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为死对头的金主后》小说免费阅读 ggds.cc
多的不是别人,正是如今太医院最红火的太医林大夫。
小皇帝让林大夫跟他回家,据说林大夫最擅治疗疑难杂症,可钱誉森总感觉不太对劲……
也许瞧病是假,监视自己才是真。
“表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和娘都快急死了。”
一个耳熟的男声响起,钱誉森一回头正是姨母一家三口。
“无妨,陛下见我身体抱恙,点了个太医给我瞧病呢。倒是牵连你们跟着我受苦了。”
此番话没有半点惺惺作态,钱誉森是真惭愧难当,毕竟这一家人待自己不薄。
“无妨,不过是削了我爹一品官,外加一年俸禄。”
“……”
表弟拉着他说说笑笑,跟没事人一般。
他这才知道原来表弟和姨母还要在邺城小住几天。
钱誉森观察姨父面色如常、没有丝毫不悦,看来并不是很在意此事。他也就识趣地没有再提,只在心中暗暗记下了姨母一家的恩情。
入夜,钱誉森辗转反侧两个时辰,都没有睡着。
看来之前马车上做的梦十有八九是原主真实发生过的。既如此,那手掌上有长疤的狱卒究竟是谁?皇上和原主的关系是敌是友?
倘若有天皇帝发现自己不能再像原主一样为他所用,会不会弃了自己这枚棋子?
一切只能等“他”入梦来告诉自己。
恍惚间,天边的朝阳悄然升起,钱誉森一夜无梦……
算了,当务之急还是先找个保镖防身才是。自己幸存的消息既能传进皇宫,那么就能传到想除掉自己的人耳朵里。
下一次会是什么时候呢?
……
明熹五年,四月十二。
李府西厢房内,周雾正翘着二郎腿惬意仰躺着,嘴里还时不时哼几句小曲儿。
他睁眼望着房梁出神,醒来已经第五天了。
意外发生那晚的细节好像已经开始在记忆里模糊,难忘的只有当时渗入骨髓的寒意。
死前周雾碰到的黑色风衣男是谁?
究竟是幻觉还是别的什么,他人都死在23年了,追究这些都没有意义。他不敢用自己的生命再次消逝,来赌一个回去的可能。
秉持着好死不如赖活着的念头,不过十日他就恢复如初了。
天总不遂人愿……“养花逗鸟,咸鱼躺平”的好日子没过几天。
他就接到了“boss”李筠下发的新任务:卧底搞垮陶行简(李筠的政敌)。
“你从那钱家公子入手,最好能住进钱家随时盯着他。”李筠负手而立,缓缓启唇。
“等等你是说..让我住进去?”
“对。”
周雾没忍住笑了,刚想张嘴说点什么,不料对方补了一句“手段不论”便转身走了。
据说,陶行简平素与钱家少爷最为交好。
在钱誉森尚未入狱之前,两人志同道合,常常同游共饮作诗唱和,偶有意见不合之时,也不拘俗礼就高声争辩起来,酣畅淋漓地互相说道一番后也不伤及友谊半分,反而却更加欣赏对方。
那一年放榜,俩人一齐进入了殿试,陶行简虽是第二名,落后了钱誉森一名,但钱誉森却年长他两岁。
两人在殿试时就碰过面,直到殿试结束之后,陶行简名列一甲成为探花郎金榜题名。而钱誉森却因家中外祖父缠绵病榻回府尽孝,一去便照料了两月有余,最后匆忙赴考,虽未黜落却只得了个进士出身,名列二甲。
之后两人一同受封,甚至在“恩荣晏”上不“打”不相识,成为了一见如故的知己,到如今这些往事也算一番佳话。
当然,此一干前尘往事都已散作飞沙随风飘去,周雾认为现下更可怜的该是自己。溜须拍马和别人套近乎的事要放在以前,他都不屑于干,如今却得绞尽脑汁去做。
郁郁寡欢的他巴不得自己再病重些,好以此再拖延那任务几日。
“罢了,人在屋檐下得低头啊……”
大病初愈后,他又重拾旧营生,回去唱戏了。
说来也奇怪,自己明明不是这身体的主人,却连他的技艺都无师自通了。给他个什么本子只要瞟一眼就立马能回忆出怎么唱来,甚至连气口、停顿、转弯都不会出现半点差错。
外界还道,钱家少爷福大命大死里逃生,放出来后却“泯然众人矣”。
许是克制隐忍了十年,从阎王殿前回来后方知享乐才是人生真谛,只是可惜那陶知州痛失一位知己。
往日那个满腹经纶只知念书的钱县官,如今却一连几日沉醉于秦楼楚馆,还爱上了听戏,邺城内所有的戏楼都被他踏了个遍。
终于在周雾登台亮嗓的第三日,等来了这位新晋“戏迷”。
初听这个姓氏时,他权当这纨绔子弟会人如其姓,长着满脸横肉,是一个富态满满的胖子。不料自己竟被刻板印象所误。
那被众人争先恐后逢迎攀附的男人,居然和钱誉森那小白脸长得一模一样?
“这人谁啊?”周雾悄悄问了问同行,心中暗骂捧他臭脚的人居然这么多。
“周公子,钱誉森您可能不认识,但要是提起他爹钱永您就知晓了。”
“啊?……这下认识了。”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这复制粘贴的长相,再加上同名同姓的巧合,自己不也一样?
莫非?他也重生了?!
光凭前世他们剑拔弩张、相看两厌的“交情”……要真是从前这小子,记仇刁难一番,后果不堪设想。
得亏脸上涂着厚重的油彩,对方并不一定能看出自己,周雾便鼓起勇气上台演出了。
今日唱的是南戏《荆钗记》的第十二出:合卺。
“自残非是汉里昂鸿,何当富室,配着孤穷”
“念妾非孟光,奉亲命遣侍明公。今日同欢共,蓝田玉曾修种,夫和妇睦,琴调瑟弄。”
周雾扮演的是里面的旦角钱玉莲,他自顾自地唱着,目光时而流转于台下那个人。
被人偷偷观察的钱誉森却浑然不觉,依旧神色淡然地品茶观戏。
倒是他旁边有个稍微年轻些的少年,一直偏着头和钱誉森窃窃私语,时不时还笑眼看向自己。
“表哥,还好你今天跟我来了。台上这位角儿可是一票难求,瞅瞅这身段,还有这把好嗓。”
表弟在一旁嘚啵嘚啵嘚,见对方没理他,一只手拍了拍钱誉森的肩。
“听得那么认真?”
钱誉森身子猛地一颤,余光看到是表弟后放松了警惕。
他显然还没从台上的人酷似周雾这个事实里回过神来,只是下意识地应了一声。
“怎么了?”目光却依旧停留在台上。
“……”
表弟受了冷落,思考了一瞬,恍然大悟。
“哦~我明白了,表哥你喜欢他?这伶人确实长得有……”几分姿色。
表弟话未说完,钱誉森刚刚喝进去的半口茶被呛得吐了出来。
“……”
也是,这是古代。美婢娈.童、戏子伶人,从来都不论男女,只要长得好就能攀附上达官贵人。大家也都不避嫌,全凭好恶行事。
钱誉森只是笑笑,擦了擦洒出的茶水,不作否认。
从宫里回来后的几日,皇帝倒也再没找过他的麻烦。太医虽然老爱跟着自己,平日里问诊用药把脉都没落下,也看不出个一二三来,今儿就回去交差了。
连每日叽叽喳喳跟在身后的表弟也没看出来什么异样,还以为表哥终于开悟了,愿意和他一起厮混。
无人知晓钱誉森的皮下早已换了个芯。
至于原主过往如何,明面儿上的他都能打探到,但私底下不为人知的……如果皇帝不开口提,他只能静待原主“托梦”了。
横竖自己现在抱紧了钱永的大腿,小皇帝看在钱家势力的份上也不会动他。而他只需跟着表弟吃喝玩乐,作出一副不问朝政,无心仕途的纨绔样子就够了。
原主树下的敌人不少,大都因“钱誉森”为官期间太过“刚正不阿”,威胁了某些人牟取暴利。多的是人躲在暗处等着给他下套。
在没摸清这群人的组织之前,自己的形象,越荒唐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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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人才子德勘重,更人才又兼出众,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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