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幽淡雅的卧房内,侍女只穿着一个红色的肚兜,她小心翼翼的下了床,披了一件外衣,遮住满身春色,唤人端热水来。
尽管侍女的动作已经非常小心翼翼了,可还是惊醒了靖远王。
昨夜宿醉,现在头还有些疼,他烦躁的捏了捏眉心。
侍女端着热水进来,自然而然的要为靖远王洗漱,仿佛经过昨晚,这王府的女主人已经非她莫属了:“王爷,奴婢伺候您。”
靖远王这才看清眼前人:“你怎么在这儿?”
侍女微微一笑,颇有倾城之姿:“王爷不记得了吗?是陛下昨日让奴婢送您回来的。”
靖远王并没有被她的美貌打动,反而更生气了,但眼前人是皇帝赐的,他强忍住不满道:“你出去吧,让书芳进来。”
婢女完全没想到是这种走向,她原以为靖远王一直没成亲是不喜欢女人的,可昨夜折腾了一宿,靖远王看来不是不喜欢女人,只是没遇见自己喜欢的,她满心以为,就算做不成王妃,那王府的女主人想必也非她莫属了。
侍女并没有离开,反而端着盆子,跪倒在靖远王面前:“王爷放心,奴婢既然跟了王爷,以后就只听王爷一人的。”
靖远王阴沉着脸,反问道:“是吗?”
侍女大胆的抬起头,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当然了,王爷,奴婢……”
侍女的话还未说完,王爷一脚踢在了水盆上,水盆里还冒着热气的水,洒了侍女一身,她立刻跪趴在地上:“王爷喜怒,都是奴婢伺候不周。”
“酒还未醒,脚滑了,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要想清楚了再说?”
奴婢带着哭腔道:“是,王爷。”
“下去吧,换身干净的衣服。”
侍女脸上带着泪,弯着腰退了出去。
靖远王一脚将水盆踢开。
春芳推门进来:“王爷息怒,当心气坏了身体。”
靖远王依旧怒气未消:“这都第几次了,你说他怎么那么爱管别人床上的那点事。”
靖远王敢议论皇帝,春芳可不敢:“王爷不喜欢的话,奴婢等会儿就去把她打发了,王爷犯不着生气。”
靖远王想了一会儿,妥协似的道:“算了,先留着吧。”
沈复回来的时候,靖远王还没气够,一个人待在书房里写字。
他把字递给沈复回:“瞧瞧,怎么样?”
沈复回哪敢说不好:“铿锵有力,大气磅礴。”
靖远王笑了一下:“承川啊,你也不跟本王讲实话,不过,本王原谅你了。身在帝王家,本就拥有了荣华富贵,难道还能指望些别的什么东西,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本王懂。”
沈复回尴尬的笑了一下:“王爷可别这么说,王爷的身份地位,旁人羡慕都来不及。”
“可本王孤独啊。”
“复回大胆一问,王爷为何不成亲?”
靖远王瞪着眼睛,仔仔细细的将沈复回看了一遍,他长得还是像他母亲的,随即感慨出声:“没有想成亲的人,何必误人一生。”
沈复回全然没想到,靖远王还是个大情种:“王爷志向高洁。”
靖远王叹了口气,才问道:“你来找本王,可有什么事?”
沈复回又行了个礼:“确实有事,复回就直说了,陛下不是不想陆成雪嫁给太子吗,怎么又松口了?”
靖远王一把年纪的人了,哪里看不出来沈复回什么心思,他暧昧一笑:“本王之前说美人计,你还不屑一顾,现在还是觉得美人计好使,对吧?”
沈复回连忙解释:“王爷莫要胡言乱语,我只是想知道陛下接下来要做什么,毕竟,陆成雪要是进宫了,我也没理由继续留在相府了。”
靖远王不信,反问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那你方才进来的时候,为何慌慌张张。”
沈复回被说的哑口无言,才辩白道:“我与陆成雪相处这一段时间,发觉她并没有传言的那么不堪,也没做什么坏事,陆渊的事,她应该不知情。”
“哦,不知情啊,这就难办了。承川啊,你跟本王说实话,你要是真对陆成雪有情,本王就算豁出去,也帮你。”
按理说,靖远王应该跟太子亲才是,他为何要这样帮自己,沈复回不明白。
靖远王见他不出声,继续拱火:“陆成雪那丫头,本王见过,聪慧,漂亮,别说太子被她迷的神魂颠倒,你要是不喜欢她,我才觉得奇怪呢。”
沈复回现在成长了,不再是别人三两句话就能将带跑了,他坚决的想问出自己的答案:“陛下应允陆成雪参加为太子选妃而办的学堂,是不是有别的想法?若是不需要我了,能不能放我离开,我保证此生绝不踏入望安一步。”
靖远王哪里想到沈复回又开始打退堂鼓了,他绝不允许。他背过身体,眸子一转,才道:“你是这些年唯一一个能在相府潜伏这么久的人,就算你现在什么也做不了,陛下也不会放你离开的,你别总想着逃,为你娘想想,当初陛下是怎么说的?”
沈复回记得那是他第一次面见皇帝,他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靖远王抓住他的时候,已经将他的身世都告诉他了,他先是震惊,又生出些怨恨,想了整整一天,才释怀了。
她娘这般女子,不畏流言蜚语,毅然决然的独自一人将他养大,虽未告诉他关于父亲的只言片语,但从母亲的选择中可以看出,皇帝必是个不值得托付终身的人。他心里的怨恨自然而然的消失了,他从前不是皇帝的儿子,今后也不会是。
皇帝让他抬起头来,声音是那么威严,与他所想的父亲的模样全然不同。
皇帝在打量他的时候,他也同样的打量着对方,难怪母亲不愿踏进望安一步,也不想他来。
皇帝的眼中毫无亲情可言,冷漠的像在看一只狗,甚至里头还掺杂着恨。
沈复回不懂,她母亲都不恨他这个忘恩负义之人,他有什么资格恨,或许他有,因为他是皇帝,他是天下唯一的王。
沈复回一声的不吭的任他打量。
良久,皇帝才出声:“你可认得朕?”
沈复回一板一眼的答:“草民认得,您是百姓心中唯一的王。”
皇帝不知满不满意他这个回答,总之既没有指责他,也没有表扬他。
皇帝又道:“你母亲可还好?”
“草民进京赶考,路上走了一年多,家中情况不太清楚。”沈复回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只好顾左右言他。
皇帝的眉头紧在了一起,眼中流露出愤怒:“家中情形都不知,这是不孝,你可知道?”
沈复回倔强着不肯回答。
皇帝又问:“你母亲可曾与你说起过朕?”
“不曾。”沈复回也不知道,自己可以有种成这样,也许他自认为的释然,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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