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朝宗,宗门正殿。
下面清长老正一板一眼地说着这次带领众弟子绞杀妖邪一事。
说罢,他又一字一句道:“还有一事请掌门定夺,此次游历,秦蓁在弟子中屡屡招惹是非,还擅离队伍,我多次劝告,却始终无果,如此顽劣之徒,恳请掌门严惩此人,以儆效尤。”
“清长老放心,我会处理好我那徒弟。”
掌门安抚好清长老后,紧皱眉头,看向身侧刚刚回来的顾砚之,“砚之,你去。”
顾砚之扯着嘴角,拱手揽下这烂摊子,“是。”
……
禁堂侧房,顾砚之坐在首位,秦蓁老老实实跪在他的下首。
秦蓁虚着眼悄咪咪向上望去,顾砚之身黑衣劲装,周遭一阵肃杀之气,她咽了咽口水,低下眼不敢吱声。
她真是信了言承辞的邪了,真有那么巧,她刚到禁堂,顾砚之就回来了,言承辞不是说人间魔气有溢出,顾砚之他去追查了吗。
她恶狠狠地瞪了瞪在一旁看戏的言承辞,他许是心虚,抱着剑默默偏头,果断出声:“顾师兄,秦师妹不知悔改,刚刚还瞪我!”
闻言,顾砚之眸色偏淡,视线缓缓移到她身上,“小师妹。”
这个告黑状的。秦蓁侧过头,避开顾砚之探究的眼神,咬牙切齿地看向言承辞。
言承辞冲她无所谓地耸耸肩,他这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他声音淡淡,秦蓁却感觉身上一重,她点点头,放低声音道:“师兄,你知道的,师妹我善良又柔弱,怎么会瞪言师兄呢。”
顾砚之嘴角微微扬起,又敛下。
言承辞暗自撇嘴,冷哼道:“某些人总把弱当成借口。”
莫非她走后门这事已经人尽皆知,言承辞才那么针对她,秦蓁耷拉下眼,心不在焉地想道。
望着跪在禁堂正中的秦蓁,顾砚之眸角里晦涩,淡声道:“那小师妹便说说,前日夜里你为什么擅自离开。”
秦蓁俯身,将刚刚与师姐编撰的话尽数说给顾望舒听,一旁的言承辞听后讥笑出了声,“秦蓁,你这些鬼话顾师兄才不会信。”
秦蓁垂着头,手指不自觉的摩挲着,好想扯烂他的“翠嘴”。
这种谎话也就她编的出口,顾砚之不由哼笑一声,“小师妹明明说的在理,我为何不信。”
“但此事不可不罚,想来近日剑峰的主峰掉得落叶多了些,小师妹在这里跪满三个时辰后,从明日起领了罚去扫干净。”顾砚之收敛了笑意,面色淡然。他起身向外离开。
他一走,秦蓁身上随之一轻,威压消散。
许久,言承辞似乎才回过神,不可置信于顾砚之的轻拿轻放,又不敢质疑顾砚之的决断。他只好拿话刺秦蓁,“有掌门护着就是不一样,如今竟然连顾师兄也袒护你。”
言承辞从秦蓁脚边路过时,还不满地嗤笑一声,秦蓁跪在地上,感受到了他身上传来莫名的怒火,她心底有些不明所以,这个怒火不像是对她的。
在她没去扫落叶前,秦蓁也以为是像他所说的那样轻松,直到她拿着扫帚扫遍整个主峰上上下下后。
秦蓁头顶一片阴影,言承辞每天御剑从她头上过去时,都会在这儿唾弃她两声,耳朵都快给她听出茧子了。
“秦蓁你主峰的正殿还没打扫哦。清长老说了你今日再偷懒,往后剑峰不管你的饭了。”言承辞的话里话外都是幸灾乐祸。
言承辞这家伙又去告黑状了,她真想一剑撂翻他,秦蓁忽的抬起头,一板一眼道:“言师兄你下来一下,朝乐师姐有事让我转告你。”
言承辞狐疑地看向秦蓁,“我每日都去乐峰,师姐为何不直接告诉我。”
是了,言承辞一个剑乐双修的天才都没当上掌门亲传,她一个还没辟谷的破练气走的到底哪门子后门。
她眨眨眼,手指在身后微动,一脸真诚道:“言师兄,这事说来话长,总之朝乐师姐她比较害羞。”
言承辞愣了愣,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一时爆红,颤颤巍巍地御起剑,向她靠拢。
好机会啊,秦蓁指尖汇聚灵气,做好撂翻他的架势。
秦蓁本意是想用简单的术法驱使藤蔓,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一把剑来。
风止剑停,强横的剑气溢出。剑从她脸颊划过,血迹滴落在剑刃上,再不见踪迹。
但是丝毫不影响言承辞被她一剑撂翻的事实,他倒扎葱般落在枯叶堆里。
“莫非我真的是个天才。”秦蓁伸出双手,低头看着她指尖溢出的灵气,忍不住惊叹道。
言承辞意识到自己是被她给耍了,翻身提起剑,就冲了过来,他头上还夹杂着几片枯叶,整个人狼狈又好笑。
“哎哎哎,言师兄饶命,朝乐师姐你怎么来了。”秦蓁突然冲他身后打招呼,闻言,言承辞将剑背在身后,猛得侧过身去,秦蓁看准时机,转身撒腿就跑。
他又被秦蓁给耍了,言承辞额角处青筋爆起,“秦蓁你等着,看我不一剑扎死你。”
两人没注意,他俩身后还跟着一把剑,也一直追着两人跑。
秦蓁边跑边扭过头挑衅他,扬扬眉,脱口道:“言师兄,兆长老不是上课说过吗?剑出鞘,不可滥杀……”
她话还未说完,却见言承辞突然停了下来,收剑拱手道:“顾师兄。”
秦蓁身形顿住,垂下头,恭声道:“师兄。”
顾砚之正巧在练剑,听见他的声音,皱了皱眉,将木剑背在身后,“你俩整日无所事事,招猫逗狗,即日起宗门的天阶就由你俩去打扫。”
秦蓁耷拉着头,凑近顾砚之身边,老老实实道:“是。但是师兄,难道你也发现言师兄其实是条狗了。”
顾砚之正从她身旁走过,见她凑过来,悄悄向后退了半步,愣了愣侧眸,一双眸角冷淡,“嬉皮笑脸,难成大器。”
秦蓁头垂得更低,顾砚之的语气好像她爹。
言承辞看着她垂头丧气的模样,挑了挑眉,上前拍拍她的肩头,摇头道:“难成大器,难成大器啊。”他凑近她耳边,“谁是狗?”他手放在秦蓁肩头,微微用力,捏得秦蓁生疼。
背对二人站在前面的顾砚之脚步微顿,蹙眉,想说些什么正要开口,就听见秦蓁笑嘻嘻的,完全没放在心上的语气。
只见秦蓁睨向言承辞,“言师兄,师兄应该说的是我们俩难成大器,你得意个什么劲儿。”
顾砚之眉间蹙的更厉害了,“秦蓁每日再加一万剑。”他顿了顿,继续道:“与我一同,由我亲自检查。”
良久,他还站在原地,见秦蓁一直不动,顾砚之淡淡道:“还不随我来。”
:)秦蓁瞬间垮了脸,现在就开始了。“师兄,这就来。”
言承辞笑眯眯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然后转身,被刚刚那把剑再一次绊倒在地,摔了个狗吃屎。
等到他抬头时,那把剑已经不见了踪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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