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长老，你越界了！”等到周围只剩一众长老和姜念真的时候，姜念真语气平淡地开口，“这个弟子只能进灵宗。”
“姜堂主，初学弟子的选择才是第一位的，你不要太霸道。”
“你是说，因为这弟子跟姚家子女的关系好，所以他就会选择你们灵虚派吗？什么时候你们灵虚派跟姚家家主的关系这么好了？”
姜念真语气淡淡，口气平缓，然而说出来的话却一点面子不给，直白地想气死冯济海，“还是说你们灵虚派有人可以传授这位弟子内宇修习之法？”
说完姜念真自己都笑了，“或者说，你现在只想要人，后面的修行全靠他自己，能成便成，不能成你们灵虚派也没损失？”
“怎么可能？”冯济海立即反驳，“姜堂主，入灵试炼的规则可是你们五宗定下的，初学弟子的选择才是第一位的。”
说着，他转身慈眉善目地向宋星河邀请道：“小友放心，如果你想跟若初师姐一起，可以放心选择灵虚派，到时候你跟师姐一起修炼！”
随后他又看向宋星河旁边的姚若初，“若初，你可愿意引导这位小友入门修行？”
事已至此，姚若初已然明白她和宋星河陷入了怎样的争端，宋星河体质特殊被灵虚派与灵宗争夺，究其根本，还是因为宋星河与自己的关系好，让灵虚派看到了希望。
只是就连五宗的堂主都知道灵虚派和姚家本家有嫌隙，冯长老怎就如此坚信自己会劝宋星河进灵虚派。
见姚若初没回应，冯济海便又细声地说道：“若初，你不为灵虚派考虑，也要多为你父亲考虑。”
此刻姚家主并不在现场，冯济海暗示的话再明显不过，如果她忤逆了冯济海，自己父亲回去之后估计少不了一顿灵虚掌门的责罚。
“冯长老的意思，是想让姚家这位入灵境的弟子来教导他内宇修习之法？”
姜念真觉得十分好笑。
冯济海回身，“姜堂主，我们争论无用，选择去哪里得先问问这位小弟子的意思！”
冯济海话音刚落，姜念真便看见姚若初对着宋星河低语：“星河，按照你的意愿选择就好。”
这时得知姚若初被天权堂堂主留下的姚家主终于姗姗来迟，与众位长老问好之后，他赶到姚若初身边，隐隐把她护在身后。
姚若初并没有躲在他的庇护下，而是朝前一步，“冯长老，有一事我还未告知，进入启心境后，我会参与五宗白骨森林探险的试炼，如果考核通过，以后我会留在五宗进行修炼，宋师弟选择去五宗也是一样的。”
姚谦业想阻止女儿已经来不及，他有些焦急地将姚若初拉过来，“冯长老，此事还未定，不可听信小女胡言。”
冯济海眼神变得阴暗，乌云密布，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这对父女，明显被气到了：“姚家主，这事你得跟掌门一个解释吧！”
见姚若初当面拆台忤逆冯济海，姜念真乐得哈哈大笑起来，一点不顾冯济海越来越愠怒的脸色，“姚家主此女甚有抱负！五宗随时欢迎姚姑娘！”
转而又对宋星河道：“你可想好了，要去哪个门派？”
宋星河没有犹豫地回到：“弟子想进五宗。”
“好，甚好，你以后便是灵宗的内门弟子。”
说着就将宋星河的宗门意愿传音给沈墨，让他记录下来，同时她也批准了宋星河进入灵宗内门，双向选择之后，宋星河进入灵宗便是板上钉钉的事。
冯济海见事情已没了转圜的余地，怒气冲冲地冲着姚谦业道：“姚家主，今天的事你自己跟掌门解释吧！”随后甩袖而去。
其他长老见此事热闹已完，便也悄悄散了。
不久之后沈墨过来，领走了宋星河，姚谦业一脸忧愁地领着姚若初离开。
姜念真看着他们的背影，神色莫测，嘴角噙着一味意义不明的浅笑。
不知过了多久，贺清欢回到姜念真身边，回禀道：“师父，百里瑾三人身上都有本体灵源被修复的痕迹，楚云深痕迹最重，百里瑾次之，两人灵体本源都被强化了，姚思齐的变化倒不大。我找沈墨了解过，这次他们几人的心魔试炼难度都不高，尤其百里瑾，难度仅在启心境中期，这种程度的心魔试炼对他来说基本没起作用。”
“你再找机会查看姚若初的身体，是不是跟他们一样。”
“是。”
“有意思！”姜念真抬头望天，“你觉得是谁帮了他们？”
“弟子不敢猜测，不过修复灵体本源是只有灵宗弟子才能使用的法术，近来还未听说有同门为入灵境弟子修复过。”
“所以你的结论是？”
“除非他们遇见的是御心门那位。”
“还有其他结论吗？”
贺清欢有些迟疑，其实她心里还有个猜测，只是觉得自己的想法过于异想天开，几乎没有可能，便有些犹豫不敢开口。
姜念真看出她的迟疑，鼓励道：“大胆说！”
“还有一种可能——是，灵精。”不过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但这几乎不可能，灵精已经很少现世，它们本就不亲人，更别说医治修士。”
“清欢，在修士的世界里，没有什么不可能。”
“师父，真的有可能是灵精所为吗？”
“只有灵精才能在修复强化灵体的同时，清除修士心中的心魔杂念，心魔试炼的难度被降低也就说的通。”
“此事要上报到神殿吗？”
“如实上报，至于结论，交给【万象玄章】。”
“好的。”
“对了，你去跟苏景鸢说，宋星河已入灵宗，让她安心。”
“好的。师父，我听说这个月洛林镇附近又出现了一个中型灵境，等试炼结束后，我想去调查看看。”
“允了。”
“谢师父！”
贺清欢退下后，江念真看着灵虚派弟子聚集的方向，再次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她觉得姚家主的这个女儿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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