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庭月和张砚归一前一后进了崔副将的营帐。
帐外的朔风还在呜呜地卷着雪粒子,扑在毡帘上发出细碎的声响,掀帘带进来的寒气,瞬间惊得炭盆里的火星噼啪一跳。
崔副将正埋着头,手指按着羊皮地图上的一处隘口凝神细究,案上烛火摇曳,将他紧锁的眉头拓印在泛黄的图纸上。
听见脚步声,他才抬起头,目光扫过一前一后进来的两人,先是愣了愣,随即挑起眉梢,语气里带着几分讶异:“小将军和军师何时混得这么熟了?”
张砚归像是没听见这话一般,目光淡淡掠过帐内,径直走向角落那处离炭盆最近的软榻,掀了毡毯便坐了下去,指尖漫不经心地拢了拢身上的鹤氅。
燕庭月被这话问得耳根微微发烫,抬手挠了挠后脑勺,嘴角扬起一抹爽朗的笑,语气坦荡又带着几分少年人的意气:“嗨,到了军营就都是兄弟嘛,分什么彼此。”
崔副将颔首,深以为然,眉宇间的笑意敛去几分,沉声道:“说正事吧,青城边上就是樊城,那里最近不知从哪里来了一批山匪,残暴异常,劫掠村寨不说,连官府的粮车都敢劫,当地的捕贼官招架不住,已经遣人递了三回求援信了。”
帐内的烛火晃了晃,映得燕庭月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她是土生土长的青城人,樊城那片地界的底细再清楚不过,当即蹙起眉:“那地方地势复杂,山坳连着密林,岔路多如牛毛,最是容易藏污纳垢。那群山匪能在这种地方立住脚跟,还敢跟官府叫板,绝不是一般的乌合之众。”
一旁的张砚归指尖轻轻敲了敲膝盖,没说话,目光不经意瞥了一眼地图上标注着樊城的位置。
他抬眼,指尖从软榻边缘抬起,隔空点了点地图上樊城西侧的那片墨色标注。
“樊城易守难攻,症结在地利。山匪盘踞黑风林,进可劫掠村寨,退可隐匿林间,官府兵力分散,自然束手无策。”他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笃定,“与其强攻,不如诱敌。”
崔副将眼睛一亮,身子微微前倾:“军师请讲。”
“山匪贪财,近日屡屡作案,想必樊城已经人人自危,加强了防范,他们也不好得手。”
张砚归指尖移向青城与樊城之间的官道,“我们
假扮外地来的富商带着三辆货车只在表层铺满货物派一队轻骑伪装成镖师行至半路自然要‘被劫’。”
他顿了顿目光转向燕庭月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一队人率主力潜伏在黑风林外的鹰嘴崖那里是山匪搬运‘赃物’的必经之路。待他们得手后一队人便率兵截断退路一队人绕至林后烧其巢穴。前后夹击他们插翅难飞。”
燕庭月听得眼睛发亮一掌拍在案上:“好计策!这招围环相扣定能把这群蟊贼定能一锅端!”
崔副将捋着胡须连连点头:“妙啊妙啊那就.”
崔副将说到这里猛地顿住话锋一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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帐内的烛火轻轻晃了晃映得燕庭月眸色亮了几分。
她心里明镜似的自己虽顶着主帅的名头论起沙场经验崔副将却能甩自己几条街。
可这些日子以来对方从未因她年少而有半分轻慢事事都以她的意见为先这份尊重让她心头漫过一阵暖意。
燕庭月连忙起身回礼语气恳切又带着几分坦诚:“崔兄说笑了您久经沙场排兵布阵的能力远在我之上。此战具体的战力部署还请您代为操持我全听您的安排。”
崔副将闻言眼中掠过一丝赞许当即直起身手指重重落在地图上的官道与鹰嘴崖之间:“既如此那末将就斗胆安排了。”
“轻骑伪装运粮队由我带队需得挑二十名身手利落的斥候穿寻常民夫衣裳兵器藏在粮袋夹层里只许败不许胜务必让山匪觉得这是块唾手可得的肥肉。”
他指尖移向鹰嘴崖“燕将军你亲率三百精锐步兵伏在崖下的乱石丛中切记偃旗息鼓待山匪押着粮车入了包围圈再鸣锣为号断他们前路。”
“至于军师……”
崔副将转向张砚归语气多了几分恭敬“黑风林后山有处断崖藤蔓丛生最适合潜行。请您带五十名**手从断崖攀援而入直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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