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血线蜿蜒的银线,这千机线都快锁了她一天一夜了,却连一条血痕都没留下,此刻却轻易破开施术者的皮肤。
“你太贪心了,青崖。”简汐音屈指弹了一下混着雨珠与血珠的千机线,听到对面传来压抑的喘息,“竟然还想在神识世界里困住我,你忘了神识世界是我的领域了吗?”
其实目前不能算,简汐音看了一眼自己的等级面板,现在的等级也只能让她对神识世界造成一定影响而已,但对正在发疯的人效果显著。
她的指尖擦过对方染血的脖颈:“千机线不是抽你的经脉炼成的吗,怎么还弑主了呢?”
白青崖咽下喉间腥甜:“师尊明知故问。”
原是因为舍不得伤我啊。简汐音指尖勾起一根银线,如同把玩情丝:“看来你的千机线比你本人更会讨我欢心。我当初赠你千机线,是让你这么用的吗?”
四周忽然再次出现千年前幻影。简仙尊将一根银线递予少年:“此物可作武器,也能诊脉。应该挺适合你的。”
少年恭敬接过时,她轻笑补道:“这线是普通银丝制成,大概没多久就会断,到时候用天蚕丝重铸吧。”
“敢问师尊,何种材质最佳?”
“若论知病情、通药理,当属活人经脉。”她笑着点了点少年额头,“开玩笑的,要是能找到凝冰丝可以试试。”
“师尊您说的对。”千年后的白青崖喉间溢出轻笑,“用自身经脉做千机线,可以通百脉、续断魂。”
简汐音静静地凝视着他,轻声问道:“剖自己经脉的时候,疼吗?”
“不及听闻师尊身陨之痛的万分之一。”
“谁跟你说我身陨了?”
“是弟子谬误了。”白青崖抓住她欲收的手腕,“师尊既归,便一点都不疼了。”
简汐音看了一眼自己的游戏面板,目前的灵力只供她使用一次“春风化雨”了。她垂下眼眸看向白青崖,神情中带着一丝真假难辨的悲悯:“你剖经脉的时候,是不是在等我说‘疼的话就吃颗糖就好了’?”
白青崖瞳孔微缩。
“可惜你等了一千年也没等到。”她叹息如落雪覆上灼伤,“现在我来了,你却不想要了。”
“师尊肯给么?”
“你猜?”简汐音勒紧千机线,“我一直都说过了,奖励只有最听话的弟子才有。你若不想要,有的是人要。”
她附身凑近白青崖,在朦胧雨水中吐息如刃:“现在回答我,疼吗?”
千机线在她掌心震颤,白青崖瞳孔中的金红竖线同他面板上的心魔值一起在雨水中明明灭灭,良久哑声道:“疼,请师尊垂怜。”
“这才乖。”雨水轰然变大,将一切景色融化成一片白茫茫。雨又凝成雪花片片飘落,简汐音吻上染血的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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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识世界如镜面碎片般崩裂,简汐音睁开眼睛,青竹床的凉意渗入脊背,面板上灰掉的技能按钮和归零的灵力值提醒她已返回现实。
她的手腕仍被千机线缠绕,白青崖正跪在她的床边,面板上的心魔值降低到了100。游戏里心魔值降低只会减少他们痛苦发作和发疯的频率,可不保证他们以后不再发疯了,更不用说这还有100点。
她叹了一口气:“可以把千机线松开吗?”
“师尊本就是它的主人。”白青崖仰起脸,银线随他动作没入颈脉,“弟子在炼制千机线的时候,默诵了九百九十九次师尊的名讳,早将您刻入骨血。”
“只可惜,我一直不知师尊的真名,如今终于完成最后一步,得偿所愿。”白青崖望着她,脸上露出笑意,“简汐音,这是师尊真名吗?”
简汐音正要作答,屋外震颤声骤然撕裂天际,她猛然想起走之前墨漓对她说过的“三日不归,杀进灵鹿谷”。
白青崖也站起身来,望向窗外道:“墨师弟来得倒急。”
确实急,简汐音在心里默默算了算,这应该还差两个时辰才到第三天。
千机线已从腕间撤去,但灵力枯竭仍让她无法动弹,她对白青崖说道:“他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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