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裴宴舟单独出去一趟,聂桑桑再次测算方位。
昨夜突然出神,好似有什么指引一样。
“桑桑,地志给你拿来了。”
聂桑桑看着地图,很多地方都是高山,根据聂桑桑手指的位置,一点点移动,苏向阳看得十分紧张。
她的手指停下,是一座没有名字的山。
“这是什么地方。”
一旁的阿秋瞟了一眼,“是京郊的白鹤山,因山下河流时常引来白鹤,皇上赐名白鹤山,离万象山不远。”
“哦……”
聂桑桑手指头圈了一下,“就这里!咱们明天去看看!”
“好嘞!”
——
裴宴舟连夜赶去太傅府后山,在此处有一座小院儿。
一小厮守在门外,看到裴宴舟,上前问安便离开。
“进来吧。”
院内传来一道沧桑有劲的声音,裴宴舟定了定心神,方提步进去。
阿良守在院门外,时刻警惕周围。
而裴宴舟进去后,是一方小院儿,院中几棵高竹下,坐着一位老者,正在煮茶。
“过来坐吧。”
裴宴舟走到那老者跟前驻足,双手抱拳躬身行礼,“宴舟见过常老先生。”
“行了,在外头还搞这些虚礼,坐下吧。”
“是。”
裴宴舟看着常老先生的动作,直到倒上一杯热茶,他拿起轻抿一口,“好茶。”
“那是自然,”常老先生放下竹镊,“寻老夫有何事?”
裴宴舟探进衣袖中,拿出那枚龙纹玉佩置于桌上。
“不知先生,可认得这个玉佩?”
裴宴舟紧盯常老先生的脸,只见他双眼一颤,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愕。
常老先生颤抖着手拿起,面上染上一丝悲痛。
“你……你在哪儿找到的?”
“当年被火烧的旧宅。”
常老先生手再次一颤,愕然失色呆立不动,裴宴舟也不打扰他,只是就这么看着,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而常老先生很快回神,目光一直不离玉佩,“这是,先太子的随身玉佩……是先帝赏赐,独一份的玉佩……”
裴宴舟眸色一沉,“那为何会在我身上?”
常老先生幽幽抬头,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裴宴舟,“你是先太子遗孤……”
“什么……”
裴宴舟卓然而立的身子,不着痕迹地一抖,“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常老先生将玉佩放下,伸手撑着桌子站起身,缓步走到高竹下,抬手揉捏着一片竹叶,双眼却不是看向竹叶。
“先太子的事情你知道吧……”
“知道。”
“哎……”常老先生侧身看他,“当年王爷托老夫将你母亲带走,保住了你的性命,太子府满门斩首,连门房厨娘都没放过,惨绝人寰……”
裴宴舟膝上双手紧握,“先生之意,我是罪人之后,为何还要救我?我的母亲又是何人?”
“你的母亲只是一个通房丫鬟,一夜先太子醉酒宠幸了她,当时你母亲已有四月身孕,发生那件事是始料未及,王爷与先太子交好,便趁着事发前带走你母亲。”
常老先生走来重新坐下,手指抚摸着杯沿,迟迟不拿起。
“你母亲生你时,难产去世,而王爷则将你带走,让他信得过的副将抚养,没想到……那夜大火,带走了一宅子的人……”
裴宴舟紧抿的唇颤了颤,“是先帝赶尽杀绝?”
“不是……而是……”
常老先生摇头叹气,“先帝根本不知先太子还有遗孤,临终前还在悔恨,当初实在残忍,对太子下了死手……”
听着常老先生的一番话,裴宴舟只觉喉间被扼住,一时不知该问什么。
肩膀一沉,裴宴舟愕然清醒。
“宴舟……这件事,就当它过去了吧……”
裴宴舟听得想发笑,“先生,当年若是我被烧死了,这件事才算是过去了……”
“宴舟……”
常老先生看他阴沉的眼,心中升起担忧。
“那你想如何?”
裴宴舟垂眸,再睁眼时,平静无波。
起身向常老先生行礼,“此事宴舟已经有了定夺,今夜扰了先生清静,是宴舟的不该。”
看他主意已定,常老先生只觉脑仁一疼。
“那可是当今皇上,九五之尊,你当如何?”
“宴舟不如何,王爷近日发生了一些事情,想来与他有关,我不想要什么权位,只要查清这件事。”
常老先生面色一惊,“王爷怎么了?莫不是……”
“还在调查,”裴宴舟直起腰身,面色如常,“先生放心,宴舟不会做什么事情,毕竟我的命是王爷和您救下的,不会轻易冒险。”
“那就好……”
“先生,宴舟告辞。”
常老先生看着裴宴舟转身离去,那满身坚毅如往常一般,只是自己的心头,却洋溢着淡淡担忧。
“唉……”
——
——
——
翌日一早,聂桑桑还在睡梦中,就被人喊醒。
房门作响,苏向阳用力捶门,“桑桑!大事儿啊!苏侍郎来啦!”
聂桑桑惊得鲤鱼打挺起身,看着那房门还在颤动,她重新躺下,用被子盖过脑袋。
大喊,“让裴宴舟把他赶出去!”
“赶不走啊!”
聂桑桑闷头不想说话,但是房门外苏向阳还在叫喊,用力一拉被子,生气地踢上鞋子去开门,又匆匆跑回去漱口洗脸。
“桑桑啊,世子不察,一不小心就给人放进来了……”
聂桑桑把口中水吐掉,拿起巾帕用力一顿搓脸。
“那咱们就去会会他!”
聂桑桑快步朝前厅走去,苏向阳却满心都是担忧,“可、可是二公子和王爷都不在府中……”
“嗯?他昨晚出去还没回来?”
苏向阳拧眉摇头,“不知道啊……”
两人从快步成了小跑,一脚跨进耳门,苏侍郎和苏梦云猛然起身。
“安儿……”
眼看苏侍郎满眼欣喜走来,聂桑桑一把扯过苏向阳挡在身前,“都坐下,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苏向阳轻咳一声,“苏侍郎,请坐。”
裴长宁就坐在一旁,见他们如此怪异,不禁发问,“聂姑娘,可是有什么事?”
聂桑桑走到一旁的椅子坐下,“他说我是他女儿。”
“这、这是怎么回事儿?”
聂桑桑耸肩,“我也不知道啊。”
苏梦云坐在聂桑桑身旁的椅子,“姑娘……不,应当唤你姐姐……”
聂桑桑立刻抬手,“停,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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