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池边,秋露白猛地抽出潮音剑,双目死死盯着池中央那道被触足包裹的人影,几乎控制不住冲进血池的冲动。
还有什么办法……
呼吸愈发急促,秋露白视线在血池周围快速飘动,最终落在池水与肉.壁交界处——为什么肉.壁本身不会被腐蚀?
脑内一道灵光闪过——那些粘液!
所有肉质之上均密实覆盖着一层粘稠晶莹的粘液,连那些触足上也有,这东西必然是关键。
池中央传来窸窸窣窣的摩挲声,秋露白骤然抬头望向声音来源,瞳孔一缩。
那些缠在江乘雪身上的触足每一条又分出数条细小的支干,密密麻麻裹满了他所有暴露在外的皮肤,连十指指缝都被几小条触足塞满,几乎将他裹成一个茧。
它们似乎……想把他活着带回池底?
来不及犹豫,秋露白死马当作活马医,迅速从乾坤袋中掏出一件天蚕丝防御法衣,将它在铺在周围肉.壁上滚了数圈,直到法衣外层沾满了特殊粘液才将其套在身上,罩住了包括脸部在内的所有皮肤,仅以神识视物。
而后,在触足齐齐向池底回缩的那一刻,秋露白足尖一点,跟着跃入血池中。
浑身浸入血池中,耳旁风声被满池血水取代,世界骤然安静下来,在浸透粘液的法衣保护下,她毫发无损地潜进了血池中。
她猜对了,粘液是阻隔腐蚀性池水的关键。
没时间多想别的,秋露白当即追着触足回缩的方向向池底游去,池底绝对有什么东西,让触足不惜放弃到嘴的猎物将江乘雪活着带回那里。
血池远比看上去深得多,秋露白一刻不停地追着触足下潜,直到一刻钟后,她的手才触到血池底部的肉.壁。
神识向前探去,前方的触足在到达池底后尽数缩回了一个魆黑的洞口内,她立刻跟了上去,在触足之后进了洞口。
甫一碰到洞口,秋露白便感觉到那里生着一层透明的屏障,阻隔了洞内空间与池水,待穿过屏障后,四周不再有腐蚀性池水,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令人安心的干燥。
这里就是培育触足之地?
秋露白掀开罩在脸上的法衣布料,目之所及是一个腔体般的圆形肉质空间,那些裹着江乘雪的触足将他送到一片浅粉色蠕动着的“地面”上方,而后在半空滞住,周身发出亮光,像是在召唤什么。
好机会。
秋露白提剑飞身而上,灌注灵力的剑尖直刺触足根部,“噗呲”一声,数条触足被齐根斩断,接二连三砸落于地,血花飞溅。
看来这里的触足更重速度,表皮不像船上见到的那些那样坚韧难破,那就好办了。
她信心倍增,抬手又是一个剑花向余下触足斩去,被堪堪反应过来的触足群险险避过。
经过方才那遭,触足群已经意识到秋露白的存在,当即疯狂扭动起来,分出几条将江乘雪护在远处,其余的皆向秋露白的方向包围过来,环绕在她周身伺机而动。
没了血池阻碍,秋露白自然不惧这些细弱的触足,左闪右避间又唰唰砍下几道触足,只余几截光秃秃的触足基部在地上无力摇动。
触足群摸清了她的攻击路数,转换方法,更多触足扭着身向她身上攻去,只要能缠住她的手脚,何愁封不住她的凌厉攻击。
秋露白并不恋战,脚下轻功发动,霎时越过了这些阻挠的触足,径直向着江乘雪的方向冲去,一剑砍断了一条发光触足。
触足想拖延时间撑到唤出某样东西,但她的目标一直是救下江乘雪,不可能被这种小儿科的计谋骗了去。
面前突然没了人影,那些阻挡的触足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计谋已被看破,立时张牙舞爪地朝她扑来,分出更多支干誓要将她缠住。
秋露白一边躲避着触足攻击,一边向江乘雪靠去。一步,又一步,在距离裹着江乘雪的触足群仅剩三步时,秋露白猛地出剑向后方劈去,趁着后方触足躲避的那刹剑尖一转,一剑划向江乘雪身上那些触足。
这一剑力度控制得极其精准,刚好破开几条缠在江乘雪身上的触足,却丝毫不伤及他本身。随着几道断足砸落于地的“啪嗒”声,秋露白一手捞过江乘雪腰身,一手斩断聚于他足部的触足,而后飞速向后退开,避开了触足群的反扑。
电光石火间,秋露白已携江乘雪落了地,同时留心避过了那片奇怪的浅粉色地面,落在了旁边颜色更为正常的地面上。
刚一离开浅粉色地面的范围,那处地面中部就骤然鼓起,中部裂开一条裂隙,只张开一瞬又迅速合了回去,像是一只进食的巨嘴,若是她再慢上一步,他们就会彻底被这召唤而出的东西吃进腹中。
而远处那些触足见大势已去,挥舞着触须愤愤缩回地面下,放弃了继续与她作对。
秋露白松了口气,低头看向怀中的江乘雪。他鼻下还有微弱的呼吸,只是暂时昏迷,幸好那些触足一心要抓活的,这才有了一线生机。
她目光下移,滑向他身上。因着先前那些触足毫无章法的破坏,他那身纯白道袍上破开了几条狭长的裂口,透出其下几道深红的血痕,暴露在外的手腕上也尽是被勒出的红痕,在苍白的皮肤上分外扎眼,短时间内怕是难以消去。
更糟糕地是,先前大部分触足已因主体被切而掉落在地,但剩了几条顽固的残须挂在皮肤上,仍不知好歹地扭动着。
秋露白指尖掐住一条,忽略它湿滑粘腻的触感猛地一拽,霎时残须掉落于地,它方才吸附的手臂处也落了一点瘀血。
秋露白望向因痛意蹙起眉心的江乘雪,轻轻叹了口气。这样太过简单粗暴,会对他造成二次伤害,得换种方法。
她托着他的后颈,施了个清洁术除去他身上那些脏污,又换了个跪坐的姿势,将江乘雪置于膝上,而后指尖抚上他的后背。
那里的衣物被先前缠绕的触足崩开一道大口,衣料之下,一块遍布勒痕的皮肤暴露在外,红痕交叠处挂着一条残须。
她指尖只轻轻滑过勒痕,手下便传来一阵轻微的颤抖,对方呼吸的频率快了几分,落在身侧的手下意识攥上了她托着他腰身的手。
秋露白任他攥着,这头指尖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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