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惨淡,太恩寺附近的密林中白影一晃。
云竹停下了脚步,并随手丢下蛊尸,淡然道:“大师,你跟着不累吗?”
老僧从一棵树后走了出来,笑道:“您是云顶宫主?朝廷的事,您怎么会牵扯进来?”
云竹回眸,白月光的脸庞显得冰冷,“在本座回答你的问题之前,你是否也要给本座一个交代?”
“什么交代?”
老僧瞪大了眼睛,下一秒云竹突然近身,速度之快,让老僧掌中的酒壶一颤,那苍老的脸庞顿时严肃了许多,“宫主,该不会要对贫僧动手吧?”
“大师不是出家人么?为何要见死不救,看那年轻人陷入危机?”云竹低沉的问。
老僧讪讪道:“那小子太过狂妄,让他吃点苦头总是好的,不过贫僧不会真的见死不救,有危险,贫僧自会出手。”
云竹没言语,而是看向了那酒壶。
老僧悻悻道:“就是喝了他的酒,贫僧才说一定会出手。”
“喝了他的酒,就该立刻保护他,他因你而受伤,你要承担因果。”
“啊?”
老僧根本来不及反应,顿时闷哼一声被踹飞出去,苍老的身影撞断了一根树木,然后重重砸在地上说不出的狼狈,不过他是个酒鬼,哪怕摔在地上,还紧紧地抓着酒壶。
云竹道:“本座不会以大欺小,你可以还手。”
老僧爬将起来,嚷嚷道:“女施主,你和那小子什么关系,为何如此动怒?”
“聒噪。”
云竹身影一晃消失不见。
接着一阵阵苍老的惨叫声响彻密林,惊起了大片飞鸟。
最终,云竹提着蛊尸离去。
老僧瘫坐在一棵树下,被打了个鼻青脸肿,然后咕噜噜灌了几口酒,碎碎念道:“这宫主好生厉害,只是她为何说以大欺小?明明我老人家一把年纪了,真是没规矩。”
老僧想不明白,嘟嘟哝哝地站起来,然后向着太恩寺的方向,身形踉跄。
刚才云竹下手不轻,好在很有分寸,只是皮外伤,否则今晚他这把老骨头可要交代在这里了。
走了几步,突然老僧浑身一颤,感觉不对劲,便是断喝一声,“出来!”
“桀桀桀,老和尚,还挺敏锐的嘛。”
一道少女阴恻恻笑声传来。
惨淡的月色笼罩下的大树后,一个红袍少女猛然探出,她的脸蛋白的吓人,那双眼睛漆黑如同深渊,笑容更是癫狂。
老僧心头咯噔一下,暗道不好,他虽不知对方身份,但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慢慢后退一步,开口道:“小施主,你是哪家的孩子,为何在此?”
少女也不回答,一步步地逼近。
老僧喝下一口酒丢了酒壶,做好了准备。
少女来到两米外的地方,歪头笑道:“老和尚,你好像很害怕的样子,你们出家人不是讲究六根清净,四大皆空么?你为何会怕我?”
“小丫头,老僧奉劝你快些离开。”
“别怕,本座只是要验证我和她的实力孰强孰弱,顺带借用你这老和尚的尸体。”
少女笑得更加灿烂,好像在说很稀松平常的事情。
老僧下意识打个寒噤,他是大宗师!这小丫头居然说要像云顶宫主一样收拾他,简直大言不惭!
想到这,老僧抢先发难。
结果,少女摊开森白的小手,再度桀桀怪笑。
阴郁的密林,响起了苍老的叫声,还有令人头皮发麻的骨折声,其中还有怨鬼一般的少女嚎叫回荡。
太恩寺内,灯火通明。
赵安没时间去守着洛清霜,而是连夜突审那汉子。
汉子的伤被白药给止住了,但长冥却像疯了一样,捂着头不断地挣扎,绳索都绑不住他。
稍微检查一番,才发现他的额头中插了一根很长的针。
花了功夫才把这根针给抽出来,而后长冥精力耗尽陷入了深度昏迷。
望着长长的针,赵安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头顶。
不知为何,看到这根针,觉得天灵穴微微疼痛,难道自己也被扎过?
算了,针先收起来,至于长冥,回头交给乾宇发落,也是时候给老王爷报个仇了。
哗啦!一盆水泼醒了那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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