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况发生地其实也不算突然,从原定的《惊华》主舞被李舒迢的妹妹也就是另一位皇家公主代替之后底下人的眼神已经时不时扫向穆太傅。
果然穆太傅的脸色从刚开始的不大好但是还是维持镇定再到被挑衅之后的昏倒都是意料之中的,没有人会希望自己的努力白费,更何况是他这种刚正不阿说一不二刻板的人。
圆形雕花拱门处传来一阵骚动,是李舒迢等人跑进来,她也是一身白衣胜雪,轻风动流波,宛若云中仙,在侍卫们的维护开路下,提着裙子朝穆言策所在的身边跑去,看着晕倒的人询问:“师傅,太傅没事吧?”
看着她着急的模样,穆言策低头看着怀中明明已经闭上眼睛眼珠子还在乱动的人,额角不住地抽了抽,伸手借着查看病况的样子提醒道:“无事,应该只是没休息够,急火攻心而已。”
穆太傅这段时间都在皇宫教导的事情他们都是知道的,而且还听说为小侯爷准备另外一曲舞蹈,难度更大,这宴席中有不少人都被询问过,当初他们还对此津津乐道,毕竟也是出了一份力的。
现在看来……
众人各色的眼神落在这位罪魁祸首也就是顶替者的另一位白衣女子身上。
女子此刻强装镇定道:“看什么看?本公主是君,你们是臣,谁给你们的胆子?这穆太傅分明就是不行,本公主没有靠他也能跳出曾经一舞动盛京的《惊华》。”
李舒迢得了确切的消息,再次判断穆言策的神情,再三肯定穆太傅无事之后才放下心来,听到这句话笑了,慢慢站起反问道:“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她边说边上前,身后跟着的侍卫们将穆言策二人围住,确保二人安全,穆言策注意到侍卫们腰间的承恩府令牌眸色一暗,就听到李舒迢的话继续传来:“你想证明你比较厉害是吗?你要知道是你求着父皇拜师太傅的。”
“师者传道授业解惑,就算你天赋异禀,对于太傅也不可以不尊敬,道歉吧,不要做的太难看。”
她说完,神色冷淡地看向对面沉默轰耳的人,“是不会说话了吗?金太医的医术不错,要不找他来看看?”
金太医是元德帝信任的御医,太医院首席,只为皇帝服务。
“太傅,对不住,是本……乐安不对,”提到元德帝,沉默的白衣女子这才松开拳头开口,这个时候她也只能选择先道歉将这口气压下去,不然闹到皇宫去小了说只是抢了姐姐的主舞而已,大了就是目无尊长,藐视师恩,本朝以孝治国,更重礼仪尊卑,纲理伦常。
看着她只是站立着硬邦邦说出几个字还是不服气的态度,李舒迢轻哂:“原来皇家公主道歉是这样的,本公主学到了。”
白衣女子猛地抬头看向她,越过她的身子看到周围人打量的态度,心中越发愤恨,面色铁青,目眦猩红弯腰大声地将那句话重新说了一遍,最后恶狠狠地剜了李舒迢一眼之后推开人群跑开了。
李舒迢对于她的威胁不以为意,任由着她跑走,呼出一口气走向穆言策道:“师傅你先带太傅回去。”
她皇宫还有一场戏要表演。
穆言策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最后说了句:“你最近功课有所懈怠,记得有空好好熟读,我会考察的。”
这时候居然还在关心她的学业,李舒迢刚想笑可是对上他眼底荡漾的水波,这是……在担心她?
“嗯,师傅明天见,”李舒迢觉察到这个真相后心情很好地离开了承恩府邸坐上了马车回去。
穆言策也在楼青崖的帮忙下背起穆太傅向章家夫妇辞行,众人见戏曲落幕也是含笑先后离开,等人走的差不多的时候霞光已经布满整片天空,在一片赤红之中,庄严肃穆的皇宫坐落其中。
乾元殿内檀香已经燃尽,宽敞的殿内除了零星几个宫人进来给元德帝换下养生汤之后退下,看着经由宫人的手再次燃烧起的檀香,元德帝从一堆奏折中抬头看着跪的笔直的两个女儿。
“这么久了还是不打算说?”
这话是问向两个人的,可是李舒迢知道主要是问她,果然元德帝下一句就是:“长乐是姐姐先来吧,为什么在众目睽睽之下让乐宁难堪?”
没有调查,只是凭借先回来的那个人的一面之词,或许有调查吧,只是他更愿意相信更喜欢的那个。
李舒迢苦笑抬头却是带着坚定的语气道:“因为太傅是师,是国之栋梁,是天下文学之士的表率,是父皇和儿臣说的,师者不能以出身长相判断,这些有才华之人都值得敬重。”
“穆太傅是学宫太傅,曾经也是儿臣的先生,既然这样,他就值得儿臣维护。”
她说完之后便直直地看着元德帝,等着元德帝最后的选择,只见元德帝长叹一口气站起走到二人准确是李舒迢面前伸手扶起她道:“你做的对,今日要是穆卿受辱,来日不知道有多少文臣武将寒心。”
他拍了拍她的手看向一边的人道:“乐宁,既然你不用穆卿就可以跳出《惊华》,那么也不必继续请穆卿教了,穆家看起来也不能教给你什么,等朕再找其他人来吧。”
然后示意旁边的公公道:“你去朕的库房里面选些人参之类补身体的,还有一些头面以及医书送到穆家,就说谢谢他们教长乐。”
“喏,”公公领命下去。
元德帝看着李舒迢继续道:“你母后应该也想看你练好的成果,跳舞曾经是她生命的全部,你去找找她吧。”
反正得到了她想要的结果,李舒迢也不在意其他人,点头福身后转身跟着另外一位公公离开,独留乐宁和元德帝二人在。
“乐宁,你也回去吧,你母妃也等着,”元德帝看了眼已经哭出声来的乐宁,摇头挥袖走回椅子上。
“为什么?今日是李舒迢逼着在那么多人面前向穆老头道歉,他昏迷着啊,又听不见,”乐宁不服气,快步上前双手撑在桌子上看着要继续批奏折的皇帝。
元德帝放下笔看着她的样子,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那你回答朕几个问题,为什么抢长乐的主舞,你自己没有吗?为什么特地偏偏选择穆家的,穆家小子从医,和你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去参加章家那小子的生辰宴,这么多年朕并不觉得你们关系好成这样?”
三个问题打下,乐宁哑口无言,只是噙着泪水委屈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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