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委身偏执皇兄后 莺许

10. 第 10 章

小说:

委身偏执皇兄后

作者:

莺许

分类:

穿越架空

久居上位的人天然就有不怒自威的气场。哪怕尚未出声,只是一个毫无波澜的眼神,便足够让人紧张得屏息。

原本才缓和不久的气氛一瞬重新凝滞起来。屋外竹林被狂风吹得扑簌,耳边只剩下簌簌惊雨的声响,一下,两下,三下……漫长得没有止息。

再过了一会儿,内侍叩门,恭敬地唤着殿下。

魏珣置若罔闻,仍旧不动如山。

他不曾应,内侍便不敢贸然入内。

屋室内仍只有他们二人。分明近在咫尺,却像是蓦地隔着一道无形的天堑。

衣袖之下,萧棠的指尖已经紧紧抠住掌心。

她其实很怕魏珣生气。

可很快,事实便证明她自作多情了,这一点小事还不值得魏珣动怒。

男人的脸上并无愠色,或者准确说,什么情绪都没有。

只是启唇时,能听出他的语调比先前冷淡:“倒是孤勉强你了。”

萧棠不知如何接话,她刚刚的行径已经称得上冒犯,此时说什么都补救不了,只会徒增魏珣的厌烦。

想到这,她便干脆不开口了,低垂着眼,一副乖顺安静的模样。

萧棠再也不敢看他,只是一直盯着地上大理石的纹路。

直到内侍又唤了一声:“殿下,快到戌时了。”

魏珣才与她擦肩而过,径自离开。

脚步声远去,门却不曾合上。书房重地里不知道藏了多少秘密,魏珣默许她入内,可魏珣走后,宅邸里的仆从侍婢却万万不能放心她一个人在里面待着。

冷风灌入,吹得萧棠手指一阵冰凉。

侍女走到桌案边,贴心地拿来狐毛大氅披在她身上,又道:“姑娘,奴婢先送您回房歇息。”

萧棠也自知不能再待在此处,低低应是,跟着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书房。

连廊外一路飘雨,天上月华已被乌云遮掩,视线所及之处都似被天瀑刷洗过,黯淡模糊成一片。

只有侍女提着的灯笼还发着光,勉强映出前方的路。

侍女道:“吴公公说,雨下得大,姑娘还是等明日雨停后再回宫罢。”

吴年公公是太子心腹,亦是东宫最有权柄的内侍,他的吩咐,其余人都当是半个太子的命令来办。

拒绝的话到了唇边,萧棠最终还是没说出来。这些侍女也不过是听人差遣的可怜人,她不配合,只会让她们难做,并没有半点用处。

到最后,少女只是低低应了一声。

回到寝房中,炭火皆已备好,暖融似深春。侍女为她取下大氅,挂在一旁龙门架上,无声退下。

不过一会儿,门被叩响,来者是萧棠不曾想过的人:“吴年公公?”

少女脸上不掩惊讶。魏珣前去尚书府,她还以为吴年肯定会随之同去,没想到他还留在这儿。

吴年作揖,主动解释道:“府中有些杂事,殿下让奴才留下来处置。”

所谓杂事,萧棠当然不会自作多情觉得与她有关。

想来是刚刚那私狱中的人自杀,引出种种变故,需得吴年经手处理。

可若吴年有这般要紧的事,怎么还有空来找她?

不等她问,吴年又说:“姑娘手上伤口不愈,定是是太医院寻常的药膏没有效用,殿下留意了,便特命奴才取了玉女花研磨成粉。”

“这玉女花是进贡花种,难得一朵,据说对女子肌肤容颜颇有效用,对姑娘的伤最适合不过。”

萧棠闻言,却只是轻蹙秀眉:“你们殿下的吩咐?”

吴年颔首:“姑娘的种种,殿下可都是看在眼里的。”

萧棠却不大相信。吴年对她一直友善,从不曾说过半句刻薄的话,每回都捡着好听的说,如今应当也只是善意的谎言。

她委婉拒绝:“既是进贡之物,如此贵重,我实在不敢要。”

“若对姑娘的手伤有效用,便算不得贵重。奴才知道姑娘谨慎,可这花已经完全磨成了粉,就算是坤宁宫的嬷嬷来了,也瞧不出这一盒药粉有什么不同。”

吴年先说着体己话,又叹声道:“还恳请姑娘收下,别让奴才为难。”

好的坏的都让他那一张嘴全说了,萧棠这下不收都不行。

她只得盘算着先收下,等会儿放在此处不带回去。

见她拿过药盒,吴年的脸上重新堆起了笑容,道:“今日雨重,殿下离了尚书府也不便再回宫,晚些还是会歇在此处。姑娘若刚刚还有什么话没来得及同殿下说,入了夜也有机会。”

他说得含蓄,可萧棠怎么会听不明白其中的意思。

这是在提醒她,虽然她刚刚惹恼了太子殿下,但也不是没有弥补的机会。

入了夜,等魏珣回来,乖乖地讨他欢心,求他原谅,只要她够乖巧,太子殿下大抵不会与她计较太多。

至于讨男人欢心的手段,横竖不也就是那几样。

“吴公公的好意,我心领了。”

萧棠谦卑道:“只是我心惶恐,不知同殿下说什么,又担心惹太子相看生厌,若留在此处,恐怕不得安寝,还请公公帮忙打点,容我今晚回宫。”

吴年不曾想她这回这般木楞,连忙语重心长地劝了起来:“奴才不知姑娘怎的会与殿下起了龃龉,但姑娘是不知道,太子近日席不暇暖,就连今日见姑娘的时辰,都是从百忙之中抽出来的空闲。”

萧棠抿住唇瓣,不作声。

她怎么会不知道。

“……过了今夜,殿下可谓一日万机,后头还要离京几日。姑娘就是想见殿下,也难再见上。就算奴才能替潇湘殿捎口信,也比不上姑娘亲自同殿下说,您说是这个道理吧?”

这么大一段劝诫之语,萧棠却只听见了半句,她唰的抬起脸:“他要离京了,什么时候?”

这消息不为外人道,但吴年只是斟酌了一下,便十分爽快地向萧棠全盘透出:

“这月中旬,殿下要按惯例替陛下前往皇寺几日,前前后后亦要再准备谢数日,便拢共算是半月的功夫。”

他告诉萧棠,显然是想让萧棠知晓,两人这段时日能再见的机会已然不多。

不论淳和公主如今是在拿乔也好,以退为进也罢,都得掂量着度,免得两人日后真的生疏了,那可不就成了弄巧成拙。

可萧棠只听进去了一件事——

这月中旬,她生辰前后,魏珣不在燕京城中!

这天大的巧合砸得她有些晕头转向。可无论心头再如何惊涛骇浪,萧棠面上也不曾显露半分,只说:“谢公公相告。”

少女声音柔婉,可显然并没有将他的规劝听进去:“往后的事往后再论,今晚麻烦公公帮我安排一下,容我快些回宫。”

吴年心头暗叹一声,只得先用一个拖字诀:“现下这天儿实在不便出行,奴才留意着什么时候雨小一些,再给姑娘安排车夫,还请姑娘体谅。”

除开试探与劝说淳和公主,吴年此时的确还有正事要办。

私狱从来不无缘无故审无罪之人。那死了的林少卿是太子党羽中的奸细,向誉王内线传递了不少密信。严刑拷打了他后,东宫才知道誉王与先前那位回屹可汗竟会有所勾连。

那位可汗醉酒后冒犯天子,惹来龙颜大怒,看似是意外,实际却是太子一手筹谋。

太子殿下此举,除了跟誉王有勾结的异邦可汗,扶持了回屹本部对大邺正统忠心耿耿的新人,还顺手免了淳和公主的和亲之苦,可谓一箭三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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