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哲回到办公室,陈清风马上进来。
“闻行长,真是对不起。我们疏忽了,您是直接上任的,衣服什么的都没有准备吧?
“没事,我自己去商场买了两身。过一段时间回万元,我再回家去拿。
闻哲心中有些不自在,难道刚刚在商城买衣服的事,分行的人就知道了?
方惠淑让自己提前下车,显然是不想让分行的人知道。
他扯开这个话题,说:“陈主任,你记一下这个号码。江大维,退伍军人。
你告诉人事部张总,给小江办入职手续。先跟着我开一段时间车再说。
陈清风一愣,心里大是失落。先前闻行长让他找司机,他已经有了人选。
而且消息出去,他在分行的地位一下子有所提升,传说闻行长信任他更甚于易主任。
“怎么,有问题吗?
“没有、没有,我马上去办。
闻哲看看陈清风的背影,知道他此刻是在怀疑是不是易光破坏了他的“好事。
下午六点,闻哲自己打了个车,往裘启微约好的地方去。
长宁市虽然面积辽阔、人口超千万,但在省里是个二流城市。
闻哲在省城万元待久了,感觉长宁市区同十多年前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最繁华的春天大道上,只是多了几栋大楼、和上面的争相斗艳的霓虹灯而已。
闻哲在离目的地有几百米的地方就下了车,一路步行,转到另外一条路。
走到一个叫“天祥茶馆的石雕招牌下,这是他以前在长宁工作时没有的。
典型的徽派建筑式样,一看就知道,是从乡下拆了古老的房子石料木材门窗,
再运到市区来还原的,一砖一石一木中,都有古远的气息。
从古雅的石雕门,进了茶馆里面。不像普通的茶馆都一个陈列茶叶、茶具的大厅。而是别具一格,布置着一番景色。
见小桥精美、流水淙淙、曲廊幽静,干冰制造的云雾缭绕的氛围,真是别有洞天。
闻哲站住,四下张望,迷糊了一下,正要问服务员怎么找包厢。
一阵楼梯响,跟着笑声,从二楼下来个人,“哎呀哎呀,有失远迎,闻老板见谅哟。
几步下来,闻哲刚要招呼一声“裘局长,裘启微已经紧紧的握住了闻哲的手。
闻哲明白社交上的潜规矩,这种场合不能叫职务,混用“老总、“老板就好了。
“裘总好,让你久等了,不
好意思。”
裘副局长不到四十岁俊郎的脸上笑的开了花一样忙拉着闻哲的手上了二楼。
进了一间名“琴思”的包间里面没有人。
二十来平方的房间也是将老房子的材料重新组装而成。飞梁画栋古朴宜人。
正中是一张花犁木的小八仙桌四个同样材质的高靠背椅子。
桌上只有两瓶包装纸很旧的茅台酒却无他物。
关上门裘启微含笑拉闻哲在一边宽大的阴沉木做的茶台上前
才正式的同闻哲一握手道
“欢迎闻行长高就!今天临时在市里有个会来晚了抱歉。
菜马上上来我们兄弟多年未聚今天好好叙叙旧!”
十多年前闻哲是长丰支行的信贷科长。
而裘启微却是当时市长的秘书两人的身份相天差地别相隔太远
闻哲并不在他的眼界中“兄弟”两字更是毫不沾边。
到长宁分行上任的第二天却接到他的电话死死约了晚上的饭。
闻哲有些警觉自己同他并无交集更谈不上友情。
无事谁献殷勤?肯定有所企图了。
想想就头大。
他见包厢内只有他们两人
财政局的领导是每家银行都要交结讨好的对象
何况这裘副局长已经内传马上要当一把手有这个机会接触也正合心意。
从到长宁分行任职的消息传开通过各种途径、各色人物找他吃饭喝茶的太多了
都被他婉言谢绝只说来日方长。
而十多年前同裘局长有过的交往是因为元知韵的缘故。
裘启微把一杯茶递上来说道:“眨眼十多年过去闻老兄进步还是快都是一方诸侯了。想来小弟我真正惭愧。”
闻哲今年三十四岁比裘启微还小五六岁。
听他一口一个“老兄”的叫又不免心想这家伙肯定有什么事找我了。
忙应承道:“裘局太客气了你原来一直在中枢工作现在执掌财政大权。
听说不日要更进一步像我们这些金融民工哪敢同你比呀。
相反今后我在长宁讨生活还要请裘局多多关照呀!”
裘启微仰天一笑说:“你要是民工我只好去讨饭了。”
端起自己的茶杯对着闻哲说道:
“既然我们兄弟有缘就不要什么局长、行长的叫的生分了你们
以后就是好兄弟!”
说着亲热的一碰茶杯,眼睛里的热情在闻哲的平视下,却有了一丝游离。
这让闻哲不由自主想到十几年前的一些往事。
当时闻哲只是一个长丰支行的普通的信贷员,被借调到分行办公室工作,
主要是帮分行领导写材料,刚刚参加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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