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厅不欢而散,魏玲霜面色铁青,这个江舒宁早不说晚不说,现在才把褚月的事情道出,让她今天竹篮打水一场空。庆功宴庆的是大虞战捷,他兵部侍郎褚誉功不可没,即使找到罪魁祸首,他们江家又怎敢去向褚月去讨说法?
也没想到江庭宇竟一点儿也不向着她,明明她和江妍才是受害者,在他眼里却成了胡乱攀咬的一方。
她冷凝着郑氏母女,心里的火气难忍。
“娘,”江妍虚弱地喊她一声,“咱们回去吧。”江妍自知这一回是无力翻身,她练琴十载,却被踢出琴心阁,落到个今日的下场。她强压心中的满腔愤恨,如今已成定局,再争取只会陷得更深。
魏玲霜顾着女儿,不得不收敛了脾气,随江妍走了。
江棠站起身,掸了掸衣摆,今日只是个开胃小菜,便把魏玲霜气成这样,等正菜上了,她怕是招架不住。
江棠想到自己的计划,她微微向郑婉秋施礼,“郑姨娘,我有话想对你们说。”
郑婉秋眼神闪躲,显然是对前些日子拒不见她的事有些心虚,可今天当她看着舒宁手上的伤,才意识到即使她和舒宁一直安分守己,也无济于事,魏玲霜还是会找上她。
“好。”她毫不犹豫地答应了江棠。
三人去了醉仙楼,从包间的窗户刚好能俯瞰外面热闹的街道。时值晌午,天光正好,空气清凉,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春天似乎很快就要来了。
江棠幽幽转身,双手抱臂靠在窗边,“郑姨娘,你肚中的孩子可好?”
“你、你怎知道?”郑婉秋手里的杯子轰然摔到桌上,她下意识地摸着肚子,一脸戒备地望着江棠。
“姨娘放心,此事除了你,只我和舒宁知道。”江棠道。
郑婉秋看向江舒宁,想到当年自己生下她时,有多担惊受怕。那时候她住在江家,是位正经的姨娘,身边伺候的人也多,还有一个从娘家带来的老仆。
魏玲霜假意示好,端来一碗安胎药,那老仆警惕,替她尝了一口,却腹痛难忍,竟在三日后毙命。郑婉秋吓得六神无主,赶忙主动搬出江府,以为能躲过迫害,可这一搬就再也回不去了。
如今她再次有孕,她不想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了,想起过去的辛酸,她双眼氤氲着水雾,“我是怕这个孩子会保不住,才辛苦瞒着谁也不说。”
“郑姨娘,今日你也见了,那魏氏有多蛮横无理,江妍不敬圣上一事,竟也能甩锅给舒宁,这可不是光靠一味地躲,就能保全自身的。”
郑婉秋闭了闭眼,摸着肚子叹出一口气,“是我太没用了,才连累舒宁。”
江舒宁心疼地握住郑婉秋的手,“娘,别这么说,我今后会保护你和孩子的。”
看着二人母女情深,神色哀戚,便知定是想到了以前受过的种种心酸。江棠微微侧头,眸光一闪,对郑婉秋说:“姨娘可曾想过取而代之,成为名正言顺的江夫人?”
“这怎么行呢,江庭宇是不会休妻的!”郑婉秋不假思索地否定了。
可江棠却缓缓道来,“郑姨娘,如今魏玲霜已发难,你一直住在府外,那她随时可以对孩子下手。就算孩子安稳出生,可孩子生养在府外,魏玲霜若是咬定这不是江庭宇的血脉,到那时一切就都晚了!”
“娘,江棠说得有道理啊,我们不能就这么一直干等着什么也不做。”
听江舒宁也这么说,郑婉秋咬着牙,面上很是为难。“取而代之”除掉魏玲霜,便无人能威胁她和孩子的安全,她又何曾不想保护自己的孩子,“可、可我如何进得了江府?”
江棠低头轻笑,有她这句话,那她便放开手去做了,“郑姨娘只要回去告诉江庭宇,你怀的是个男婴的就好,剩下的我自有办法。”
男婴?可这孩子太小尚诊不出性别,郑婉秋有些不解,“你要怎么做?”
“让魏玲霜自行离开便是。”
“自行离开?”江舒宁满脸疑惑,江庭宇和魏玲霜这夫妻二人,即使没了感情,各自利益早已深度绑定,难以切割。魏玲霜还育有两个孩子,怎么可能放弃多年在江府经营的一切离开?
她看了眼江棠,只见她不急不缓地品着茶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江舒宁也只好放下忧虑。
当晚,魏玲霜便收到一份拜帖,烛光摇曳,她坐在梳妆台前对镜梳着青丝,漫不经心地问丫鬟:“谁送来的?”
“奴婢不知,那人只说一定要秘密交到夫人手上。”
什么请帖如此隐蔽,竟还用纸袋包着,魏玲霜满脸疑惑地打开,看见里面所写,她登时瞪大了双眼,猛地将帖子合上。
“不许对任何人说起此事!”
丫鬟应下后,她便遣散了屋里的仆从。魏玲霜颤着手,一脸地不可置信,她再次打开请帖确认,眸里腾升的怒火欲燃。
“在看什么,这么认真?”江庭宇走进来,瞥见她的背影,随口问道。
“没、没什么,只是府里的小事。”
魏玲霜强作镇定,深呼吸一口气,又换上一副和气的颜色,过去帮江庭宇宽衣。
她悄悄打量江庭宇好几眼,终于还是问出口:“老爷,江棠何时嫁到国公府?”
江庭宇想到江棠身边的萧郎就头疼地厉害,那个男人还在暗中威胁他,简直让他坐立不安,他不耐烦地说:“这事有些棘手,急不得。”
魏玲霜放在他束腰上的手一顿,“为什么,难道要中途变卦吗?”
“这事说出去不光彩,总之你就别操心了。”江庭宇蹙着眉,难道要全天下的宣扬他当朝太史令江庭宇,正在被一个歹徒勒索吗?
“我们妍儿也到了相看夫婿的年纪了……”
“哼,她害的我们江家成了全京城的笑柄,还相看什么!”
江庭宇打断她的话,一提到此事他就气,今日上朝还有大臣嘲笑他教女无方,害的他颜面扫地!他瞥一眼魏玲霜,见她愣怔在原地,双手颤抖,不解地问:“你怎么了?”
“无、无事。”魏玲霜擦了擦头上的虚汗,难道请帖上说的确有此事?她偷看了两眼江庭宇,他面上的恼怒毫不作伪,难道真打算放弃江妍?
她躺在江庭宇身侧,熄了蜡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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