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谈扬和彭越聊完,徐青也带着元宝回来了。
虽说现在是夏季,但疆城夜与日的温差实在大的有点离谱。徐青在院外只待了一小儿,胳膊便起了一层细小的疙瘩,哪怕罩着披肩也无法避免。于是她没在院外多待,赶紧牵着元宝回了木屋。
直到这时,徐青才有空好好打量这座木屋的内部结构。
可能因为是独栋木屋,所以屋内的空间比她想象的要宽敞得多。粗壮的原木纵横交错,垒成四壁,木材的接缝处用苔藓填塞得严严实实,透出一种古朴的扎实感。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松木香气,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阳光晒过的干草味道,这是属于禾林夏夜特有的室内气息。
屋顶中央悬着一盏暖黄色的吊灯,光线柔和,将木质的纹理照得温润柔和。
不过最吸引徐青目光的,是左侧立着的那个颇具分量的原木酒柜。柜子里陈列着不少瓶瓶罐罐,在灯光下折射出诱人的光泽。另一侧则摆放着两张看起来就很舒适的单人沙发和一张铺着民族风印花桌布的小方桌。
说起来,之前艾尼瓦尔告诉她,说疆城的酒跟外面的很不一样。不是城市工厂流水线做出来的味道。这里的酒,都是老辈人传下来的土法酿造,用的是雪山雪水,与山野里土生土长的果子一起酿造的,有些还会加入本地特有的药材、蜂蜜等物,喝上一口,能尝到阳光、风和草原的味道,既烈又纯,让他们有机会可以尝尝。
于是徐青看着酒柜里那些标签各异的酒瓶,被勾起了几分好奇心。
谈扬一眼看穿她的意图,便问:“想尝尝?”
徐青老实地点头:“嗯,有点好奇艾尼瓦尔说的阳光和草原的味道是什么样子的。”
“那就尝尝。”
闻言,徐青便打开酒柜,从中挑选了一瓶度数较低的本地野苹果酒。一拧开瓶盖,清甜的果香就裹着淡淡的酒香涌了出来,像把刚从草原果树上摘下来的野苹果,连同午后的阳光一起装进了瓶子里。酸涩的同时混着一丝发酵后的绵甜,完全没有平时闻到的烧酒或白酒那样冲鼻。
于是她找了两个玻璃杯,给自己和谈扬各倒了一杯。
见状,谈扬嫌弃道:“我不喝这种糖水酒,你自己喝吧。”
听见这话,徐青也不管他,自顾自地喝了一口。
冰凉的酒液滑入喉咙,初时是清甜的果香,随即泛起一丝野苹果特有的微酸,像山风掠过舌尖,味道很是独特。
徐青一饮而尽,犹觉不足,便把刚给谈扬倒的那杯也喝了。两杯下肚,一股温热的暖意从胃里缓缓升起,徐青觉得连身上的寒意都被驱散了不少,于是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
谈扬见她这个喝法,立即-阻止道:“你这是喝酒还是灌水呢?”
“但这酒甜滋滋的,就跟喝饮料一样,多喝点也没事吧。”
“再甜也是酒。”
“可我特意选的低度酒啊。”
“......”
还学会顶嘴了。
于是谈扬故意吓她:“现在我们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在我面前一杯接一杯的喝,万一等会儿醉了,你就不怕我对你做点什么?”
徐青摆摆手,压根不在意。
“你之前不都说了吗,我这样的就算脱光在你面前你也硬不起来吗?”
!!!
这女土匪在这胡言乱语什么呢?
他之前说这话,是因为他被误会成了变态,一气之下才脱口而出的。
可现在,她怎么能对着一个男的,去讨论硬不硬的问题???
除了酒劲上头,谈扬想不出其他解释。
于是他懒得再跟这人废话,直接把她手中的酒瓶抢了过去,然后以身高优势把酒瓶放到了酒柜上。
徐青个子挺高的,她踮脚想拿的话,其实差不多能够到。
但谈扬偏不如她的意,继续仗着身高优势干扰她,把她企图夺酒的手给拍了回去。
毕竟真喝醉了还挺麻烦的。在这可没人照顾她。
徐青踮脚扑棱了一会儿,谈扬始终都跟堵山似的挡在她面前,徐青泄气,便放弃了。
随后她气鼓鼓地问谈扬:“你多高啊?我都一米七了,你怎么还能把我挡得严严实实?”
听见这话,谈扬有点傲娇:“多高你看不出来?”
“这怎么看得出来?我的眼睛又不是尺。”
“估摸一下就知道了。”
闻言,徐青为报他夺酒之仇,故意恶心他。
“怎么摸?”
谈扬:??
“估摸,不是让你摸。你胡说八道什么?”
徐青切了一声:“不给摸算了,睡觉去。”
说完,徐青毫不恋战,立即撤回房间,只留谈扬一个人原地凌乱。
-
徐青上楼洗漱完有点累了,几乎刚沾枕头就睡着了。
只是今晚注定睡不安稳。
她刚进入梦乡三小时,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了。
徐青迷糊间拿起手机一看,居然是谈扬来电。可看一眼时间,才凌晨两点半,这时候打电话,徐青顿感不妙,赶紧接起了电话。
“喂,怎么了?”
谈扬声音有些焦急:“来我房间一趟,元宝生病了。”
这句话像冷水一样当头浇下,浇得徐青瞬间清醒了。她赶紧从行李箱中拿出随身携带的诊疗器械,赶往了谈扬房间。
房门虚掩着,她一把推门进去,就见谈扬正半蹲在床边的地毯上,安抚着元宝。而元宝则蔫蔫地趴在软垫上,全然没了白天的活泼。
见徐青过来,谈扬赶紧说道:“睡觉之前还好好的,我晚上起来上个洗手间,发现它有点不对劲,然后我摸了一下它,发现它身上烫得不行。
闻言,徐青安抚道:“你别急,我先帮元宝检查一下。”
说完,她立刻先给元宝塞了根体温计,然后用指尖轻柔地拨开眼睑,帮它查看了一下粘膜颜色。见元宝没有抗拒,她便用一只手稳住它脑袋,另一只手摸出手电,在它瞳孔上晃了晃。
确认无异常后,她又贴耳,在元宝的侧胸壁上仔细听了听。整个房间里静得,只剩下元宝略显急促的呼吸声,和她自己沉稳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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