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连着封锁了七日,一无所获。
白九和暗卫首领前来复命时,脸上全是忐忑。
两人互相较劲后,终究是白九先开了口:“陛下,宫中各处都搜查过了,皇宫的各个出口也有每日派人值守。但就是不见刺客踪迹。
天佑帝拧眉:“人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宫中那些反贼的暗桩可有交代什么?
白九摇头:“那些个暗桩嘴都硬,有好几个直接咬舌自尽了,余下的几个还是卸了下颚才吊着一条命。
天佑帝冷嗤:“倒都是不怕死的!
暗卫首领小心翼翼道:“那刺客受了重伤,每次都能顺利躲开卑职等的追捕,这宫中必定还有暗桩没有拔除,而且必定是有一定的权势之人……
天佑帝沉着脸道:“后宫先不必盘查了,白九,你继续注意皇宫各个出口便是。说完,摆摆手,示意两人先下去。
两人齐齐松了口气,立刻转身就走。
待长极殿内安静下来,天佑帝才看向冯禄,问:“朕让你找的嘉义太子画像呢?
冯禄连忙从身后的小太监手里接过一副画像呈到天佑帝面前,边动作边道:“嘉义太子南下发生意外后,惠成帝就命人封了东宫,还将宫中所有留存的嘉义太子画像全部烧了。且下令,玉京内外也不准私藏嘉义太子画像。估计是亏心事做多了,害怕半夜被找上门。
“这幅画还是老奴在玉京一户娘子手里得来的。
当年的嘉义太子文韬武略,龙章凤姿,玉京大多贵女都心慕他,会私藏他的画像也不奇怪。
天佑帝缓缓打开面前的画像,画像上的少年琼秀风骨,仪静清贵,一双眼睛和他生得极为相似。但和几次刺杀他的那个反贼半分都不像。
天佑帝略有些失望:他当那反贼执着的刺杀他,有可能就是嘉义太子本人。
他淡声问:“冯禄,嘉义太子死时多大?
冯禄:“不过十八。
天佑帝:“那现在该三十有五了吧?倒是比朕年轻许多。
冯禄连忙道:“陛下正当壮年,英姿勃发,如何是嘉义太子能比!他说的是实话,陛下十八岁那年已经能驰骋西途,登上西途王的宝座了。而嘉义太子,纵使有治世之才,但太过愚孝。都那个份上了,也不敢把自己老爹拽下皇位,由着大聿**。
天佑帝掩唇咳嗽,都叫他说笑了:“行了,朕已过了不或,你再夸得天花乱坠也不顶用。
冯禄看着天佑帝鬓边添的一丝白发,心中难受:若不是太子和皇后娘娘那事,陛下如何会显老。
天佑帝将画轴收起,又问他:“你在后宫盘查的如何了?
冯禄:“后宫没查
出任何异样各宫的娘娘那日也都行迹正常。”
天佑帝将画卷交还给他继续问:“在你印象中宫中可有喜欢穿月白裙裾的嫔妃?”
冯禄想了一圈迟疑道:“这不好说好像每位娘娘都穿过……”就连故去的皇后和被遣出宫的丽妃娘娘都有穿。
“也没有哪位娘娘特别钟爱白色。”满宫上下都知晓陛下喜欢艳丽张扬的物事比如鸟雀的彩羽不同色泽的花瓶彩釉。
宫里的娘娘只有偶尔新鲜才喜穿白色。
天佑帝沉吟:难道小七梦里见到的白裙女人只是那日恰好穿了白色?
冯禄一看他神情就猜到他在想什么于是道:“陛下与其满宫的搜查、猜疑不若让七皇子再继续把那个梦做完整。”
天佑帝:“朕倒是有提过但这梦……”
冯禄笑道:“可请玉真国师来一趟国师兴许有办法。”
天佑帝眸色微亮立刻让人寻了玉真国师来。玉真国师听罢连连摇头:“微臣再厉害也不能精准控制人的梦境若七皇子魂魄补全兴许能记起全部的事。”
天佑帝连忙追问:“要如何补全魂魄?”
玉真国师:“在七皇子濒死之境招魂或许可补全魂魄。但若是一个控制不好兴许七皇子现在这一魄也没了。”
天佑帝一听
都有感情了。
“那臣就无法了。”说着起身朝天佑帝告辞。
天佑帝揉揉眉心问冯禄:“七皇子近几日在上书房做什么?”
冯禄如实回答:“七皇子近日读书很是刻苦日日最早到课堂骑射也是最后一个走。早休和午休期间不是在藏书阁就是在问翰林们问题。几个翰林都和奴才夸七皇子课业进步了许多。”说着又把赵砚的课业呈到了天佑帝面前。
天佑帝看着他的字微微动容:这字倒是越来越像太子的字了。
课业确实也进步了许多策论也能从各个角度看问题。
他叹了口气:“这孩子被太子教得很好。”他和丽妃教了数年都没教好的性子被太子三年给掰正过来了。
而且太子那事后明显上进成长了许多。
他当是体会到有想保护的人时又无力之感了吧。
就如他当年想保护他母后但还是眼真真瞧着他母后死在自己面前。
天佑帝想起赵砚提起想学医一事又问冯禄:“言太医近日在做什么?”
冯禄道:“在替宸妃娘娘诊病。”说到这个他真心夸赞道:“这言太医的医术着实高明宸妃娘娘险些没了也叫他从鬼门关拉
了回来。听闻宸妃娘娘这几日已经能下榻了胃口也好了许多。”若是这言太医早日进宫说不定宸妃娘娘的病早好了。
宫里其他的娘娘对言太医的医术也赞不绝口。
天佑帝:“你去传朕口谕让言太医每日抽空去上书房教小七一个时辰的医术。”
冯禄应是又补充问了一句:“那盯着言太医的人要不要撤了?”
天佑帝:“不必让那药童继续盯着吧。”
冯禄匆匆去太医院传了话太医院的太医们都很是惊讶:一个皇子学什么医术?
但那是七皇子也就正常了。
冯禄笑道:“言太医费心了你可是七皇子钦点的。陛下说让你务必把七皇子教会最好能得言太医真传。”
言太医眉眼微动立刻领旨。
当日未时他就提着药箱赶到上书房。交了对牌由门卫带着到了皇子们住的东侧院。
彼时皇子们正在上书房上课。
太医院站在东侧院院子里逐一观察皇子们居住的处所。
太子住的院子已然空置二皇子早两年出宫建府他的屋子也是关着的。再依次下去就是三皇子的屋舍……
他目光在三皇子的屋舍前停留门没关严实留了一条小缝隙。一只兔子奔奔跳跳从屋子里钻了出来然后蹦跶哒跳到院子里啃起青草。瞧见他也不怕生还在他身边窜来窜去。
言太医蹲下身正要去抱那兔子身后就有人喊。他回头
他身侧还跟着神情憔悴的三皇子。
言太医微微诧异但立刻就记起自己的身份退后几步躬身朝两人行礼:“微臣参见七皇子参见三皇子。”
三皇子瞧见他转身就要走就被赵砚一把拉住了:“三哥你去哪?”
三皇子囫囵道:“我突然想起还有书落在课桌上了。”
赵砚忙道:“读书不急小荀子你去替三哥取一下。”
小荀子规矩应是转身就走。
三皇子站在那很是不安眼睛乱瞟不敢看面前的人。
赵砚松开他转而朝言太医道:“言太医不必客气往后你也算我的半个老师还请言太医用心教我医术。”
言太医直起身:“微臣惶恐微臣自当竭尽全力。”
赵砚强拉着三皇子往屋内走言太医立刻提着药箱跟了进去。那兔子似乎是觉察到自家主人的气味也蹦蹦跳跳跟着两人一起进屋然后一直围在三皇子脚边蹭。
三皇子浑身僵硬的坐到赵砚身边言太医就坐在了两人对面。
小路子提了炉子上的茶壶给
三人倒了茶水。
赵砚喝了口热茶,才道:“再教医术前,言太医可否给我三哥诊治一二?
三皇子连忙道:“小七,都说了我没事。说着又想起身。
赵砚强硬的将他摁在座位上,三皇子气力不敌,只能忐忑不安的继续坐着。
言太医眸子微闪,问:“三皇子怎么了?
赵砚认真描述:“我三哥近日总是神思恍惚,脸色瞧着很不对劲。他说过几次请太医来瞧,三哥都不肯。正好今日言太医来,他就将人一起骗过来了。
言太医从药箱里翻出手枕放到桌案上,示意三皇子将手放上去。
三皇子不想动,赵砚就抓着他手往手枕上摁。
都这个份上了,他再扭捏反倒引人怀疑。他只好僵硬着身子,任由对方探脉。
两息后,言太医松了手,又看了看三皇子的面色,温声道:“三皇子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近日夜里多梦,又忧心过度,才会神思恍惚。微臣开几副药,三皇子吃药后,多放宽心,出门走走,自然会好些。
赵砚立刻递了笔墨过去,言太医写药方的空挡。赵砚就安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