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凌川本以为自己到了新环境会睡不着,但昏昏沉沉的很快就眯上眼了。
迷迷糊糊间,她好像听到旁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有人起身了。
夏凌川想起身去看,但身体四肢却像灌满铅一样怎么都动弹不了,她想睁开眼,但眼皮也跟沾了胶水似的怎么也撑不开。
屋内传来打开窗户的声音,随后是重物落地的声音,再就恢复平静。
“何楚英。”夏凌川张嘴喊出三个字,但却怎么都发不出声音。
“何楚英。”她又试了一遍,但整个人就好像沉入在水中一般,声波传不出去,只能在她脑中无限放大,再放大。
夏凌川再醒来时,身边空无一人。
洛璃早早地就起床了,身边的何楚英也不在。
她昨晚睡得很不好,虽然身上盖着被子,但整个人就感觉像泡在水里一样,阴冷冷的,睡得很不踏实。
夏凌川下床,去隔壁房间敲响陆见之他们三人的房间。
她刚敲门,门就开了,开门的是何楚英。
何楚英神色严肃,皱着眉,张嘴说了一句话,让夏凌川差点没缓过来。
“洛璃死了。”她说。
“怎么可能。”夏凌川不敢置信,“她不就跟我们睡在一个房间吗?更何况我们睡的还是门边。”
夏凌川说完这句话后就愣住了,她想到昨晚听到窗户开合的声音。
“先进来再说。”何楚英把她拉进房间。
三个男人睡的房间也是一大一小两张床,因为徐九思和陆见之两个人还有些尴尬,所以陆见之和马建文睡一张床,徐九思睡另一张。
马建文一副刚睡醒就接受到噩耗的又惊又恐又懵的样子,抱着腿缩在陆见之和徐九思身边,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
“滚犊子,洛璃睡的那张床和老子是一个方位的,老子都没急,你急什么!”徐九思见马建文要把头靠到他腿上,直接给了他一拳。
马建文双手合十,摆出“拜托拜托”的动作,“你就当让让我这个老年人吧,尊老爱幼。”
徐九思白了他一眼,说:“你还知道你有老人味啊。”
马建文嗅了嗅自己身上,“没有老人味啊,只有古龙香水味,檀木香。”
夏凌川看马建文跑去背包里拿香水往自己身上喷,也懒得管他。她看向众人,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昨晚睡着之后听到了开窗声,后面就看到洛璃跳下去了,但我当时不知道为什么怎么样都起不了身,我一直在挣扎,等能动之后我第一时间冲到窗边,看到了洛璃的尸体。”
“看到尸体后我直接冲出了房间一路跑去一楼,但等我开门出去之后,尸体却离奇消失了。”
“我感觉这其中有古怪,不敢在外面多待,所以就想先回来找你们商量。”
何楚英对着夏凌川说道:“我当时想把你喊醒,但你怎么喊都喊不醒,我猜你估计和我昨天一样,也是被什么东西给控制住了。所以我就先去敲他们三个的房门。”
“但我也不敢把你一个人留在房间里,所以就想着说把他们三个喊去我们房间,没想到你后面就醒了。”
夏凌川点了点头,大概了解了事情经过,“还有这么邪乎的事儿。”
徐九思在屋内做了个禁声的手势,示意所有人不要说话。
“等等,你们听。”
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或轻或重,很不规律。
噔噔噔的响着,声音由远及近,像催命铃一样,好像有一把刀架在所有人的脖子上。
陆见之下意识往前站了几步,想去打探情况。
此时,门外响起了挠门声,屋内所有人呼吸都窒了。
“谁。”夏凌川很警惕地问道。
门外没有说话的声音,和昨晚一样。
众人想起昨晚发生的事,心中警铃大作,毕竟昨天屋外也传来了挠门声,后面就是洛璃带来周授的死讯。
想到今天早上洛璃也死了,众人心中大感不妙,下一个死的没准真会是自己。
门外挠了一会儿后就不挠了。
但屋内的众人没一个敢放松警惕。
“是谁?”徐九思开口问,“谁在外面?”
门外没有传来回答声,反而是又响起了挠门声。
“妈耶,整那么邪乎。”马建文仍不住吐槽道。
在听到马建文的吐槽后,门外终于传来了声音,吃饭了,阿尼啦做了推巴,尼玛喜欢吃推巴。”
是尼玛的声音。
兴许是洛璃的死太过惨烈,何楚英拦住想要开门的马建文,冲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
“应该没什么事。”夏凌川对着何楚英说道。
她看阿尼啦似乎对军警很尊敬,就算真的会下手也不会这么早下手,而且现在是大白天,白天作案还是很少见的。
更何况夏凌川认为阿尼啦未必是杀人凶手,毕竟这栋屋子里总共就两个人。一个面色饥黄浑身枯槁,另一个才刚半大点大,十来岁的年纪扛个木桩都费劲,不大可能能做出瞬移尸体的事。
夏凌川对着门外说话,声音柔了一些,“等我们换一下衣服好不好。”
“好。”尼玛说完后便噔噔噔地跑下了楼。
众人又在房间里分析了一波,但还是毫无头绪,决定先下去看看。
夏凌川下来的时候,王胖,王耀祖还有石翔三个人已经坐在桌上吃早饭了。
早饭是推巴,一种青稞面粥,里面会加入奶渣和酥油混合食用。
他们几个人刚一落座,就看到阿尼啦笑嘻嘻的说“早上好”,用的是藏语,他们一开始没听明白,后面还是尼玛翻译了一下才听懂。
马建文摸了摸尼玛的头,夸赞道:“尼玛真棒,这么小就会两种语言呢,叔叔成年之后才学会的汉语。”
阿尼啦笑着给众人乘粥,尤其给那三位警察乘的最多,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夏凌川凑到马建文身边,好奇问道:“你真是成年之后才学会的汉语?”
马建文点了点头,“对啊,我小时候跟着小叔在法国长大的,我妈说那边浪漫,硬是把我扔那扔了十五年。后面怕我在外面长歪了,就给我接回来了,害我学了好久的汉语,差点没给我整自闭。”
夏凌川很是无语道:“好吧,当我没说,我恨有钱人。”
尼玛吃了几口推巴之后,就跳下桌子,噔噔噔地跑到一边,从木柜子下面掏了什么东西过来,抱在手上又噔噔噔跑过来。
她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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