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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西配合度高,话题开展格外顺利,同事完全应付得来。
因为没人打扰,余禧不知不觉一觉就睡到下午三点多,叫醒她的是羌导助理的电话。
助理说羌姚晚上要去参加一个时尚晚宴,问她能不能帮忙修下图。
羗姚的助理叫赵梦,三十多岁,做事稳妥,待人亲和。
她挂电话前补了句:“你们宣传应该也会PS吧,简单调整下光线就可以。”
羗姚除了电影颁奖活动,几乎不参加时尚晚宴,这次估计是比较特殊的场合。
赵梦话里意思应该是不想外扬,修活动图并不是麻烦活儿,余禧没多问,直接应了下来。
她接电话时,真真正在旁边跟刘吉他们打王者。
今天难得休息,他们凑了五个人在五排,只是技术太差,只有挨揍的份儿。
他们开了游戏外放,听到余禧打电话的声音。
刘吉扯着嗓子喊余禧:“组长,羌导自己工作室没有修图师吗?”
余禧迷迷瞪瞪还没完全睡醒,她像没听见似地起床去洗漱。
真真正在被人围剿,死透了才有功夫接话,“干宣传的就是块砖,电影主创哪儿需要我们,我们就往哪儿搬。我靠,你干嘛吃我兵线!”
“咱俩一起发育啊,”刘吉满满炫耀道:“我们梁老师就不会这样压迫人,今天全程都没联系我哎。到底是哪个狭隘的说我们梁老师凶的?明明娱乐圈最善良!”
余禧刚走进卫生间,听见这话恨不能冲回去敲开刘吉的脑袋——你哪只眼睛看到梁斟善良?
可话说回来,梁斟打江西这事虽在网上闹得沸沸扬扬,但片场大家都心知肚明是江西挑事在先。
不知不觉间,那些早前对梁斟又怕又嫌的人,已经对梁斟有了不小改观,甚至还有热心者在网上揭露真相,帮梁平反。
当然,对梁斟改观最大的还要数宣传部同事。
“真假?”跟他们三排的王瑶想到今天被江西和许哥压榨的瞬间就肝肠寸断,当初是派她去跟梁斟的,“我太后悔了,江西这人外表衣冠楚楚,实则就是个事儿逼!我快被他烦死了!”
“嘿嘿嘿,”刘吉甚至哼起了歌,“世上只有梁斟好!看看我们梁老师,在片场不作妖,不乱发脾气,而且我发现他真的超温柔哎。对吧组长——”
对你个头。
前几天也不知道是谁,被凶得连梁斟休息室都不敢靠近。
赵梦说半个小时后把酒店出发照发过来,余禧睡蒙了,在卫生间用冷水洗了把脸。
放在旁边柜子上的手机突然震了下,余禧边擦脸边打开手机。
是陈雨秋发来的微信。
但余禧不看内容都知道梁斟发的。
雨秋姐:【睡醒了吗?饿了吗?】
余禧假装看不出,客气回复道:【醒了,雨秋姐怎么了?有事找我?】
雨秋姐:【......】
余禧笑着扔掉擦脸巾,随便扣了点面霜擦到脸上。
她从卫生间出来,真真还趴在床上打团,身体扭曲的仿佛真在战斗。
游戏麦里是刘吉和王瑶吱哇喊救命的声音,也不知道哪两个冤大头愿意跟他们五排。
“我草,对面那个打野嘴巴好脏,简直比江西还要讨厌。!”王瑶说。
“太可惜了,”刘吉的英雄英勇牺牲,她垂头丧气道:“如果咱们打野是梁斟玩的,肯定能把对面打野打的满满地找牙,跟揍江西一样轻松简单!”
“......”余禧坐到电脑前,默默打开电脑。
此刻,她已不知是该庆幸刘吉的单纯,还是该哀叹自己曾经过往经历的不幸了。
“梁斟也玩王者啊?”真真问。
“我不知道啊,”刘吉回答完不知道想到什么,“组长,梁斟应该会玩吧?”
余禧没想到她都要把自己透明了,还能被cue到。
梁斟会玩吗?从前不会,现在不知道......但这事儿问她干嘛!
见没人回应,刘吉自问自答道:“肯定会,帅哥什么都会。”
真真和王瑶也不知是不是脑子不好,竟信了刘吉的鬼话,连声应:“那必须的!”
余禧不觉替她同事堪忧的智商扶了下额。
赵梦拉了个对接群,群里有三个人,另外一个是羌导本人。
余禧立刻在群里给羌姚问好,但迟迟没收到答复,反而是赵梦私聊说导演平时不爱聊天。她完全理解,搞艺术的脾气都比较奇怪。
赵梦说还得十五分钟才能把照片发过来,余禧无事可做,退出对接群,发现之前被工作群压下去的梁斟头像再次被顶到了最上面。
未读信息99+。
她早上跟梁斟说过要睡觉么?
好像没有,那他怎么上来就问自己睡醒了没?
打开跟梁斟的聊天框。
满屏【不理我】在眼前闪过。
余禧:【。】
梁斟秒回:【醒了?】
装刚用雨秋姐微信发来信息的不是他?
余禧也不揭穿:【是的,梁老师找我有事?】
梁斟:【......】
余禧:【?】
梁斟:【我饿了。】
余禧:【现在的安排是要后天才能重新开机,这几天您都可以自由活动。】
梁斟居然不知道这事儿:【真的?】
余禧:【是的。】
梁斟不知道什么时候查到的:【市中心有家铜锅火锅很好吃,我带你去。】
梁斟知道余禧打小就爱吃铜锅涮肉。
东北肉质不错,用铜锅涮起来应该也会好吃。
等下!余禧及时打住。
她的第一反应怎么可能是答应呢?
昨晚梁斟坦白后,余禧没明确给他答复。
曾经,他们无数次争吵的起源都因那通电话,她问他不说,他只偏执地认为她的怀疑是不信任。这是一个死循环,但并非无解——但凡余禧让一步,梁斟又是无可挑剔的好丈夫。
但余禧没有,她也太倔了。
从恋爱到结婚,梁斟掌握了全部主动权,余禧除了那句“我愿意”好像没再拿得出手的。
凭什么她让步?
梁斟为什么不能?
如今想来,她当时也并非只单纯想知道真相那么简单。梁斟刻意隐瞒,在她那里就等于没那么爱,所以她就非要吵、要作,要让梁斟因为她生气,好像只有这样才会显得她是最重要的。
虽然自欺欺人,但对那时的余禧来说,是她在那段婚姻里唯一的安全感。
梁斟跟她坦白的那一刻,余禧第一反应是释然——果然,他们那段婚姻并不存在第三者。可随之而来的又是惶恐——梁斟坦白了,却没完全坦白。
余禧无法探知他隐瞒真相的原因,但肯定他有难言之隐。可她又控制不住地慌张不自信:我能成为那个让他打开心扉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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