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庭宇接过盒子,打开一看,神色一凛,那人参芦长,年代久远,根须清疏完整,果真是上好的人参,定是价值不菲。
江棠为了那男人,还真是下了血本,莫非是动了真心。
江庭宇笑容满面地将那人参放到自己桌旁,“你的婚事,叔叔早就给你定下了,此事怕是不好转圜。”
江棠猛地跪在地上,“二叔,侄女知此事于理不合,可侄女是真心爱慕萧郎,虽然萧郎已有家室,但侄女也愿与他相守,侄女再难遇到萧郎那样体贴的男人了。”
见江棠言辞恳切,江庭宇一时怔住,他这个侄女向来狠心无情,当初若不是他费尽心思取得她的信任,他绝对不可能得到江澜雪那么大的家产。
江庭宇用袖子擦了擦汗,面露难色,想不到这个“萧郎”居然能把江棠耍的团团转,甚至能让一向心高气傲的江棠,甘愿委身做妾。
这男人的城府如此之深,做事相当谨慎,他对江棠所说的名字、家境估计全是编的。此人绝不是贸然接近江棠,他定是早有谋算,冲着江家来的。
“棠儿啊,快起来吧。”江庭宇把江棠扶起来,心里打算先控制住江棠,再跟那男人周旋。
他拍了拍江棠的手,找了个借口,“此事毕竟事关你的终身大事,且容我去和江家宗族的长辈商量一下,二叔定会尽力为你争取你想要的幸福的。”
“江棠有二叔这句话,便放心了。”江棠泪眼朦胧,感激地望着江庭宇,对他郑重一拜。
“这些礼物,是我与萧郎的心意,还请二叔收下,”她低头擦了擦眼泪,“侄女还有其他事,改日再来拜访二叔。”
晨光透过云层柔柔地洒下来,照着花厅的枯树与枯枝,却不含一丝暖意。
“好,就不送了。”江庭宇望着她离开的背影,略微沉思。
他不是没怀疑过那男人和江棠联起手来勒索他,可今日一见,才发现江棠在男人的问题上竟如此愚蠢,害的他也得赔进去五万两黄金!江庭宇气得冷哼一声。
“老爷,一大早的是谁惹你生气?”魏玲霜踩着柔媚的步子,打着哈欠款款而来。
“呀,这是哪家送来的礼物?”她一眼瞥见花厅摆着各式各样的精致礼盒,惊地眼睛直发光。
“这等品相的人参,肯定值不少钱吧。”她小心地把人参放在手心里欣赏。
江庭宇抿一口茶水,并不看她,“这是江棠送来的。”
“江棠?”魏玲霜欢喜的眉眼瞬间拉下来,连忙把人参扔回盒子里,“那丫头又在耍什么伎俩?”
江庭宇想起那夜的神秘男人,气得冷嗤一声,“这回是江棠和咱们一起被人耍了!”
魏玲霜听他语气,似乎江棠这趟送礼并不简单,她皱起眉头,眼里闪过一丝轻蔑,那丫头何时跟他们江家成一条战线了?
“老爷,不管那丫头说了什么,你可不能信她的话。”魏玲霜拉住江庭宇的袖子,对江棠恨得咬牙切齿,“那次她可是害的妍儿得罪了宁远侯夫人!”
江庭宇紧蹙着眉,提起青云寺那件事他就来气,不仅连累妍儿,还搭进去一个珍儿。正是因为没了珍儿在江棠旁边监视,才让人钻了空子来勒索他。他狠狠地甩开魏玲霜的手,“要不是你做事毛燥,怎么会让珍儿丢了性命!”
“此事你就别管了,我自有打算。”他神色严肃,冷冷地拂袖离去。
魏玲霜咬着牙,眼神狠戾地盯着江庭宇。她在说妍儿的事,江庭宇竟毫无反应,只在乎没了珍儿,江棠会失去控制。一个丫鬟而已,死了也就死了,他的嫡女江妍可是为了庆功宴的演出练伤了手,他竟也不过问一声!
“来人,把这些东西都扔到库房去!”她轻蔑地觑一眼江棠送的礼物,眼神满是愠色。
转眼到了庆功宴前夕,京城的街巷上皆张灯结彩,人人喜笑颜开。大虞立国十载,边境一直不稳,如今战事终于告捷,家国重获和平,百姓们亦载歌载舞,欢庆和平美满的幸福生活。江棠坐在医堂,静静地看着窗外的热闹祥和之景。
“江姐姐,外面有人找!”
远远的,便听见在医堂门口玩得不亦乐乎的袁黎叫她,江棠应了一声,放下正在写方子的纸笔,拍拍衣袖走了出来。
天边斜阳若影,霞光漫天,江棠一出来,便看见江舒宁面色阴沉,穿着一身单薄的衣衫,站在医堂前瑟瑟发抖。
“江棠,可否给我开一些活血化瘀的药?”她面色苍白,不见一丝血色,唯双目通红,眸光黯淡,露出的手腕处有刺目的紫红色伤痕。
江棠被她这副模样怔住,拉住她的手,“先进来再说吧。”
说着,便把她带进暖和的妙春堂,二人在墙角的围炉前坐了一会儿,江舒宁渐渐恢复了体温,终于不再浑身颤抖。
“今日是发生了什么?”江棠见她情绪平稳了,轻声问道。
江舒宁却冷嗤了一声,一双无光的眸子气愤地觑着她,“江棠,你为何帮她!”
江棠不解地看着她,江舒宁顿了顿,打了个哭嗝,又缓缓说道:“公布江妍获选首席那晚,我暗自跟着她去见了林小侯爷,我亲耳听见林怀璟说,是你帮她拿到的首席,你怎能如此?”
江舒宁气得肩膀发颤,衣衫随动作从手臂上滑落,露出更骇人的伤来。
江棠神色凝重,“你先说说你的伤是怎么来的。”
“江棠,你别假惺惺了。你曾经对我说,我该站出来保护母亲了,虽然当时我没有回应你,可我是信了你的,你怎能事后又去帮江妍?你明知道她的所作所为。”
她声音发颤,江棠递过帕子给她,“舒宁,我并没有骗你,你今日来找我是对的。我猜,江妍的手伤到现在还没好吧。”
“你怎么知道?”
江棠狡黠一笑,凑在她耳边悄悄说,“林小侯爷给她的药膏是我制的。”
江舒宁顿时止住了哭泣,“原来是你。”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江棠。
“现在可以跟我说说你的伤了吧。”
提及此,江舒宁的眸子又染上恨意,“这些皆是江妍所为,她眼看着庆功宴在即,手伤却久久未愈,便要发脾气。可她不敢去质问罪魁祸首褚月,每次褚月奚落她一回,她回头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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