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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chapter 1

小说:

梦劫

作者:

南梧枝

分类:

穿越架空

《穿进恐怖梦核游戏的我大杀四方》

归山去著

2025年7月29日首发于晋江文学城

chapter1

地铁末班车碾过铁轨的呻吟,是北京给蒋婉莹的二十七岁生日歌。车厢像个巨大的、被抽空的易拉罐,只剩下她,和对面玻璃窗上自己模糊的倒影。

眼下的青黑是熬夜熬出的勋章,也是社畜生涯最忠实的印记。手机屏幕在幽暗中亮了一下,又熄灭。除了几个APP推送的“生日优惠券”,再无其他。

父母?大概在家族群里发了条“生日快乐”的例行公事,淹没在养生链接和“为子孙祈福”的莲花图案里。她扯了扯嘴角,一个干涸的弧度,连自嘲都显得多余。七年北漂,足够把任何鲜活的情绪风干成标本,挂在名为“生存”的标本架上,仅供瞻仰,禁止触摸。

走出地铁口,深秋的冷风像裹着砂砾的巴掌,狠狠扇在脸上。她裹紧身上那件穿了三年、起球严重的薄呢大衣,缩着脖子,汇入最后几缕行色匆匆的人影。路灯昏黄的光晕在湿冷的空气里晕开,勉强照亮通往出租屋的那条逼仄小巷。垃圾桶塞爆了,腐烂的菜叶和外卖盒淌出黏腻的汁水,混合着劣质油烟的味道,沉甸甸地压在肺叶上。几只野猫在阴影里逡巡,绿油油的眼睛警惕地扫过她疲惫的鞋尖。

钥匙在生锈的锁孔里艰难地转动了三圈,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门开了,一股混合着隔夜泡面、灰尘和淡淡霉味的浑浊气息扑面而来。十平米,一张吱呀作响的单人床,一张堆满杂物的旧书桌,一个塞得快要爆炸的简易布衣柜,这就是她的王国。窗台上那盆半死不活的绿萝,是她唯一的臣民,叶片蔫头耷脑,边缘泛着焦黄。

她踢掉磨脚的高跟鞋,赤脚踩在冰凉粗糙的水泥地上。一只油亮的蟑螂从散落在地的泡面桶旁大摇大摆地爬过。林晚眼皮都没抬一下,熟练地从门后抄起拖鞋,“啪”地一声脆响,干脆利落。尸体被她鞋尖随意地拨到墙角。麻木?不,是连厌恶都懒得调动了。生存是刚需,矫情是奢侈品。

把自己摔进那张能清晰感受到弹簧抗议的单人床里,骨头缝里都透着被榨干的酸软。手机屏幕幽幽亮着,日期无情地显示:十月二十七日。二十七。一个毫无意义、只是在提醒她又老了一岁的数字。她闭上眼,眼前不是蛋糕和蜡烛,而是白天被客户指着鼻子骂“方案垃圾”时那张唾沫横飞的胖脸,是主管假惺惺拍着她肩膀说“小林啊,年轻人要多承担”时眼底的精明算计,是银行APP上永远羞涩的余额提醒。

就在意识即将沉入一片混沌的疲惫时,脚趾踢到了门缝里一个硬邦邦的、格格不入的东西。

蒋婉莹皱着眉,挣扎着撑起半边身体。借着窗外透进来的、被对面高楼切割得支离破碎的路灯光,她看到门缝底下塞着一个扁平的、巴掌大小的牛皮纸信封。没有邮票,没有寄件人地址,只有她的名字——“蒋婉莹”,三个字用某种深蓝色的墨水写成,字迹歪歪扭扭,像是被水泡过又晒干,透着股说不出的怪异。

谁?房东催租?还是哪个不长眼的广告?她带着几分被打扰的烦躁,撕开信封。里面没有信纸,只有一样东西。

一盒老式卡带。

深黑色的塑料外壳,边角磨损得厉害,露出底下灰白色的胚料。标签纸泛黄卷曲,上面印着两个歪歪扭扭、仿佛用劣质红墨水手写上去的汉字:

梦劫。

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着灰尘、霉菌和某种陈旧电子元件味道的冰凉气息,顺着指尖爬上来。蒋婉莹捏着这盒卡带,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粗糙的塑料边缘。这玩意儿,在她模糊的童年记忆里,大概只存在于父母那台早已报废的“燕舞”牌收录机上。这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谁送来的?

生日礼物?

一个拙劣的玩笑?

一股莫名的寒意顺着脊椎悄然蔓延,比窗外的冷风更甚。这感觉毫无道理,却顽固地盘踞着。

她环顾这间破败的出租屋,视线最终落在书桌角落那堆杂物下面——一个蒙着厚厚灰尘、四四方方的塑料盒子。那是她刚来北京时,从一个收废品老头手里花十块钱买的“古董”,一台还能勉强运转的旧式录像机,附带一个老旧的卡带播放口。买它纯粹是出于某种怀旧情结,或者说是对过去某种模糊温情的廉价缅怀。买来后只试过一次,就彻底闲置了。

鬼使神差地,蒋婉莹起身,拨开杂物,把那台笨重的录像机拖了出来。灰尘呛得她咳嗽了几声。她找来一块半湿的抹布,胡乱擦了擦机器表面的灰。插头插进墙角的插座,电源指示灯亮起一点暗红的光,像某种沉睡生物的眼睛。

她盯着手里那盒名为《梦劫》的卡带。冰冷的塑料外壳,那两个血红的字在昏暗光线下仿佛在缓缓蠕动。理智在尖叫着让她把它扔掉,扔进楼下的垃圾桶,和那只蟑螂作伴。但另一种更深沉、更黑暗的东西,一种被日复一日的麻木和绝望喂养出来的、近乎自毁的好奇心,攫住了她。生活已经是一潭绝望的死水,还有什么能比这更糟?大不了就是机器冒烟,或者听一段刺耳的噪音。

带着一种近乎赌气的麻木,林晚将卡带塞进了播放口。卡槽发出干涩的“咔哒”声,咬合住了。

她按下了播放键。

机器内部先是发出一阵沉闷的、仿佛齿轮生锈的“咔…咔…”声,紧接着——

“滋啦——————!!!”

尖锐到足以刺穿耳膜的电流噪音猛地炸开!像一万根钢针同时扎进鼓膜!林晚痛呼一声,下意识地捂住耳朵,身体向后弹开。那噪音并非持续不断,而是以一种极不规则的频率疯狂地脉动、扭曲,夹杂着断断续续的、模糊不清的童谣片段,像是《种太阳》,但那旋律被拉扯得支离破碎,如同坏掉的八音盒在垂死挣扎,每一个音符都裹着粘稠的恶意。

“滋啦…种…滋啦…太…阳…滋啦…种太…滋啦…阳…”

噪音的源头——那台录像机顶部的老式显像管屏幕——并没有如预期般亮起图像。相反,它剧烈地闪烁起来,雪花点疯狂地跳动、旋转、汇聚,形成一片令人眩晕的混沌光斑。那光斑并非纯粹的白色,而是混杂着一种难以形容的、粘稠的、仿佛劣质糖浆般的暗黄和诡异的粉红,像腐烂的水果渗出的汁液。

一股难以抗拒的吸力,毫无征兆地从那疯狂闪烁的屏幕漩涡中心爆发出来!

蒋婉莹感觉自己的身体瞬间失去了重量,像一片被卷入飓风的枯叶。出租屋的景象——掉漆的墙壁、堆满杂物的书桌、蔫头耷脑的绿萝——在她眼中猛地拉伸、扭曲、变形,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揉皱的画纸。冰冷的、带着铁锈和腐败甜腻气息的空气瞬间灌满了她的口鼻,呛得她无法呼吸。时间感被彻底打碎,意识在剧烈的眩晕和失重感中被撕扯、抛掷。

“砰!”

不是落地的声音,更像是某种粘稠的液体包裹住了全身。

眩晕感缓缓退潮,留下尖锐的耳鸣和胃部翻江倒海的恶心。

蒋婉莹艰难地睁开眼。

她躺在地上,身下并非冰冷的水泥,而是一种粘腻、温热、带着惊人弹性的物质,像是…熬糊了的糖浆?空气沉重得如同浸透了水的棉絮,每一次呼吸都拉扯着肺叶,吸进去的是一种浓烈到令人作呕的甜香——不是新鲜糖果的芬芳,而是糖精过度使用后的廉价齁甜,混合着水果腐烂发酵的酸馊和某种…铁锈般的腥气。这气味钻入鼻腔,直冲脑髓,带着一种强烈的精神污染感。

她撑着手臂想要站起来,手掌却深深陷入那暗红、粘稠的“地面”,发出“噗叽”一声令人牙酸的声响。抬起手,拉出粘稠的丝线,颜色像是凝固的血混合了草莓酱。

这是哪里?

她抬起头,心脏骤然缩紧。

眼前是一个巨大到超乎想象的空间。高耸、锈迹斑斑的铁皮穹顶在远处模糊的黑暗中隐没,无数粗大的、同样锈蚀的管道像怪物的肠子一样盘踞在头顶和墙壁上,滴滴答答地渗漏着颜色诡异的粘液。空气里弥漫着沉闷、永不停歇的轰鸣,仿佛来自大地深处巨兽的喘息。光源来自于墙壁上间隔很远、光线惨白摇晃的工业壁灯,将一切染上病态的惨白和深重的阴影。

她发现自己身处一条巨大的、缓慢蠕动的传送带旁边。传送带并非输送零件,而是…压碎的、五颜六色的糖块?不,那颜色太熟悉了。水粉颜料特有的粉蓝、鹅黄、草绿…被巨大的金属滚筒无情地碾压、搅拌、融合,最终变成一滩粘稠肮脏、散发着甜腥气的糊状物。无数被压扁、撕碎的彩色糖纸(或者说是…画纸?)混杂其中,像破碎的蝴蝶翅膀,徒劳地试图挣脱那粘稠的泥沼。空气里飘散着细小的、颜色诡异的粉尘,粘在皮肤上,带着一种令人不安的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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