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水引殇,飞珠溅玉,水起!”
少年矗立于舟上,手在胸前打着印结,试图对湖水施出引水术。
许是用力过猛,那湖水迸溅一阵浪花,洋洋洒洒的全落在舟上三人。
“我说师兄”站在一旁的褚怀枝满脸黑线,擦去脸上水迹,“你能不能靠谱点?”
先前也算是天之骄子,怎么入了个仙门就成了个低能儿。
“咳咳”弦初故作毫不在意之状,似是安慰般拍拍褚怀枝的臂膀。
“师弟莫急,待师兄再练上个三年啊不,五年,只需五年,定能将这引水术练得炉火纯青,那时便不用你日日挑水了。”
几乎是两眼一黑,褚怀枝连连退步,嘴角抽搐着,“指望你是不成了,不如我自己学会。”
师徒三人之地离水井远得很,需每日挑水才能解决日常生活上的问题。
只是师尊好吃懒做,弦初游手好闲,挑水的重担自然落在褚怀枝身上。
褚怀枝是自愿的,一是不愿让弦初受苦,二是实在拿这俩人没法。
师尊见俩徒弟互不对付的模样,凭他慵懒自得的想法,乐呵着,“年纪轻轻的,可别光顾着修炼,青春难复,不如与我吃喝玩乐,岂不妙哉?”
“闭嘴吧师父!再不修炼的话,咱师门都快成云尘宗之耻了!”褚怀枝咬牙切齿,愤愤不平。
原以为这种平凡的修炼生活会充斥这一生,与弦初相守拌嘴,嬉闹无常,让他都快忘记身上担负的使命。
若不是发生那件事
褚怀枝也不知道为什么最后变成这样。
“无耻!”
宫殿里无比阴暗,弦初坐在至尊无比的王座上,眼中尽露不屑之情,看着眼前的白衣人儿,似如嘲笑,“你说我无耻?”
褚怀枝如同丧家之犬,跪坐地上,低着头,凌乱的头发散在两旁,弦初看不清他的模样。
“你怎么敢说我无耻?”弦初起身,一步步走下魔坛,来到褚怀枝跟前,蹲下,一只手掐着他的下颌。
强迫褚怀枝看着自己,“当年素染偷炼神骨,你怎么不说她无耻?”
“神界的人可是相当的双标啊。”
“她为了炼就神骨,杀害我父神,我怎能不恨?”
“更可恨的,是你兄长,竟想复活素染?!重启神界?!!!”
“而你,居然也帮衬着他?”
“踩着我父神的神骨,高喊正道仁义,你们亦是无耻!且更甚于我!!”
弦初言语冲动,双眸渐红,似欲滴血。
褚怀枝怎么也想不通自己一手栽培的主神后来如何会长歪了,还将自己囚禁起来。
“师兄,你且待在此处好好反省反省,等我收拾了你哥,再回来好好算你的账!”
北云弦初掐着褚怀枝的脖颈,眼神狠厉,仿佛他说一个不字就能血溅当场。
“阿初……别去,求你了。”
褚怀枝的双手被锁链锁着,一袭白衣早已被鲜血染尽,数道剑痕裸露在外,浑身上下没一块皮肉是完好的。
即使双手被锁着吊起来,他也仍旧不甘心。
褚怀枝双腿哐哐跪地,像一条狗一样恳求他不要离去。
北云弦初眼中满是鄙夷。
“当初你骗我之时就该料到有今天的下场。”
“不是这样的,阿初,你听我说……”
北云弦初不等他说完就已经快步出了重明殿。
*
【神界废墟】
神界废墟中的聚魂台上,褚梧溪将收集到的神髓用溯魂鼎炼化。
虽说神界在万年前就已经覆灭,至于这神髓自然是取自神界残存的神明了。
褚梧溪为了复活先主神竟然残忍到残杀同僚,实在令人发指。
北云弦初冲破神界禁制,强行闯入聚魂台。
他一见溯魂鼎中闪出的缕缕色彩斑斓的神光,便认出了这是炼化的神髓。
他昔日的伙伴,父神昔日的同僚就这么被他虐杀。
褚梧溪察觉到了他的气息,猛的睁眼却被北云弦初夺走了神髓。
眼看最后关头神髓便要炼化完成之时,一切化为泡影。
“就差一点,明明就差一点,素染她就可以回来了。”梧溪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双手,低声喃喃,近乎于癫狂。
而那坏他好事的人,却安然无恙的站在他面前。
梧溪抬头,正好对上了北云弦初那双仇视的眼神。
像是想了起了什么般,嘴角咧出苦笑,抬手施出他最擅长的术法——魂寂之梦。
梧溪速度极快,弦初来不及躲闪,被玄光缠绕着,一点点拖进黑色旋涡里。
任凭弦初如何挣扎,都反抗不了一点。
“那我也让你尝尝不能与爱人长相厮守的滋味!”
弦初白眼一翻,唇间吐出几个字,“我日你爷爷的,谁他妈脑里天天只有爱情?”
他也放弃挣扎,不任由玄光拖拉,反而转身向旋涡走去。
梧溪:?
梧溪不禁想,布下魂寂之梦这个方法对弦初是否有效。
呆愣之际,一抹白影闪入旋涡里,渐渐没了踪迹。
等等。
那个身影好像是他弟弟??
褚怀枝?
不是,褚怀枝就那么恋爱脑吗?
魂寂之梦已然关闭,梧溪缓过神来,今日种种,使他失了阵法又赔了弟弟
没关系,无论怎样,阵法失败了也罢,弟弟离开了也罢,只要他不死,只要他还有办法复活主神,一切种种,都不在意。
但阻碍他的人,都必须死。
梧溪颓坐于地良久,最终收拾一地的狼藉,又去准备下一个阵法了。
而魂寂之梦里,又是另外一番天地
*
【南远国,荷月村】
接天莲叶无穷碧,村如其名,相接交替的清荷中。
一叶扁舟停泊在湖心。
宁归寻躺在舟中睡着了,脑海里又出现那个奇怪的梦……
宁归寻恍然惊起,额上渗出细细薄汗。
梦里那张清秀隽逸的脸庞已经记不太清了,唯独那狭眼红眸,教他记得真切。
这梦做过无数次,如同亲身经历。
可是梦中说的那些神啊魔的,都是些怪力乱神之说罢了。
许是自己平日里话本看多了,尽做些这样的梦。
待心跳声渐渐平稳。
宁归寻一把揭过盖在脸上的荷叶,欲伸懒腰,却被门外童子吓了一跳。
“先生安好。”
“我日你祖宗”宁归寻下意识骂街。
就那么一瞬间,他感觉心脏都快吓出来了,心在体内猛然跳动着,这一惊吓比方才那梦还狠。
宁归寻轻咳几声,问:“有何事。”
童子大抵是觉得委屈,声音也有几分难过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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