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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行》开机前三天,余禧带团队去剧组。
剧组选在东北某个小镇上,是羌姚在十几个备选地点中选出最适合电影拍摄的。
小镇偏僻落后,镇上只有一家三星快捷,剧组直接把酒店包了三个月。
演羌姚的戏,没演员敢耍大牌挑剔住宿环境。但房间环境实在太差,剧组场务还是提前把演员的房间重新布置了一遍,日用品也基本都换了最好的,最起码看起来不那么像‘贫民窟’了。
宣传部的房间都在三楼,余禧把行李放回房间,下楼配合制片接已经到的几个主演。
明天一早剧本围读,演员基本是今天下午或晚上到,余禧到大厅时,就看到在电影中饰演梁斟‘渣爹’的蒋恒已经到了,身边跟着经纪人和俩助理。
电影中的‘渣爹’可谓是万恶之源,吃喝嫖赌,不光打老婆还让老婆用身体赚钱替他还赌债,是个十恶不赦、即便被碎尸万段都嫌不够的坏蛋。
但蒋恒出道二十余年,角色几乎都是正面形象,跟‘渣爹’的设定简直天差地别。他应该很想跟羗姚合作,当初不仅跨年龄去试了男主的戏,现在还能颠覆形象,接受戏份不多的配角,不愧是传闻中的戏痴。
蒋恒是直接从活动现场直奔机场过来的,还没卸妆。
负责接待的是制片部刘副主任,他笑呵呵地走到蒋恒面前,接过蒋恒手里的行李箱。
上次余禧在电影院后台被白纯羞辱那事,被刘副主任添油加醋传播完,就成了余禧不顾身份以下犯上,白纯教育她的狗血戏码。两人自那之后就没再有交集,如今见面,气氛难免尴尬。
过了会儿,跟蒋恒寒暄完的刘副主任余光瞟到余禧,眼神很不自然地闪烁了下。他心里并不情愿替余禧牵线搭桥介绍人,但余禧是宣传负责人,刘副主任只好硬着头皮把余禧介绍给蒋恒。
“蒋老师啊,这是我们凌颂宣传一组的组长余禧。”刘副主任说。
“蒋老师您好,我是余禧,”余禧微笑着跟蒋恒打招呼,说完还失忆般跟刘副主任点头致谢。
工作谁不被人背后捅几刀?
余禧早习以为常,并对此免疫了。
“你好,”蒋恒态度亲和,没什么架子,“我记得你,上次试镜你也在。”
“是的蒋老师,”余禧笑着说,“被蒋老师记住是我的荣幸。”
余禧在公司是出了名的会哄演员,但凡是她负责的项目,就不会出现跟演员相处不愉快的情况,上次跟白纯是意外。刘副主任生怕她跟演员混熟就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慌忙跟蒋恒说:“蒋老师路途辛苦了,要不我先带您上去休息吧。”
蒋恒说好,跟余禧说再见。
余禧恭敬地回复:“蒋老师明天见。”
目送蒋恒进入电梯,余禧正准备回头就听到一个阴阳怪气、拉长调子的哎哟。
这声音。
冤家路窄啊。
余禧回头,看穿着垂地的宽松牛仔长裤,大头皮鞋的江西摇摇晃晃地迈进了酒店门。
靠!最近忙得晕头转向,她此刻居然才反应过来——除夕那天故意给她下春药,害她跟梁斟稀里糊涂睡了一觉的混蛋,也是《风行》的主演之一!
江西在电影中饰演梁斟的发小,是家庭幸福、乐观积极向上的角色,跟江西本人八竿子打不着。
《风行》这部电影所有主演,除了男主梁斟,其他角色都是凌颂艺人部挑选确认的。余禧想,选他大概是因为他之前饰演的角色大多贵公子,那张脸看起来也好脾气,演技算不上好,但科班出身,基本功还不错,驾驭这个角色轻而易举。
但实际上的江西,是个实打实的猥琐男。
给人下药这种龌龊事这渣男不知干过多少次了,余禧想,虽然那件事她现在已经找不到证据,但往后要是再被她抓到,她肯定不让江西好过。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余禧默默把这笔账先记下了。
江西来到余禧面前站定,“哟,余组长好巧啊。”
余禧心里劝自己要忍要忍!这是主演!这是主演!但开口的声音还是有些僵,“江老师好。”
江西笑,左右看像在找人。
而后问余禧:“梁斟还没来啊?”
余禧听出他是要故意提那晚的事,也不想装了,冷声道:“你想再被揍一顿?”
话虽这么说,但其实余禧根本不知道那晚梁斟是怎么从江西手里把自己救出来的。
但她觉得,就梁斟那爆脾气,就算没把江西揍得鼻青脸肿,那也得往他肚子上抡两拳。
江西佯装害怕地捂住嘴巴,夹着嗓子做作道:“哎呀我好怕怕哦。”
余禧翻白眼,这人太烦了。
江西贱兮兮的也不生气,往她旁边凑,小声问:“你跟梁斟分了没?”
余禧闻声瞬间瞪大双眼——这混球知道她跟梁斟的关系?梁斟那天说的?
不可能啊!
“你这表情肯定分了,”江西自问自答地还挺起劲,“我就说嘛,他比我渣多了,对女人的兴趣最多两天,你这样的他更不会真喜欢了。”
......
余禧对混球的误会很是满意,提着的心瞬间放下,呵呵,你还别说,这憨批还挺有自知之明。
门外又有演员到了。
正在前台给江西办入住的工作人员率先发现,看清来人后他立刻站直,认真严谨地叫了声:“梁老师。”
全部主演中只有一个人姓梁,那就是男主梁斟。
余禧的视线被江西挡住,只能透过江西的黑色短发模糊看清梁斟的脸。
梁斟的半张脸被黑风衣的立领挡着,墨镜虚虚夸夸地挂在鼻梁上,头发乱得很随意,一角翘起来,估计是刚刚睡觉压的。
像是察觉到视线,梁斟往余禧这边看过来。
两人视线只相交了一瞬,梁斟便像是不认识她似的移开了。
余禧:“......”
装不熟?呼,也行。
突然,刚还嚣张不可一世的江西瞬间换了表情,遮遮掩掩地左右找自己的工作人员,然后催促剧组的工作人员,“我房卡办好没有啊,快点啊。”
怂包。
余禧看着他心道。
刘副主任得知梁斟来了,安顿好蒋恒立马就下来了,点头哈腰地问梁老师辛苦。
“梁老师,这是我们宣传一组的组长余禧,她等下会带您去房间。”刘副主任给余禧使眼色,好像在说:你不是最会哄演员了吗?最难搞的给你了。
余禧简直莫名其妙。
刚才接待蒋恒的时候你怎么不这么大方?
她下来接待演员纯属帮忙,电影一天不开机,剧组的工作都是制片主导,尤其像接待演员这种。因为前期跟演员对接都是制片和艺人部负责,宣传只有在开机后才能近距离跟演员接触和对接。
但刘副主任没给她思考和推脱的时间,说完一溜烟就跟着江西上楼了。
余禧无奈,只好承担起带梁斟去房间,并跟他对接后续工作的任务。
办入住时,梁斟全程冷着脸,眼神都不给余禧一个。
这态度是老死不相往来的意思?余禧觉得这样也不错,如果以后在剧组她还要跟梁斟牵扯不清,那宣传的工作就会很难展开。
这原是该高兴的事,但她却有一丝失落。
陈雨秋见到余禧一如既往的亲切,也不管梁斟是不是黑脸,她走到余禧身边,挽起余禧的胳膊,跟余禧吐槽这个环境好差,问余禧:“这附近没有别的酒店了。”
余禧回答:“整个小镇就这一家酒店。”
陈雨秋穿了条有点像小沈阳参加春晚的苏格兰裙子,她空出一只手拎起裙摆,很遗憾地说:“白瞎我这身装扮了,我还想着跟其他经纪人比比谁更美呢。”
余禧僵硬地笑了笑。
心想:姐,您想太多,剧组环境比这差多了,要比也只能比谁吃土更多了。
实际上陈雨秋也是开玩笑的,她不清楚梁斟跟余禧之间怎么了,但梁斟这幅死人脸实在破坏气氛,她就想着说说笑话,逗大家开心。
但就是有人不解风情。
旁边的梁斟不耐烦了,跟陈雨秋说:“这破烂酒店你到底住不住,住就快点办入住。”
陈雨秋回怼他:“办就办啊,你那么大声干什么。”
梁斟双手插兜,不搭理人了,然后侧过身背对着陈雨秋,也背对着余禧。
陈雨秋冲他哼了声,招呼梁斟身后的两个助理拉着几个人行李上楼,又对余禧说:“你别理他,他最近更年期,不知道抽什么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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