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国忠笑道：
“上次的市长办公会，闻市长的真知灼见，让我也是醍醐灌顶。会后我也反复的反思，自己确实是有些冒进，就修改了内容。主要的，是将丰足公司的股权质押的估价进行调低，其溢价部分暂时不计入其中，只对内资股当年的销售价，加了三年来的分红为基数，进行抵押。至于抵押率，可以再谈。
闻哲看着朱国忠，不禁想笑，这哪里是一个银行高管在同市政府领导谈工作，明明是丰足公司的代理人，在同政府谈条件嘛！你朱国忠倒是“一肩双挑呀，可是，那根扁担，是你的私欲而已！
“朱理事长，这些我们就不谈了吧！我个人的观点，在上次的市长办公会上已经说过了，你也在场，想必了解我的意思。现在，既然作为朋友在一起，我要表明我的观点，我还是那个意见。
朱国忠：“……
李秋然：“……
闻哲看看李秋然，虽然他还是风轻云淡的名士派头，但闻哲知道，此时的李少，心头一万匹草泥马呼啸而过。
说穿了，自己这个“副市长的头衔，在他们眼睛里不够看，何况还是个“挂职的！
闻哲举起一杯酒对李秋然笑道：
“李少，既然要交朋友，就要把自己的真实想法告诉你。对朋友说真话，才是最大的尊重，也是最高的义气。李少，你说是么？
李秋然的一抹煞气，被他的温文尔雅包裹起来，他同闻哲一碰杯说：
“闻市长，我也说说我的真实想法。就是你说的，对朋友说真话，才是最大的尊重，也是最高的义气。
“愿闻其详！闻哲并不去理会朱国忠此时有些气恼的样子，对李秋然笑道。
闻哲这种对朱国忠不以为然的样子，让李秋然也感到了压力。
以朱国忠的家世，就是在全省，谁不要掂量一二、谁不要给面子？
闻哲却不！一副独往独来、我行我素的卵样子！
这条顾凌风豢养的“疯狗！也特马太狂了！
“呵呵，闻市长，我也多少读过几年书。今天就斗胆在大才子面前掉掉书袋子，圣人面前卖卖‘三字经’呵。
朱国忠一旁说：
“李少是W国克莱门登大学的硕士研究生出身，学的是哲学。
闻哲淡淡一笑说：
“哦，那我这个本土的土包子，要向李少这样的‘海归’多学习呀。
国外那些专门骗国内人的学校，不知几凡，他见多了。读的什么硕博士，可以说是
一钱不值。有些人在国外多年，连当地教育的通行语言都没有学全，就捧着个学位证书回国骗人了。
“不敢。我只想说一个概念，就是时间与空间的问题。闻市长，朱少的方案或许有许多瑕疵、甚至是缺陷。但是它有两个明显的优势，或者说是潜能，您发现了么？”
“没有。我是干银行出身，看信贷业务，首先考虑的是风险隐患。李少，干金融的人如果首先看到的是成功后的果实，就危险了。”
他说着，看了一眼朱国忠，让朱国忠老大的不自在。
李秋然被闻哲的话堵的一愣，有些气闷。但他还是优雅的笑笑，才说：
“向闻市长学习了！我也说说那两个优势。
第一，是长宁商行的优势。作为长宁市政府下辖的银行，它的股值在长宁，就不能以一般规则计算了，可以说，今后长宁在凌风书记的领导下，经济必将有一个飞跃。金融是经济的命脉、经济是金融的血液来源。所以，我对长宁商行的股值非常看好！”
闻哲心里不禁冷笑，果然是半桶水也没有的“硕士”，这不是瞎扯胡谄么？他并没有流露出来，微笑着看着李秋然。这微笑，却给了李秋然更足的信心。
“第二，是时间换空间的优势。即便是目前股票价值底一点，可是，只要贷款期限长一些，终究会提升价格的嘛。我们相信，有闻市长这样的金融专家类的市长在，长宁商行的整体经营水平提高，也是指日可待的事。”
闻哲听了，真是有些哑然了。在这些人的眼里，也许根本就没有规矩可言，在他们看来，个人利益最大化的分配方式，就是最大的规矩。至于公德、正义，也许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笑话吧！
闻哲看着李秋然说：
“李少还有什么高见？”
“呵呵，岂敢！我也是外行，请闻市长赐教。”
闻哲本来也想了许多回答的辞，但马上明白，自己再怎么解释也是对牛弹琴罢了。
他淡淡的一笑说：
“从纯粹的技术角度和政策要求来看，李少说的肯定是不行的。说句难听的话，这就是‘寅吃卯粮’，或者说是‘杀鸡取卵’。不好意思，我认为李少的思路不可取。”
李秋然完全想不到闻哲如此直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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