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前两日清棠去了公主府提亲被拒。”二老夫人话音一落,周围顿时安静下来。
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吗?
谁都知道因为这件事侯府连康老王爷都得罪了,侯爷提着礼登门赔礼,好说歹说那康老王爷才收了礼,这件事也算过去了,在这种场合提这件事,这不是摆明了让人下不了台。
裴渊脸色当即沉了下来,恨铁不成钢瞥了裴清棠一眼。
一见气氛不对,沈荷“呵呵”笑了声,接过话头:“长公主殿下金娇玉贵的,清棠这混小子想娶人家不吃点苦头哪成,再说了也不是谁都有资格去提亲不是。”
二老夫人被噎了下,不甘心的扫了眼,视线再次落到戏台子上了。
她身侧的儿媳倒是个老实的主,冲沈荷歉意的笑,看了眼婆婆:“大嫂说的是,我瞧着清棠这孩子是越发的俊俏了,今年也有十八了吧,也是该成家了。”
气氛缓和。
沈荷笑了笑,寒暄道:“是啊,这两年也是胡闹够了。”
“可不是胡闹吗?堂堂世子爷整天围着个庶女转悠,也难怪公主看不上,不像我们家俊儿,一门心思都在读书上,哪有时间瞎胡闹。”二老夫人冷不丁冒一出一句让好不容缓和的气氛再次紧张起来。
她的儿媳尴尬的笑笑。
这下换成老夫人不高兴了,二人你一句我一句斗的不可开交。
周围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裴清棠倒是无心去听,这么多天递去长公主府的信,一封没回不说,还听小丫头回来说,最近京城有不少人去公主府打听过萧乐安的意思。
看来她的竞争对手可不止一家。
族里小辈跟裴清棠年纪差不多的有不少,看了一会戏就围着桌子聊了起来。
这时管事带了一名女子进来,女子手里捧了个方方正正红木雕花的木匣子,女子也不畏惧,在众人投来的目光中缓步走到老夫人跟前,将木匣子双手奉上。
“老夫人,我们家长公主殿下听闻今日是您大寿,特意准备了一份薄礼。”
女子浅笑,面色淡然。
众人一听是长公主的人,忙要起来拜谢,被女子拦下,又寒暄了两句便离开了。
之前还阴阳怪气的二老夫人被长公主这份贺礼狠狠打了脸,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视线紧盯着木匣子。
老夫人当着所有人面打开木匣子,烈焰夺目,熠熠生辉,一株红色珊瑚呈现在眼前。
众人忍不住惊呼。
裴清棠也怔了下,这种成色的珊瑚世间难寻,恐怕就连皇宫都没几棵。
萧乐安说送就送了,比起之前自己送给她的礼物,价值恐怕也不相上下了。
顿时,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难道是还她之前礼?
裴清棠瞧着长公主府里的侍女离开的方向,顾不得其他,抬步跟了上去,在拱门前喊住人。
“世子有事?”云琼扭头看向裴清棠。
裴清棠犹豫片刻,道:“公主她近日可好?”
“多谢世子挂念,殿下一直很好。”云琼答。
裴清棠踌躇。
“世子如果没什么事,奴婢就回去复命了。”
“不是......”明明一肚子的话要问,真要开口的时候却是一句也问不出来,裴清棠懊恼的抓了抓头发,咬牙道:“前几天听说殿下身体抱恙,既然已经没事了,请转告殿下,改日我一定登门拜访。”
她其实想问萧乐安那日拒婚的事。
“奴婢会将世子的话转告给殿下,没别的事,奴婢先行离开。”云琼福了福身,跟在管事身后离开。
裴清棠回到前院时,大家还在议论长公主送来的贺礼,这长公主是谁,皇帝异母同胞的亲妹,天下女子典范,前一秒还在偷偷看侯府热闹的一些人,这会也乖乖闭上了嘴巴,有几个好事的时不时旁敲侧击打听起裴清棠和长公主的关系。
既然老夫人过寿,长公主送来了贺礼,为何又拒绝了小世子的求娶?
不仅在场的人想不明白,裴清棠自己也想不明白。
寿宴结束后,送走宾客,裴清棠被留了下来。
屏退下人,整个前厅只剩侯爷一家三口。
沈荷与裴渊对视一眼,转而对裴清棠问道:“今日长公主突然送来的贺礼是怎么回事?”
不是被拒了吗?按理说他们侯府除了这个倒霉玩意的婚事,与长公主并无交情,这次公主府送来的贺礼可谓价值连城,这件事还是要问清楚的好。
“孩儿也不清楚。”裴清棠老老实实回答,她可不敢说出自己的猜测。
裴渊眉头微微皱起,站起身来回走了两步。
“你先别着急,你这样走来走去晃的我头疼。”沈荷瞪了裴渊一眼道。
“不是我想急,侯府这些年在朝中一直保持中立,长公主这次送礼,我担心是别有用心啊,你想想太子体弱,这些年一直被二皇子压了一头,如果不是有长公主在后面给撑着,说不定东宫早就易主了。”
沈荷闻言心里一惊:“你是说长公主想拉拢侯府?”
“也不无可能。”裴渊捏了捏眉心:“这些天在朝中有一些之前不熟的官员,也旁敲侧击的找过我。”
“是太子的人?”沈荷忙问。
裴渊摇了摇头:“是二皇子那边的人。”
萧定安?
裴清棠蹙眉,按理说这次官员买卖的案子受牵连的大多都是二皇子那边的人,尤其是陈家的事情,他应该恨自己才对,没想到这个萧定安如此能忍,真是小瞧他了。
“爹是如何打算的?”裴清棠问。
裴渊沉吟片刻,道:“侯府效忠的是陛下,如果真是拉拢侯府,长公主这次送来贺礼就说的通了。”说罢叹了口气,倏尔对裴清棠肃声道:“不要再去招惹长公主,至于贺礼的事情,容我再想想如何处理。”
“我去提亲又不是站队。”裴清棠不服。
“你再说一句?”一句话点燃裴渊的怒火,吹胡子瞪眼,恨不得脱下鞋来揍这个不孝女,沈荷在一旁忙拦住他:“朝中的事你打她也没甚用,还有你能不能少给爹娘添堵。”
裴清棠被点名,垂着头老老实实站着,手里捏了把汗,既然他们把事情往这个方向想也好,等沈荷安抚好裴渊,才开口道:“之前陛下让孩儿调查官员买卖的案子,陈家被夺了兵权,那萧定安必然记恨在心,即便侯府站他,待日后他真做了皇帝,也不会放过侯府,而且以他那个性格,侯府不站他,暗地里必定也会对付侯府,怎么说他都不会放过候府,依孩儿看,还不如站太子,我们有兵权,他没有,我们身后又有太子,他就更不敢乱来,加上这次的事情,皇上顾念亲情,虽然把他摘干净了,心里多少对他还是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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