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老板娘这时也走了进来,“哎呀,这天天都有人想买猪崽子养猪发财,咱家没那么多猪崽子,还不兴多进点货?这进货卖货,哪家做生意不是这么做的?”
陆珂:“进的都是病猪吧?”
孙老板一个凶恶的眼神瞪向陆珂,仿佛她再敢废话,立刻宰了她。
陆珂:“你们低价从其他养猪场收病猪,然后和自家产的小猪混一块儿卖,专坑心急想寻个生路的外行人。刚才进门前,门口写着牌子,一只猪崽两百文。其他家都卖三百文,你们以前也是卖三百文,突然降价。怕是这次也是被人坑了,把有病的猪收回来,才发现里面有猪瘟,已经感染了这个猪圈里的猪,于是想着赶紧脱手。”
“你胡说八道!”
孙老板大吼,一双牛眼要杀人似的。
陆珂倒是不怵,语气依旧平稳:“老板,小声点。隔壁还有饭店在挑大猪。你这会儿要是让他们听见猪瘟两个字,哪怕你们家成年的猪没问题,谁敢买?”
孙老板娘:“呸,什么猪瘟。我看你分明是不会养猪,把从咱这买回家的好小猪养死了,现在过来故意找茬!乡亲们,你们可不能信这满嘴胡话的死丫头啊。她压根儿什么都不懂。你们看看她的手,连个茧子都没有,像养猪的样子吗?”
孙老板也说道:“是啊,大家。你们看看咱这干活的手,再看看她那手,谁是谁非还不清楚吗?这贱蹄子就是故意找茬。我们可以向你们保证,这猪拿回去,要是有问题,我们包换。”
这话一出,大家确实动摇了。
江大刀打量着陆珂,这小模小样的,手和脸一样又白又嫩,看着就不是个干活的样。而且这姓孙的还说包换。
陆珂慢悠悠说道:“拿回去之后猪死了,谁能证明这是猪的问题,还是养的问题?”
陆珂这话一说完,大家本就慌乱的心更没底了。
孙老板拿着菜刀:“老子在这卖了好几年猪了,偏你这个死丫头在这里挑事。信不信老子送你去见官?”
“算了算了。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江大力笑着打圆场,走到陆珂身边,压低声音对她说:“姑娘,这姓孙的姐夫是县丞。别跟他硬碰硬,没好果子吃。”
县丞仅次于县令,甚至有时朝廷会越级询问县丞当地县令的办事能力和功绩错处,是以实际县级管理中,县丞的权力并不低于县令。
陆珂不由得感叹,难怪原晔在县衙抄写文书,走的县衙关系,这孙家还敢卖给他们病猪。
陆珂悄悄后退,来到原璎慈身边,趁着江大力和孙老板说话的功夫对她说:“去报官,找县丞。”
原璎慈:“什么?”
陆珂:“去。”
提点完陆珂,江大力回头面对孙老板,笑道:“孙老板,咱们别伤了和气。这样,这猪我们不买了,也不往外捣是非,你卖给别人去。”
“不行!”
这猪瘟发得极快,还霍霍了他的好猪。说不准到晚上就得死一大半,必须现在卖了。
孙老板拿着菜刀堵门口,孙老板娘叫来了所有的伙计。
孙老板怒道:“今儿个这生意好好的,让这黄毛丫头搅了,断人财路如杀人父母。今儿个,要么你们把猪买了,要么让这个死丫头全买了,不然谁也别想出这个门。”
孙老板这么一说,其他人不乐意了,“怎么着?你还能强买强卖啊?”
孙老板:“呵,老子今天还就强买强卖了,你们能怎么样?有本事去县衙我县丞姐夫那告我去!”
孙老板这话一说完,大家伙面面相觑。
那可是县丞,他们惹不起。
但他们也不能就吃这个闷亏啊。
两边人你一言我一语,谁都不愿意退让,孙老板拿着菜刀,身后站着老婆和小工,看似气势汹汹,实际上也就是纸糊的老虎,外强中干。
买猪的人远比养猪场的人多,孙老板拿着菜刀且不说能不能控制住这些为了一两文钱就敢拼命的穷人,单说他真要动了手,伤了人,事发了,他的县丞姐夫就算能保住他的命,这养猪场也再开不下去了。
没一会儿猪场的人就被冲散了,大家眼看着往外走,突然传来声音:“怎么回事?是谁闹事?”
县丞带着两个衙役走了进来。
原璎慈紧随其后。
孙老板娘一看县丞,立刻堆着笑脸让周围堵门的小工散开,指着陆珂道:“姐夫,就是这个贱蹄子。上回他们家的人在我们这买了猪,回去不好好养,生病了。这人心里记恨,跑咱们养猪场过来闹事。姐夫,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姐夫两个字一处,原璎慈顿感不好,这回她和嫂子怕是踢到铁板了。
县丞听完,板着脸,冷冷地看向陆珂,将她上下打量了一番。
年纪轻轻,身材纤细,细皮嫩肉的。
珲阳人男的女的长得都壮士,这模样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县丞问陆珂:“是你闹事?”
陆珂还没回话,原璎慈开口道:“大人,是我报官。”
原璎慈指着孙老板和孙老板娘说道:“是他们二人将病猪充作好猪,欺骗大家,骗取钱财。”
县丞眯着眼睛,瞥了原璎慈一眼:“可有证据。”
陆珂:“有。”
孙老板和孙老板娘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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