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归寻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端坐在桌前,饮着杯中的酒。
墨晚潇不可置信的从地上爬起,却感觉自己浑身无力,瘫坐在原地。
“这……怎么可能?你到底是什么人?”
沈虔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眸中透着凌冽的寒光,冷冷答道:“南诀杀手榜第二,沈虔。”
南诀?他是南诀杀手,怪不得戴着一副面具,只怕是不想有人认出来自己。
“宁归寻,你怎会认识南诀人?”
“我需要告诉你吗?还有,你这争强斗胜的性子还是改改吧!”宁归寻从座位上站起,蹲下身与他平视着。
“我这回回来就没打算走,我对你不感兴趣,如果是还想比试的话,你先打赢他再来找我。”
宁归寻撂下轻飘飘的几句话就夺门而出。
沈虔瞪了墨晚潇一眼,随即跟了上去。
墨晚潇原本就和宁归寻不怎么对付,整个云国他最不服的就是他宁归寻。
有他在的地方,自己永远是陪衬。
今晚本来是想套宁归寻的话,却不料连他身边随随便便的一个人都打不过。
他仔细想想这个月还是别见了,他这个黑羽军统领实在是挂不住面子。
“宁归寻,你大爷的!老子受够了,你为什么要回来,啊啊啊啊啊啊!”
墨晚潇留在原地无能狂怒,几近疯魔。
解决完墨晚潇这个烦人的家伙后,宁归寻的心情感觉通畅了许多。
墨晚潇见这风清阁虽然人多眼杂,但是歌舞都还不错,索性就订了个上座,还是二楼视野最好的那间。
请了花魁云菲落单独为他演奏一曲。
“月下楼台仙人醉,凭栏一曲断离愁。”
云菲落听见他这一句赞赏,薄唇轻启,似笑非笑的一瞥,手上的琵琶竟无意间弹错了一个调。
这可让云菲落显得有些窘迫,忙行礼给宁归寻赔不是。
“请国公恕罪,刚才经您一夸,奴家心中欣喜,不想却一时失了神。”
云菲落装出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看了格外的惹人怜爱。
一听她这番说辞,宁归寻只是勾唇浅笑,声音低沉道:“无妨。”
云菲落见状,忙上前给他倒了一杯酒。
以为宁归寻对自己放下防备,玉指扣动手上戒指的按扣,竟扯出一根银色细丝,往宁归寻脖子上狠狠勒去。
沈虔反应极快,剑已出鞘。
宁归寻冲他摆手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沈虔这才把剑收回,一脸警惕的注视着眼前的情形。
宁归寻面不改色的端坐着,语气平淡道:“云姑娘的手举着不累吗?要不坐下一同喝一杯。”
云菲落冷哼一声,将宁归寻的脖子勒得更紧,雪白的脖颈上映出一条鲜明的血线,触目惊心。
“有人要取公子的命,奴家也是奉命行事,还请公子勿怪。”
宁归寻的眸色转冷,还没等云菲落反应过来,他已经点了身后之人的穴道,让她动弹不得。
随即扯断了那根锋利无比,杀人于无形的银丝。
“沈兄,你帮我把她押到马车上去,交给岁余,让他将此人送到九阙司。”
“嗯。”
沈虔看他的眼神极为复杂,方才命悬一线之际,他却丝毫不惧,那淡定从容的模样直教人有些惊讶。
他确实很有自己的想法,就连自己也猜不透,他下一步棋会如何走。
宁归寻见他心不在焉,烦躁道:“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的呀!”
果然是地位越高,是非越多。
一回来,总有人想害自己,这回又不知道是谁派的,是摄政王派来的,还是六王那边派来的,也未可知。
可是既然选了这条路,便已无法回头了。
出了风清阁,慕玄影见了宁归寻,一股脑的拥上来,谁知仔细一看,只把孩子吓得一身冷汗。
“主上,是哪个不要命的混账东西,敢把你伤成这样,都流血了,这么多血呢!”
“我都没哭,你哭什么,有手帕吗?赶紧擦掉血,不然闻久了又会失控。”
玄影紧张的从怀里揣出一张手帕,宁归寻接过,正要擦掉脖颈上的血。
一旁的沈虔将云菲落交给了易岁余,交代他带回九阙司处理。
才办完事,就瞥见宁归寻拿着手帕正要擦掉血痕,他走上前从他手里抢过帕子,轻轻的将血一点点的擦除。
宁归寻温热的呼吸扑在他脖子脸上,撩的人酥酥麻麻。
雪白的天鹅颈被那一抹红痕衬的更加光彩照人。
沈虔喉结不由自主的攒动,咽下一口口水,耳朵不知不觉的染上一层薄红。
“好了吗?”
沈虔微微颔首,眼眸清澈的能掐出水来。
“上车擦药吧,这里怕是不太方便。”
沈虔接过宁归寻递过来的药瓶,回了马车上,手指沾了沾药粉,轻轻点在伤痕处。
宁归寻看着武功厉害是厉害,但是这皮肤却格外的柔软,吹弹可破。
“多谢。”
宁归寻的手握着他的手指骨节,却被他快速抽开了。
沈虔从小到大不喜任
何人触碰,而宁归寻不同,每当他们有肢体接触时,他没有任何的抵触,甚至有些渴望。
他大概是疯了,宁归寻是什么人,他又是什么人,又岂会真的成为朋友呢。
“你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怎么方才吓着你了?”
宁归寻在他眼前挥了挥手,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
沈虔缓过神,瞬间闯入一方澄澈的星河,心中似掀起一阵飓风,差点沦陷。
意识到了方才自己的失态,他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眼神躲闪,哪怕多看一秒都是有罪。
宁归寻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虽然他阅人无数,但是,说实话有时候真的猜不透这十七八岁的小伙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现在回府吗?”
“嗯,天色也不早了,是该回去了。”
宁归寻摸了摸怀里的猫,打了个哈欠,上下眼皮开始打着架,头便顺势靠在了沈虔肩上。
“你……”
“不要说话,你又把我睡觉的地方占了,只好委屈你,借肩膀一用。”
虽然听起来很有道理,也并无什么不妥,但是沈虔就是浑身不自在。
每次一靠近他,仿佛很久以前就认识一样。
想要接近,却又被心中桎梏所困,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马车一路上不怎么颠簸,等回府时,已是亥时。
慕玄影嚷嚷道:“主上,到家了!主上?”
可是喊了半天,马车内连个动静都没。
慕玄影好奇的打开车门,眼前顿时一亮。
这是……什么情况?主上可从不喜欢与人如此亲近,那个厚脸皮的苏令月因为此事可是没少挨罚。
“你们……不打算下来吗?”
“他睡着了。”
“那你能帮忙把主子抱下来吗?”
慕玄影说完这句话时,突然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是怎样奇怪的感觉。
沈虔闻言,也只好照办,把猫从他手里抢过,递给了慕玄影。
随后将宁归寻的白色披风往他身上一搭,打横将他抱了下来。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宁归寻的身子骨已经开始恶化了,嗜睡的症状只是个小的开端罢了。
他身子轻盈,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多余的赘肉,腰虽细却精瘦有力。
沈虔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他抱回了寝殿,脱了鞋,盖上被子,匆匆离开了。
慕玄影若有所思的望着眼前这两人的一举一动,下巴都惊掉了。
只是那家伙见主上就像老鼠见猫似的,仿佛多待一刻,对他来说都是莫大的折磨一般。
别是被他家主子给吓着了,虽然说他家主子行事作风是有点唬人。
宁归寻一睡不醒,昏昏沉沉间也分不清梦与现实。
梦中只有一棵梨花树,一个白衣少年,执剑而舞。
梨花落了满地,而他的剑却卷起白色花瓣,衣袂飘飘,浑然欲仙。
少年一回眸,宁归寻就站在院落中央。
四周空空,只余此二人。
那时候,午后的微风总是很轻,他只要一伸手就能抓住碎裂的阳光。
沈听澜的剑招也很轻,轻的满树梨花总爱停留在少年的发梢。
宁归寻喜欢他的一身白衣,出尘绝世,如那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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