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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第 54 章

小说:

朱颜酡

作者:

沉默的戏剧

分类:

穿越架空

苏晚辞凑着烛火端详萧文钦的脸,见他颧骨淤青,眼角肿得睁不开,又是心疼又是上火,上药的手抖个不停,责备道:“你怎么不知道还手?”

“罢了,他如今也是一脑门的官司,端王这一死,不知有多少尾巴要处理,让他发泄一下,往后这件事全部烂在肚子里,咱们过自己的日子。”

苏晚辞忆起今日萧鸣气定神闲的模样,心中惊疑不定。

萧文钦又道:“明日带你去看看宅子。”

苏晚辞回过神,颔首:“好。”

萧文钦把他抱进怀里,喟叹道:“一切都结束了。”

苏晚辞蹭着他的肩头,心中惴惴不安。

翌日,苏晚辞随他去看那两座宅子,萧文钦与他商量,三进那间过给苏家,四进那间留给老爷子住,老爷子住惯了大宅子不说,平日里客人多,三进的小宅子到底是不方便。

苏晚辞与萧文钦二人,再带个苏姜海,三人住在三进的宅子里,已是十分宽敞,这皇城里到底不比州县上,寸土寸金不说,这沿路过去不是王府就是侯府,许多品阶高的大官,若不是土生土长的皇城人,大多还住着二进的小宅子,太尉府就在旁边,也只是个三进的老宅,没道理苏晚辞这五品小官,住的比高官勋爵还豪华。

二则,这皇城的宅子大多有主,置宅子比赁宅子难得多。

脱开了苏家的桎梏,空无一物来到皇城,到如今官运顺遂,阖家美满,有一处自己的宅院,苏晚辞已然心满意足。

分家时得到的银两,苏晚辞不剩多少,这皇城里规矩多,少不得要打点,他是赵权的外甥,别人看重他,他自然也不能小气,逢年过节要送礼请客,底下人帮忙要打赏,都是真金白银的开销。

虽说赵权隔三岔五给他银子花,可终归不是小时候了,这银子苏晚辞拿的烫手。

苏晚辞在心中感叹,还是花夫人的嫁妆趁手一点。

萧文钦牵着他的手,带他四处看,四处瞧,问他哪里有意见尽管提,趁着刚动工,该改的就改。

后罩房给苏姜海住,桃枝一家跟他们搬过来,典墨和邢岩也要来住,王府里还会再调一批人手过来。

苏晚辞看完三进院,又去看隔壁的四进院,钱管事亲自操持修缮的事务,他是萧老爷子的亲信,这宅子以后是老爷子住,苏晚辞不便说什么,只让人敲敲打打时注意着些,老宅子许多年不住人,安全为上。

钱管事为人谦和,见苏晚辞不提什么意见,主动说道:“我们老爷子前些日子还说,这宅子能住人就行,不必过于奢靡,华而不实反倒不好,以后是他养老的地方,住得舒服最要紧。”

苏晚辞赞同点头。

钱管事又说:“老爷子还说,腊月里就过来,趁着热闹,赶紧把亲事定下来,好了却他一桩心事。”

“这么着急?”苏晚辞困惑道,“老爷子不在白鸽城里过年吗?”

“腊月十九是上梁的好日子,再往后就得三月里。”钱管事笑吟吟道,“这两座宅子一直有人顾着,要修缮的地方不多,看惯了咱们白鸽城里的大宅子,自然觉得寒酸些,老爷子从前是吃过苦的,不计较这些,就想快些享天伦之乐。”

天伦之乐?苏晚辞耳朵动了一下。

钱管事连忙又道:“少爷若是留在皇城里过年,便要祖孙分离,老爷子想着早晚要住过来,干脆早几月,莫让少爷为难了。”

萧文钦好笑道:“我有什么为难的。”

苏晚辞原想问朱道柳是否住过来,想了想作罢,对萧文钦道:“老爷子年纪大了,赶路辛苦,过几日你回趟白鸽城,亲自去接他。”

钱管事憨笑道:“苏大人体贴,老爷子定然高兴。”

苏晚辞揉揉鼻子,笑眯眯又回了隔壁。

后罩房有好几间屋子,其中一间要改成暗室,用以染丝,所有的窗户都卸了,用石砖堵上,只留数道瓦片大的气孔,风大无雨时开缸,蚕丝在染料中过水即出,风过即干,方能保持轻薄,普通的棉线染色无忌讳,主要是蚕丝线,稍有不细致,那丝线便要作废。

典司院的差事还要忙一阵子,过了腊八才能陆续歇下来。

苏晚辞每日天不亮就出门,忙完宫里活,下午去宅子里监工,闲时还要置办年节里的用品,上梁宴和喜宴都只能亲自来,交给苏姜海半点不放心,他在典司院操办过喜宴,又琐碎又讲究,都是门道。

忙完一整日,夜里回王府用饭,饿得狼吞虎咽,怎么都吃不饱,米饭都要吃两大碗。

赵权私底下和江郁白打趣,这孩子要搬出去住,临走还要吃穷他王府里的米缸。

萧文钦回了趟白鸽城,把苏姜海也带走了,在城里聘了个喜娘,直接纳彩请期,定好日子后,回皇城里好办喜事。

苏晚辞近来忙得晕头转向,萧文钦和苏姜海一走,院子里静悄悄的,突然觉得不真实,回到皇城不过月余,办了成串的事情,转眼就要成亲了,好像还在梦里。

夜里,赵权来看他,苏晚辞正在收拾箱笼,他像是有忙不完的事情,醒着便不得闲。

“如何?还要不要看红尘里那张网?”赵权架着二郎腿坐在椅子里,把玩着他桌上的艾草锤,突然问起。

苏晚辞正蹲在箱笼前,闻言转过身来,就势坐在地上,脸色沉沉望着赵权。

赵权漫不经心道:“我教过你四条道理,还有一条,得饶人处且饶人。”

苏晚辞不吭声,又趴回了箱笼前,背对着赵权道:“我如今没什么本事得罪人,也不敢得罪谁。”

“你把钱永科交给了岭南侯,让他得了筹码与北远侯较量,北远侯那四十万两,如今有传言,是问安亲王所借,钱永科贪污的书证若是查不出,北远侯必然反咬一口,责岭南侯屈打成招。”赵权放下艾草锤,淡声道,“今日我进宫面圣,便听陛下说起,年节里要厚赏安亲王。”

苏晚辞事不关己道:“安亲王借出四十万两,日子必然过得拘谨,所以陛下要赏他。这都是不要紧的,关键还是书证,面上的赏与罚未必都是真的,脑袋落地的一刻才是真的。”

赵权睨着他的后脑勺。

苏晚辞缓缓转过身来,莞尔笑道:“得饶人处且饶人嘛,我记住了。”

赵权长长叹了口气。

苏晚辞起身,走到他面前,言辞恳切道:“这些年,蒙受舅父教导,晚辞感激不尽,我知道舅父不愿入仕,不喜与人纠纷,为了我的事情,舅父四处去求人,一会儿去陛下面前哭,一会儿又去太后面前哭,晚辞无以为报,不知该作何表示。”

“会哭的孩子有奶吃,舅父是自小哭惯的,你要保护萧文钦,也要保护好自己,不要让你舅舅担心掉眼泪,其他事情,自有舅父在,无需担心。”赵权拍拍他的胳膊,“以后成了家,你是一家之主,凡事不要钻牛角尖,岭南侯嚣张自有天灭,孙庚下作亦有恶果,你若摆不正心态,就看不清局势,污泥潭中一点清,最是难得。”

苏晚辞郑重点头:“我知道了,舅父。”

“你知道了就好。”赵权又拍拍他的胳膊,“此外,你以后要谢我,不必当我的面,去你舅舅面前谢,情真意切多夸我几句,让他知道我的用心良苦与无私奉献。”

苏晚辞:“......知道了。”

*

宅子的修缮进行得如火如荼,苏晚辞忙完了典司院的差事,林司史念他忙碌,又立了大功,让他提前歇年,好好把家里的事情办完了,年后专注在太后寿宴上。

镇国公府就在同一条街上,谢牧屏闲来无事,提着茶点去探望他。

彼时苏晚辞刚清了一间屋子出来,用来摆放喜宴采办的东西,正举着单子,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江郁白从王府拨了人手给他,可苏晚辞不放心,不能把办喜宴这么大的事情,全部扔给王府里的嬷嬷,让江郁白来替他受累,那是万万不行的,赵权当场就能削了他。

苏晚辞坐在小板凳上,累得直喘气。

谢牧屏穿一身素净的衣袍,站在垂花门下望着他,眼睛好奇地往四处看,傻乎乎冲他笑:“你这里地方虽然小,修缮得倒也雅致。”

苏晚辞招呼他进去喝茶,热茶下肚,吃了两块糕点,总算缓过劲来。

“等我开了府,匾额挂了侍郎府,以后你瞧见我,要喊我苏老爷的。”

谢牧屏愣了好半晌,哈哈直笑,咬了几口糕点,说道:“晚辞,你看起来心情真好。”

苏晚辞笑而不语,抿了口茶,小声说:“我不喜欢别人管着我,以后这宅子里所有人都要听我的。”

谢牧屏点点头,一口气把糕点吃了,说道:“我近来闲着,要不然我来帮你吧,我帮着母亲操办过不少宴席,弟妹的喜宴我都帮过不少回了。”

“那怎么行,又要办上梁宴,又要办喜宴,很辛苦的。”

“不辛苦的,我就是想帮帮忙。”谢牧屏揪着眉,期艾道,“你可以结工钱给我。”

苏晚辞含笑点头:“那我结工钱给你,一百文够不够?”

谢牧屏腼腆地笑:“够了。”

两人嘀嘀咕咕吃茶说笑,门外嬷嬷来禀报,“外头有个叫谭真的狱卒,求见苏大人。”

苏晚辞连忙让人请他进来。

谭真走走停停,眼珠子四处看,见苏晚辞出来迎他,惊呼道:“哇晚辞,你都置宅子了,我去王府找你,才知道你在这里!”

“本来想这几日去找你的,没有拨出空来,文钦又回了白鸽城,就想等他回来,再去邀你吃饭。”苏晚辞拉着他进茶厅,与谢牧屏道,“牧屏,这位就是谭真,我常与你说的静山书院的同窗,他年底调来了皇城,如今在刑部。”

谭真扯了一下衣裳,端正站好,问道:“这位是?”

谢牧屏赶紧道:“我是监工!监工......”

他不喜别人探听他身份,他有个谋逆造反的夫君,又有镇国公府这棵大树,旁人既不敢得罪他,又不敢与他亲近,挚交好友来来去去永远是那几个。

苏晚辞顺着他的话道:“牧屏是我典司院里外聘的差人,我置宅子要办上梁宴,请他来帮忙。”

“早说嘛,吓我一跳,瞧这公子斯文端方,还以为是哪家的贵人。”谭真一下子懒散下来,跨过长板凳,一屁股坐下,抓起桌上糕点就吃,“你们坐啊。”

苏晚辞翻转茶杯,给他倒了杯茶,“你来了这几日,习惯了没有?”

“你可别说,这地方规矩实在太多,个个都是爷,真是不好混,与我一起看大牢的兄弟,沾亲带故还是睿王的远房亲戚。”谭真摇摇头,腮帮子鼓鼓囊囊的,见两人不吃,各塞了一块糕点到他们手里。

苏晚辞道:“平常心对待即可,你办事牢靠,待人又随和,肯定能出人头地的。”

“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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