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潇潇——”独孤微穿梭于山林之中,心焦如焚。
李潇潇从梦境之中脱离,迷迷糊糊听见不远处的唤声,倏地从地上爬起,顶着一头枯树叶:“我在这里!我在这里!”
男人闻声飞奔到她面前,默不作声地抱住她。
李潇潇没再挣扎,顺从地埋在他肩头,颇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两人就这样抱了许久,直至李潇潇脸颊蹭他脖际时,接住了一滴从他面庞滚落的泪水。
“你……”
“对不起,”他抽噎不已,“都是我的错,都怪我,怪我没有照顾好你,让你从那么高的山坡上滚下来。”
“潇潇,你腿脚痛不痛?身体可有不适?”
望着那张清冽凄迷的脸,她下意识:“我没事的,夫君。”
“……你,”他怔愣住,“你叫我,夫君?”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她的脸也同面前男人一般红了,匆匆地下头,却同同样匆忙低头的面前人撞了个满怀,差点摔倒。
“你,”独孤微扶住她,怯怯问,“你没事吧?”
她脸烧得滚烫,不敢去瞧他的双眼,怯怯答:“没事。”
她指着前面稍平坦些的路,转移话题:“这里黑黢黢吓人得很,我们快点离开吧。”
独孤微认真听着:“嗯……”
她抬腿正想走,脚踝就传来一阵刺痛,痛得她连忙蹲下。
独孤微如临大敌:“潇潇你怎么了?”
“脚,”她抿抿唇,“好像崴到了。”
方才独孤微问她身体是否不适时,她的思绪还停留在所做的那个梦境,对自己身上的疼痛浑然不知,再加上崴伤本就是隐痛,像方才那样稍稍一动才能感受到。
除了脚踝上的疼,她觉着,自己的心也一阵一阵地疼,像空了块般,每有风吹进那个空隙,疼痛就剧烈几分。
独孤微:“我背你吧。”
她字斟句酌:“谢谢老板。”
独孤微将她背在背上,她靠在男人肩颈,沉默不语,小巧的鼻尖时不时被他鬓边发丝撩蹭,痒丝丝的。
月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
“你以后,可以不称呼我为老板吗,”他突然说,“这样叫,有些生分。”
她偏头:“不叫老板,那叫什么?”
“可以叫微……”
他话还没说完,她抢先答道:“喂?这也太不礼貌了吧,不行不行,我不能这样叫您,您不能叫喂。”
“那,你唤我的乳名罢,”他垂睫,“我的乳名是母后尚在世时为我取的,叫梵真。”
他的乳名,还是他幼时偷听别人的谈话得知的,当时是七夕,阖宫上下都忙着帮景帝给皇贵妃准备惊喜,他溜到御花园找安静的地方看书,撞见皇贵妃躲在假山后烧纸钱。
皇贵妃面上没什么表情,只眉心略有沟壑。
她边烧纸钱,口中边念叨着什么,钟姐姐,梵真是你留在这世上的唯一血脉,我会替你照顾好他,尽力让他活到及冠之年的,你就安心地去吧,看在陛下的份上,放过我,莫要再入我梦。当然,姐姐喜欢的陛下,臣妾也会替姐姐照顾好。
因为这个,独孤微一直对皇贵妃娘娘讨厌不起来,也喜欢不上。母后的死毕竟同她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当初景帝若没有因为在宴席之上对皇贵妃一见钟情,或许母后就不会心灰意冷落得那样的下场。
当然,罪魁祸首还是在于父皇,都说帝王薄情寡义常使人伤悲,他倒觉得,独孤翰这种见异思迁喜新厌旧之人更加可恶。要么一生只爱一人,要么就不要去爱任何人,男人不自尊自爱,浪荡成那般……还不如宫里的那些阉人呢。
她点头应下:“哦,好的老板。”
独孤微将她背了回去,方才闹事的疤哥一行人早已不见,听独孤微说,是打不过又跑了。
“我就不懂了,他每次都打不过,每次都要来,”李潇潇嘟囔着坐在软垫上,“老板,你说他图什么?”
独孤微半跪在她跟前,正为她脱靴,闻声顿了下。
“……或许他有自己的追求。”
他抬头冲她笑,一双眸子透澈明亮,下唇还留有一处清淡红痕,是那日在水下她咬出来的,还未全好。
“老板想得倒是很简单呢。”她叹声连连。
“你脚踝肿了,”他蹙眉,沉默了好久,似是在压抑什么,“我去给你拿药膏。”
她点点头,不禁感叹他的心思缜密:“你还带了药呀。”
独孤微方起身,滞了瞬:“……是,怕再出什么意外,就带了。”
“对不起……”
“啊,”独孤微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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