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法机关连日努力，又有着前期的准备，周和泽的案子进展很快。
很快就进入了审查起诉的阶段，快到超出了周和泽的预料，他在看所守里对前来会面对律师大发雷霆，“我花那么多钱是让你们吃干饭的吗，他们什么时候查出来的洗钱，去找杨爷，去想办法！”
两个律师面面相觑，“杨爷，杨爷也被调查了。”
“什么。”周和泽面色迅速灰败，“杨爷怎么会。”
律师附耳小声说了几句。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他怎么会和姜秋盼那个贱人搞到一起。”周和泽十分震惊，背后又爬起指南针寒意，“他们都是一伙的，他们早就盯上了杨爷。”
连日的审讯让周和泽身心俱疲，原先的不以为意被彻底打碎，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面容憔悴，青色的胡茬从下巴冒出，他搓着手指头，焦躁到了极点，“我还有什么办法，照他们这样查下去，我难道得真的进监狱不成。”
律师有些不敢看他，“倒是有一个办法。”
周和泽立刻警觉，“快说！”
“照这情形看，他们现在肯定很想要杨爷的犯罪证据，要是争取检举立功，说不定可以减轻或者免除处罚。”
“不行，杨爷要整死我。”周和泽下意识摇头，但看着这灰扑扑的会见室，外头警察的脚步声让他一刻也忍受不了，他掐着自己的手心，“我洗钱本来就是为了他洗的，是他看上了我的拍卖行，我被他威胁，没办法才做的。”
周和泽下定决心，一拍桌子，“我要举报！”
*
另一边，杨砺在贾尔斯的审讯室里。
贾尔斯比起周和泽，面对审讯要更为老练和狡猾，他在看到杨砺的一瞬间就明白了他的身份，但面对杨砺的威逼利诱，他丝毫不为所动。
杨砺也不着急，只在离开前留下一句，“周和泽已经供出杨民和你了。”
门被关上的前一刻，寒光从贾尔斯脸上掠过，哪怕只有一瞬，警员也察觉到了他神色的变化。
他不禁对杨砺道：“杨哥，还是你厉害，我都没想到还能这么审，这是不是叫什么囚徒困境，利用同伙“背叛”的信息，激发嫌疑人自保的本能。”
杨砺点头，“人性都是自私的，只要能自保就不会想当被牺牲的那个，瓦解他们的信任和同盟，再提供一个配合审讯就能减轻痛苦的“生路”。”
他转头看向审讯室关闭的大门，“他撑不过明天，铁证面前，他亦无力翻身。”
阳光正好，将警局内照的明亮洁净，他想到那个清晨黎明，已然成为了现实，他走到后面的花园，感受着阳光的温度，“我的任务完成了。”
“杨砺。”宿榆不知何时走到他的身边，“这个案子是少有的中外合办的案子，把走私线和洗钱线一网打尽了，你的功劳很大。”
杨砺：“几等功？”
宿榆也不藏着掖着，“国内打算给你二等功。”
他看杨砺的表情，抿唇，“二等功就能跨级晋升警衔，你能从一级警司升三级警督了，殉职卧底倒是能自动追记一等功，不过你别惦记了，我可不想年年给你上香。”
“不是。”杨砺笑起来，笑意却不达眼底，眼中反而有些落寞，“我是不是该回国了。”任务结束后的这一年内都是保护期，他必须呆在国内。
宿榆点头，“确实，明天的航班，你做好准备。”
“没什么要准备的。”话虽如此，杨砺却健步如飞。
天色渐暗，这个城市的云朵总是很少，天空呈现出一种深蓝色。
姜秋盼下楼扔垃圾，她分门别类的把它们扔进不同的垃圾桶，她拍拍手，正打算上楼，却敏锐的察觉到有一股视线在暗处盯着她。
自从上一次被季淼迷晕了之后，姜秋盼也长了个心眼，现在感觉不对拔腿就朝家的方向跑。
一边跑正要一边喊保安，身后一张大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巴。
“是我。”熟悉的声音出现。
姜秋盼回头一看，果然是杨砺，她松了一口气，“吓我一跳。”
杨砺有些沉默，眼眸抬起又垂下，“抱歉。”
姜秋盼抓了抓脖颈，却始终觉得那股阴暗的视线没有消失，她正要说话，杨砺身后一个黑影快速朝他们袭来。
一把粉末状的东西直扑他们的鼻子，意识涣散之际，姜秋盼心中无奈：不是吧，又来。
再次醒来的时候，他们置身于一个灰败的仓库中，里面的灰尘气息十分呛人。
一个贼眉鼠眼的瘦劲男人打头，身后跟着三个小弟，姜秋盼猝不及防和他对上视线，男人又移开视线，在杨砺身上踹了一脚，“没想到你是警方的卧底，你小子藏得真深啊。”
难怪对这男人没印象，原来是冲杨砺来的。
“你还真是辜负杨爷对你的信任，吃里扒外的东西。”
杨砺额前的碎发如墨般黑，搭在眼前，越发衬得眼眸寒星坚韧，“什么信任，只准他把我当刀使，不准我对准他吗？”
“死到临头还嘴硬。”男人又朝杨砺的肋骨上踢上一脚。
姜秋盼很清楚的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眉头拧到了一起，杨砺却一声不吭。
这一刻，姜秋盼才算真实感受到了卧底的危险性。
男人拍了拍手，从身后的箱子里取出两个针管，放在杨砺面前，“杨爷对叛徒的手段你是知道的，今天却是大发慈悲，给你两个选择。”
“这里面有一管是毒品，新货，人只要注射了那就是飘飘欲仙，还没有人试过呢。”
姜秋盼震惊的抬头，给人注射毒品，这完全会毁掉一个人正常的生活和状态，姜球盼从小到大的教育更让她对这东西深恶痛绝，这是刻在血脉里的抵触。
男人毒蛇般的瞳孔转到姜秋盼身上，又笑了，“不过你还有另一个选择，这可是好药。”
他敲敲针管壁沿，“只要注射到人身上，管他什么贞男烈女，全都□□焚身汗如出浆，我看你这小女友长得倒是不错，让我们试一试，我们倒是可以对你高抬贵手。”
姜秋盼被男人猥琐的面孔给恶心到了，“系统，有什么道具能抵抗这些针剂的作用。”
“宿主可以，但如果针剂注射到小世界其他人物身上，没有办法。”系统话音刚落，便见姜秋盼的目光落在杨砺身上，想和他说些什么。
系统意识到她在想什么后，大喊，“你可别乱来。”它真是第一次生起后怕。
但好在杨砺说话了，“我一个也不选。”
“这可由不得你，死到临头还这么嚣张。”
杨砺笑起来，声音回荡在仓库里，“崔二，贾尔斯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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