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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 良家女

小说:

那个暗探

作者:

南山有喵

分类:

古典言情

齐玉示意属下先走,他将老翁扶起:“有何冤情?”

“两年前,陆丞相在大街上看上了我女儿,他的义子上门提亲,可我女儿早就许了人家,我就没同意,之后,韩子岩便用坑蒙拐骗的手段使我儿子欠下赌债,我女儿就被带去了凌海楼,后来家破人亡,就剩我一个人苟且偷生,听闻凌海楼出事,我走了几十里路也要来看看凌海楼的下场,可作恶之人依旧稳坐高堂,我不甘心啊,大人。”老翁说的声泪俱下。

齐玉低下头看了眼他的双脚,污黑脚趾头露在外头,上面不知是灰,还是干枯的血渍,褴褛的衣衫在炎炎夏日散发出恶臭。齐玉没有丝毫嫌弃,他开口道:“老人家,我这会儿有公务在身,您先在这儿吃口包子,我城南走一趟,回来我们一起去大理寺。”

老翁急忙又跪了下来:“大人,我不能在这儿等,会没命的。”

齐玉原本想着老人颤颤巍巍,定是没吃饱饭,想请他饱餐一顿,没想到他如此激动:“您先起来……”

老翁抹着眼泪,不肯起:“大人,我蹲了几日,好不容易等到你,我一定要将陆丞相的罪行公之于众。”

“好,我们先回大理寺。”

齐玉领着老翁来了大理寺,先命温一准备些食物和水,又找来常如景记录。

老翁拿筷子的手都不稳,一边吃,一边感谢,常如景看得心里很不是滋味。

去南城的属下回来了,那具死尸,是昨夜饮酒过度,心疾发作走的,齐玉放下心来,剩下的程序交由属下全权办理。

老翁狼吞虎咽的吃饱饭后,齐玉便开始问话:“你是何时听说了凌海楼的事?”

老翁答:“半个月以前,有个种地的说她女儿在凌海楼,从前总是托人带钱回来,后来钱断了,听说是凌海楼出事,所有人的人都被关押了起来。”

齐玉想了一下,那个时间,凌海楼的事足够传到那么远,便又问:“女儿的事,需要你重新说一遍,方才没有记录。”

“我本在望安经营着一个糖水摊,小本买卖,生意还算红火,养活一家人不成问题。那日有个年过半百,衣着华丽的老人经过摊前,恰巧我女儿过来帮忙,便吆喝了一句,客官,来碗糖水吗,那人回头看了我女儿眼,便转身走了,走出几步,又回头看,过了几天,有个叫韩子岩的便来提亲……”

常如景打断了他:“老人家,两年前的事,您如何记得那么清楚?”

老人家愣了一下,又急促道:“就是那一眼,毁了我全家,我化成灰也不会忘记。”

“您别着急,慢慢说。”常如景安慰道。

“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他就是当朝丞相,直到我女儿进了凌海楼。”老翁陷入了回忆,“我女儿早就许了人家,因此韩子岩提出给我许多钱,我都没有答应。韩子岩没生气,只说了句,给我三天考虑时间。我并不认识什么达官显贵,他说的话就没放在心上,直到第四天晚上,有赌场的人告诉我,我儿子欠了他们两千两赌债,三天内拿钱赎人,否则后果自负。我根本不相信,我儿子才十四岁,怎么可能欠那么多赌债,我只好亲自去了趟赌坊。他们将我儿子签的的借条给我看,我当时眼前一黑,晕了过去。”老翁说到这儿已泣不成声。

常如景和齐玉对视一眼后,他放下笔,起身拿了一条帕巾递给老翁。

老翁看着雪白的帕巾,拒绝道:“我用衣袖就行了,别给这个弄脏了。”

常如景塞进他手里:“无碍。”

老翁小心翼翼的捏在手里,并不舍得用,依旧攥着衣袖擦掉眼泪鼻涕:“等我醒来,我儿子被五花大绑扔在我旁边,脸上鼻青脸肿,衣服上还有血迹,我连忙叫醒他,他茫然的看着四周,喊了声爹,就开始痛哭流涕,我让他别哭,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他只摇头大哭,被吓傻了。我俩的动静惊动的房外的人,他们二话不说就冲进来,将我带出去,扔到了马路上。我只想让我儿子活,当时来不及细想,便开始四处借钱,可那是两千两,我几辈子都挣不来,更别说借了,我想起了韩子岩,他为了娶我女儿,肯出那么多聘礼,一定是个有钱人,他长的一表人才,当我女婿的话,也不是不行,我权衡之下,只能选择对不起和我女儿定亲的那户人家了。”

齐玉又问:“韩子岩来提亲,为何却又进了凌海楼?”

老翁捂住胸口垂了两下:“我被骗了,他根本就是个骗子,他当时只说提亲,我以为就是他,收了他的钱后,又问他借了一千五百两,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我当时只想尽快赎回我儿子,根本来不及细想,只想着日后成了一家人,这钱还不上,他应该也不会计较。我错了,若是我当时报官,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这根本就是韩子岩和陆渊策划的一场骗局。”

“您接着说。”

“我赎回儿子后,只想着一切成了定局,就问韩子岩何时成亲,是否要先见一下他的父母。韩子岩推脱说,他父母远在江南,过不来,成不了亲,要先把我女儿接走。我心里咯噔一下,就觉得大事不妙,这等有钱人家,看不上我们家,我之前是想过的。但成婚父母不出面,又很荒唐,那许多钱,我也还不上,只好同女儿商量,让她先跟韩子岩走,我女儿大哭大闹,不愿意走。韩子岩冷笑一声,从我家离开了,一连几日不肯露面。我寻他又寻不成,全家人整天愁云惨谈。但该来的总归要来,韩子岩找了人,拿着借条上门催债,我娘子当即就哭晕了过去,我女儿无奈跟他们说愿意同他们走。可韩子岩不愿意了,他说他已另外寻了人家成亲,他只要我们还钱。”

常如景下笔飞快,洋洋洒洒的已经写了好几页,一边写,一边紧皱着眉头。

老翁完全陷在回忆出不来,只看着手里那白花花的帕巾,一边忍不住掉泪,一边停不下诉说,仿佛这次停了,就再也没机会说出口。

齐玉压下心里诸多疑问,只等老翁说个痛快。

“这种时候,我儿子一声不敢出,只自己一个人默默呆在房间,每日也只吃一点饭,我也没发现他的不对劲儿,催债的每天都来,或好生相劝,或□□烧,但也只是吓唬吓唬,没有真的一把火烧死我们。就这样持续了十多天,我儿子他……他……他不堪压力,上吊自尽了,等发现的时候已经彻底凉透了。我女儿怨恨的诅咒弟弟,还不如早点死,拖累了全家。可她弟弟下葬那天,她又是哭的最伤心,他们原本关系很好的。”

“后来,催债的人带来了凌海楼的人,催债的说,凌海楼给的价格合理,只要我们舍得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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