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曦要价3000天币一只蝙蝠，卫明川火速打给了她。
交易完成后，她收到了【川流不息】发来的信息：[女侠，我快没钱了。]
“快”字很瞩目。
快没钱不代表真没钱，只要他还有钱，羊毛就可以继续薅。
最好是能想办法套来他的生财之道。
何曦默不作声，抽刀再次掠向蝙蝠。
生存第四天凌晨她击杀过一只蝙蝠，那时虽然有些吃力，但还算能应付。如今六天过去，她的各项属性都有增长，对西瓜刀和蚀界云水的掌控能力也是今非昔比，照理来说一挑二应该不在话下。
然而，这两只蝙蝠好像也会成长，战斗能力相较之前那只高了不少。
好在蚀界云水对黑暗生物的克制效果依然显著，只要刀刃划到蝙蝠身上，便会腐蚀对方一部分肌体。几个回合过后，何曦抓住破绽，双刃交错剪过，一只蝙蝠的翅膀应声而断。那怪物失去平衡，打着旋儿向下栽去。
另一只蝙蝠见状欲逃，西瓜刀却已紧随而至。一前一后两刀寒芒掠过它的颈项，蝙蝠身形骤然僵滞，随即化作一蓬飞散的灰烬消失在空中。
两只蝙蝠都解决后，包裹着卫明川的光球从“避雷针”针尖的漩涡中被缓缓推出。
紧接着，旋涡开始闭合。
何曦没管那个光球。她继续向前俯冲，在旋涡彻底关上之后伸手触向避雷针。触摸到了实体，拧断避雷针最上面一段。
她调出了系统面板，【安全屋基础供电图纸】的材料清单上，【城之影】显示状态“已获得”。
看来之前的推测没有错。
想到为救赵凌三人而错失的【海之角】，何曦痛心疾首。
不行，得再多薅些羊毛，就当是她的精神损失费。
她跟在缓慢上升的光球之后，一起向着上方求生者活动的区域飞去。光球里的卫明川还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他似乎丧失了语言功能。即便已经脱离了危险，仍在用好友界面的传讯来与何曦沟通。
【川流不息】：[谢谢你，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对不起。]
（本条为强制弹窗信息，价值40天币。）
不是快没钱了？这看着也不像没钱的样子啊。
何曦飞到他所在的光球旁，敲了敲光球壳，问道：“你哑巴了？”
卫明川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川流不息】：[体能透支的副作用，没事，休息24小时就好。]
（本条为强制弹窗信息，价值50天币。）
又是一个新的知识点。
想到他【天空之城百晓生】的诨号，何曦决定开始白嫖信息：“属性透支还有什么副作用？你别强制弹窗了，我好友界面不关，给你省点钱。”
这些钱给系统不如给她啊啊啊！
卫明川老老实实回答道：[体能透支的副作用是失声；力量透支的副作用是耳聋；速度透支的副作用是瘫痪；耐力透支的副作用是眼盲。灵力透支没有副作用，但是基本上使用技能和道具都需要消耗灵力，大家每天灵力都是用完的。]
何曦：“你说休息24小时就好，这个判断依据是什么？”
卫明川乖乖回复：[一种属性消耗完后超过一小时没有回复，就算透支。一小时以内按一天算，之后透支时间每增加一小时，副作用就多累计24小时。如果副作用累计时长超过了求生者在【天空之城】可生存的剩余时长，那么就会被系统直接判定死亡。]
他发完这条信息后，低垂下了头，又发来一条：[和我们一起去救援的老吴就是这么没的，他死后，赵凌用道具读取了他的死亡信息，所以这个情报应该不会出错。]
信息量有点大，何曦消化了一会儿。
卫明川见她没说话，又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何曦想了想：“我还想知道，几个小时不见，你是怎么沦落至此的，赵凌呢？维英姐呢？”
这次卫明川虚空敲敲打打了很久，发来了超长一大段文字内容，较详细地说明了许磊把自己打落云端的全过程。
在叙述的最后，他加了一段：[以我对许磊的了解，他现在应该想办法在我的安全屋附近做了埋伏，等着我回去把我杀掉。所以，能不能请你再多送我一程？如果担心有危险的话，你可以在路上和我保持安全距离。我也已经通知了朋友天亮后去我的安全屋附近汇合了。]
何曦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按照卫明川的叙述，他是被许磊【打落】云端的。他本身就是重伤，照理说必死无疑，他凭什么判断许磊会认为他还活着呢？
她直接问道：“如果你被许磊杀了，系统是会提醒他你的死亡讯息，是么？”
卫明川回复道：[是的。主动攻击他人并致死，系统会判定为“抹除某某求生者”。这也是这次救援过程中，唯英杀了一个“那边”的人之后获得的情报。]
什么“这边”、“那边”的，搞得跟依萍给雪姨方取代号一样。
何曦皱眉：“别搞这些花里胡哨的代号，你就直接叫他们【敌人】不就完了。”
卫明川一怔，双眸从眼前的系统界面挪开，看向她。
何曦：“看什么看，没见过救命恩人啊？”
卫明川又扭过头去看系统界面，看着像是在输入什么，但好半天都没发新信息来。
何曦思忖了一会儿，说道：“要我送你回安全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我有三个条件，得补充在刚才的协议里。”
卫明川：[你说。只要在承受范围之内，我一定尽我所能。]
何曦伸出三根手指。
“第一，我要你把目前你对这个位面所有已知的情报总结出来，一天之内发给我。本位面你获得的新情报也需要在第一时间转告于我，不可以说谎。”
“第二，我想知道你那些技能光球都是什么作用，能不能当道具出售。如果能的话那我要买，如果不能的话，那你需要给我一些类似的道具。”
“第三，我是为了【海之角】这个任务道具才去的【一片海】区域，因为遇上你和赵凌，我道具没拿到，还被冤枉背刺，浪费了一个【蜗牛回家小饼干】。因为你们，我这一趟白跑不说，还受了气——你们至少得赔我【海之角】和一路上花费的所有道具。”
一想到错失了【海之角】，她就恨得牙痒痒。
卫明川很快回复道：[没问题，我马上把这些条款加进协议里。]
末了，他又加了一句：[其实你走后赵凌跟我说过……如果事后证明是她冤枉了你，她会向你负荆请罪。你提的任何要求和赔罪方式，只要能做到的，她都会答允。]
何曦扫了一眼最后这两句话，淡淡道：“这是我和赵凌之间的事，你现在要做的是赶紧把条款加到协议里。”
有求于人还这么磨磨唧唧呢？
卫明川又是一怔。
不过这次他学乖了，怕被她怼，老老实实开始编辑条例。
【天空之城律师事务所】增加条例的过程挺麻烦的，卫明川操作了很久。何曦趁此空隙，开始盘点自己过去十几小时的战斗所得。
虽然说是“远距离护送”，但她也要做好陷入苦战的准备。
和“敌人”战斗与和黑暗生物战斗不同，求生者们大概率不会受蚀界云水的影响，得上真正的战斗技巧。
除此之外，她还需要有合适的防御手段。这个倒不难解决，待会卫明川会赔她一份【蜗牛回家小饼干】，到时候她在求生者区域某个摆渡云上留个锚点，遇到危险再捏碎另一块小饼干就行。
何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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