她...
裴清棠身体下沉,来不及看清眼前人身便被一口水灌入口鼻,一股窒息感迫使她展开双臂奋力挣扎出水面。
“快救人,来人!”
“殿下!殿下!”
“来人!快让一下!”
是谁在说话?
裴清棠扭头看去,岸上人影晃动,烈日刺的有些睁不开眼睛。
这是哪里?
来不及细想,下一秒身体下沉,窒息感再次袭来,裴清棠的脑子里闪过无数的画面,走马观灯,她短短一生,可笑又可悲,画面突然定格在最后一幕,那是一张绝美精致的脸。
裴清棠心口一痛,脑袋里像是要炸裂开,让她一时分不清梦里和现实。
周围水波涌动,隐约两道身影不断向她靠近。
裴清棠猛地探出水面,眼前人的脸慢慢与记忆中的人融合在一起。
是她!
那个在她死后抱着她哭的泣不成声的女人,恍然间,她提着剑杀进皇宫,一身素衣沾满了鲜血,目光凌厉,如地狱里出来的修罗般。
“谁给你的胆子动她?”
“杀你十次百次都难消我心头之恨。”
冰冷凌厉的声音让裴清棠心头一震,冷冷的看着女人剑下身着明黄色龙袍的身影,不断的向女人哀求。
女人提剑挥下,血溅了满身满脸,那人顿时没了声息。
皇宫火光冲天,整整烧了一夜,女人提剑看着远处,水眸里有她看不懂的情绪,而她望着女人看了一夜,突然一道白光闪过将她笼罩。
裴清棠回过神,本能拉住女人不断挣扎的手,水花溅起打在她的眼睛里,顿时眼前的景物变得模糊,眼睛有些痛意。
这种感觉太真实了,是真真切切的痛,仿佛一切都在告诉她刚才只是一个梦。
裴清棠抬手抹了把眼睛,余光瞥见奋力向她们游过来的侍女,手上用力拦住萧乐安的腰肢,向对岸游去。
等她们游到对岸,公主府的侍女已经等候在那里,在萧乐安离开水面的瞬间侍女为她披上披风,一左一右搀扶着她匆匆离开。
裴清棠才摇晃着从水里出来,她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难道真的都是梦?一场既真实又让人心悸的梦,她扭头看向水池,骄阳明媚,荷花盛开,一副绚烂的盛夏景象,与尸横遍地,满目血红形成鲜明对照。
心口后知后觉泛起细密的疼,背叛、厮杀,亲人一个一个倒在身边,恨意裹全着痛意袭遍全身,漫天血色弥漫着整个皇宫。
公主府的人一离开,从对面匆匆过来两人,见她如此,急呼:“世子,您怎么了?”
裴清棠回神,噩梦初醒,眼底的红光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满眼绿意。
刚刚那人萧乐安。
而眼前正是自己去丫鬟春喜。
须臾,一把折扇打在她的手臂上,裴清棠扭头,是宋遇,她的至交好友。
“阿棠,你发什么愣,该不会被水冲坏了脑子吧?”宋遇推了推她有些打趣说道。
裴清棠双眉紧蹙,心底那股可怖的惧意慢慢消散。
见她终于有了反应,宋遇方舒了口气:“话说你不是最讨厌长公主吗?刚刚她落水你怎么也跟着跳下去了?”
萧乐安落水?
裴清棠看了她一眼没回话,而是问道:“现在是哪一年?”
“……”宋遇表情一僵,忙拽着裴清棠的手臂左右检查了番,见她并无伤口,扭头对春喜道:“你家世子可能摔坏脑子了。”
小丫头一听就不乐意了,瞪了宋遇眼,上前一步挤开她,护在裴清棠身前,气恼道:“宋大小姐脑子才坏了呢,我家世子好好的。”
“不是...她...”宋遇“啧”了声,摇了摇头,裴清棠的小丫鬟还是一如既往的盲目偏心,自己在这上面捞不着半点好处,不由叹了口气,认命道:“今年是弘安35年。”
弘安35年?
裴清棠心里一惊,不动声色敛起情绪。
此番此景,两年前的夏荷宴?!
她十八岁,萧乐安二十五岁!
刚刚经历的那些背叛、利用真的只是一场梦?
她没有死,他们都活生生的在自己眼前,裴清棠眼眶瞬间红了,难以抑制的喜悦让她上前一步将二人大力抱住,声带哽咽:“太好了,还能看到你们。”
“你胡说八道什么?赶紧松手,这么多人看着呢,你是诚心毁本小姐的名声是吧,我可告诉你本小姐要是嫁不出去可要赖着你的。”
裴清棠闻言松了力道,脸上挂着劫后重生的傻笑,宋遇拍了下圈着她的手臂,用折扇抵着裴清棠的胸口拉开距离,整了整被她弄乱的衣裳,嫌弃的看着她。
见她一直傻笑,宋遇扶额:“你没事吧,真被水冲坏了脑子?”
裴清棠也不生气,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眼前依旧是繁花似锦,蝉鸣入耳,烈日如火,绿意中处处藏着无限生机。
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裴清棠想哭又想笑。
这时,耳边便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她抬眼,入目的是一道娇弱的身影,女子由丫鬟陪着着急走来,一同来的还有一名长相略清秀的女子。
待人走近,女子一脸的担忧看着裴清棠。
裴清棠脑海里瞬间浮现出女子笑的狰狞依偎在别的男子怀里的画面,胃里一阵翻腾,压制不住的恨意不断上涌,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梦里发生的一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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