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呢?”
“之后我带你离开这里。”沈复回说完之后,声音又逐渐小了下来,“如果你愿意的话。”
陆成雪确实早就想出去看看了,只是等一切都了结了,她还有命走出这望安城吗?她不知道,可沈复回的话,让她高兴。她抽出自己的双手,将碗放在一旁的桌子上:“现在说这些为时过早了吧,不过现在确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什么事?”
陆成雪从腰间掏出一根金条:“行贿。”
读书人大都清高,送礼求人是他们最不屑的事,可是沈复回才刚刚夸下海口,他拒绝不了陆成雪,于是接过金条:“行贿的对象是谁?”
“户部侍郎,何正。”
沈复回知道这个人,他不是陆渊的义子吗,为何要行贿于他,心里有许多疑问,最终出口的却是一句:“知道了,他要是不收怎么办?”
“行贿也是有方法的,要是他不肯收,只能是你的问题。”
沈复回好似很为难,却又在强撑着:“行贿的目的是什么?”
陆成雪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可她并没有点破:“没有目的,白送,你连这都做不到的话,还谈什么变得强大,要想在这望安城内生存的更好,死读书可不行,总之,你先把这事办好了。”
沈复回手里的金子变得沉甸甸的,这比打他一顿还让他难受,可他不肯服输,反正早就搅进这一滩浑水里了,还能像莲花一样濯清涟而不妖吗?他答应道:“我能做好。”
陆成雪在他耳边说了找何正的地点和方式,就走了。
留沈复回在原地发癔症,明明是陆成雪年龄比她小,可却有种她在教他做事的错觉,而他并不反感。
是夜。
沈复回选了又选,最终还是决定穿一身黑出门。
他在一个暗巷的馄饨摊找到了何正。
此时何正一个人点了碗馄饨,吃的正香,摊主快要收摊了,还有几个馄饨没卖完,说要送给何正,何正笑着道谢。
沈复回在不远处打量了好一会儿,才鬼鬼祟祟的走到何正面前。
何正乐了:“沈公子也是来吃馄饨?”
沈复回假装从容的坐到他对面,转头对摊主说:“来一碗馄饨。”
何正看戏一般的盯着沈复回,并不出声。
“公子,您来晚了,我这都准备收摊了,这是最后几个,已经送给您对面的这位公子了。”摊主端着碗放在何正旁边。
“哦,那算了。”
摊主觉得莫名其妙,都说了没馄饨了,这人还坐着不走。
沈复回有些尴尬的看着摊主。
何正哈哈的笑了两声,将碗推给沈复回:“沈公子,吃吧,我请。”
摊主道:“二位认识?”
沈复回连忙答应:“认识。”
“二位公子,请慢用。”摊主说完,这才转身收拾自己的东西去了。
沈复回知道,此刻不应该客气,于是就顺势拿起了一双筷子:“我是专门来找你的。”
“嗯,我知道。”
“你知道?那你知道我找你做什么吗?”
“大概知道。”何正在国子监见多了这种单纯的学生,没经过事,明明紧张的要死,却依旧要横冲直撞,他不明白,陆成雪这么聪明的一个人,怎敢大胆到用他,这人看似单纯老实,可越是老实的人,欺骗性越强,想当初,他刚进相府,他的家世背景还是他亲自去查的呢。
原来陆成雪早就跟何正约好了,只是行贿的目的,除了他,他们都知道,沈复回并无怨言,陆成雪不信任他也是情有可原:“陆小姐让我送东西给你,我们一会儿去那边。”
何正摆摆手:“不用了,我说过满三赠一,这次就当免费赠送的了。”
沈复回根本不明白何正在说什么,他的任务就是送出金条:“你不收的话,我没办法交差。”
这时,摊主的碗突然掉到了地上,在寂静的夜晚显得尤其突出。
沈复回犹如惊弓之鸟,吓了一跳。
何正强忍着才没有笑出声:“你这衣服是义妹让你这么穿的?”
“不是。”
何正撇了下嘴,又道:“快吃,人家要收摊了。”
二人快速的吃完馄饨,何正一把搂住沈复回的脖子,将他带到巷子的拐角处。
沈复回心里轻松了不少,受贿行贿的勾当,就是在暗处做才合理。他以为何正终于要收金条了,刚准备从胸口拿出来。
何正跟变了个人似的,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短刀,他迅速将沈复回按在墙上,把刀抵在他的喉咙上,眼神透露出凌厉:“没有人可以逼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懂吗?”
沈复回轻微的点了下头:“懂了。”
“别动。”
何正的刀距离沈复回的皮肤更近了,他已经能感受到刀刃的锋利,只要何正轻轻一划,沈复回将立刻暴毙而亡,他强行自己镇定:“你不会杀我的。”
“为何?”
“我与你无冤无仇,只是来给你送礼,你没必要杀我,况且杀人偿命,你前途大好,没必要为了一个陌生人搭上自己的前途。”
“说的好听,可官员受贿,轻则发配边关,重则当庭杖毙,你都想害死我了,我为何要放过你。”
沈复回本不想搬出陆成雪的,可这人说不通,他又拿捏不准何正与陆成雪的关系,不得不说道:“陆小姐托我办事,我只是想帮她办成,并不知你们二人有何渊源?对了,你不是他义兄吗,她不会害你的,只是看你过的拮据,想帮衬一把,于情于理,这都没什么不适合的。”
何正冷笑一声:“说的冠冕堂皇,若只是想接济我,为何不堂堂正正的来,非常穿的跟做贼似的,走路也鬼鬼祟祟?”
沈复回彻底没话说了,他承认了自己的失败。
何正依旧押着他:“被我说中了,看来你们主仆二人是真的想害死我,那不如就先拿你开刀吧?”
“等等……”
“嗯?”
沈复回一把推开何正,用南州教的招式,与何正过了两招,他不是真的想打架,而是趁何正不备逃跑。
何正也并未认真,随意敷衍了两下,就将人放跑了,还在身后喊道:“你跑什么,我决定收下了……”
可惜沈复回坚决不上第二次当,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何正将刀收好,莫名觉得好笑,就这人,还给南州做老师,教南州逃跑吗?他想了想,南州要是能学会在险境中逃跑,似乎也不错。
另一边的大理寺监牢。
自从钟晚来过之后,常如景问狱卒要来了纸笔,别人是没这种待遇的,他虽不善交际,可到底是有之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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