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知熠视力很好的。
但似乎,最近用眼过度,加上乌云,山上有些昏暗,导致她没有看清。
揉了揉,重新辨认,汪知熠吓了一跳,这才重新叫人:
“陈砚师兄?”
“陈砚师兄!?”王成昀抬手,在她头顶上敲了一拳,咬牙切齿,
“为什么认得陈砚不认得我?!”
这回他真急眼了。
“啊!对不起!”汪知熠皱眉,抱紧自己,护住头连连后退,躲到闫红星身后,免得再被捶。
“成昀师兄。”汪知熠道歉。
闫红星看着,哭笑不得,回首掏摸摸汪知熠,护住她问,“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她和禾雨木她们没有称呼师哥师姐的习惯,就把陈砚和王成昀当同龄人相处。
王成昀敲得并不重,一口恶气出掉之后,记起正经事,拉过陈砚。
“刚刚不是说了吗?微信里,”
“来找你谈考研的事呗,怎么说,你们单独聊还是由我宣读?”王成昀肘了一下陈砚。
“考研的事?谈崩了吗不是,怎么又谈?”禾雨木张大嘴。
之前折腾半天不愿意帮忙,大家都能理解,汪知熠也说还是把陈砚当朋友,禾雨木她们的态度当然跟着汪知熠走,但其实心里有一点隔应。
陈砚亲口所说,没把汪知熠和她的关系放在眼里过,前面那么果断狠心,结果现在又搞什么?
捉弄人玩上瘾了?
“之前是之前...”王成昀正要解释。
暗处涌动的乌云缠斗了一会儿,先是毫无预兆跳出闪电,然后“轰隆”一声,真要下雨了。
“嘶,赶紧下山!”方浅浅见状催促。
六个人,刚好两两一组上缆车下山,非旅游高峰期山顶的工作人员只有一位,负责开票拉缆车等全部工作,速度很慢,王成昀等闫红星和禾雨木走了之后,卡着汪知熠的位置和方浅浅一起,给陈砚和汪知熠创造机会。
“哎!?”方浅浅转身,伸手朝被剩下的汪知熠那边。王成昀嬉皮笑脸,一边拦一边叫她小心,缆车上最好别乱动。
等到陈砚汪知熠上车,王成昀和方浅浅已经没了踪影,离开坐缆车的平台,就真的只有他们两个人单独相处了,而且不知道缆车全程多久,这状态会持续多长时间。
“。”汪知熠左看右看,就是不说话。
陈砚也不说,不过这样其实也不错,刚开始气氛可能有一丁点尴尬,后来汪知熠住着扶手,闻到了不知道哪里传来的饭香味,仿佛找到了主线任务,全程都在找地方嗅嗅,完全不会无聊。
又过了五分钟,缆车进程过去大半,汪知熠找到饭香的来源,是山脚下的人家,离他们很远,刚找到时,汪知熠从高处看,它也只有才米粒那么点大小。
这么远,也能让她闻到!
饭很香,但说明她的鼻子也真的有一点厉害吧?
汪知熠收获了意外之喜,她第一次发现自己的鼻子这么灵,越想越激动,哼哧哼哧甩着尾巴想立马找人分享、
一转身,是陈砚。
...算了,拿手机。
汪知熠刚立起来的耳朵马上耷拉下去,埋头,开始翻包,
三秒后她却又急不可耐,重新立起耳朵,不管对面是谁,都亲人得很:
“陈砚师兄!你有闻到什么吗!”
汪知熠一旦打开了话匣子就能说个不停,她有好多好多话题。
她能闻到饭香,但闻不出来里面具体都是些什么,吊在空中不会让汪知熠没有安全感,因为打排球她也试过当主攻,跳起来扣球的时候会感觉时间都暂停了,她和球一起在高处、能俯瞰大半个球场的感觉很爽;
天气变化、山顶的香,还有那天在医院遇见的陈建业,汪知熠全说一遍。
陈砚原本只在放空,听到她提起陈建业,手指动了动。
那一天陈建业回去也和他提到汪知熠了,说她很厉害,能把五十斤的轮椅就那么举起来。
负重行走几百米,汪知熠也不带喘的,汗也没留一滴。
陈砚当然清楚,他亲眼看到的。
不仅如此,在那次联赛,汪知熠热身,陈砚也看到她一手帮路人拦下现场乱飞差点命中路人的球,转头又接过队友练习时扣过来的直线。
从外头进入场馆,一眼就能看见赛场,以它为圆心,观众和运动员们像深林里瞬间四散开的鸟,扑飞鸣叫,让人眼花缭乱。
伫立的坚硬石柱筑成的巢,陈砚却首先被一声声的“汪知熠”吸引,循着不同音色的涟漪,发现中心的自由人。
明黄色,和她的队员们都不一样,自由人专属、还有绿色发卡,他印象深刻。
“......”
缆车快要结束,停落在山脚下的平台,工作人员远远看见,出来迎接。
陈砚开口,主动问汪知熠,模考怎么样、这阵子学得如何。
汪知熠停下自己的话题。
“模考?”
“呃...应该不太好。”汪知熠只能说她尽力了。
“...”
“哪里不太好。”
陈砚解开安全带,先行下车,追问。
“...你要帮我吗?”汪知熠听出来不对,紧随其后。
没错。
陈砚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妥协了,管他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我帮你?”陈砚轻笑了一声,反而反问,看起来不像是想帮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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