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林落雪,天地素洁。
雪目睹罪,不言。
风闻得恶,不语。
若风能诉,雪能书,这幽冥之中是否便少了许多的冤魂?
萧逸川道:“这个不难。只要将白城内所有准允交易的药商盘问一遍,定能寻得出上家。”
玹璟呵了一声,道:“师父,白城之内药商多达几百家,单是大分号便已占去四成。纵是了然居倾全部人力,亦非十天半月便可查得完的。再者这是秘查,我们的人手本已不够,一件案子尚且未查明白,何况是两件?只怕等到我们查出个头绪来,陌将军也可提头去见四殿下了。”
萧逸川斜睨他一眼,道:“我说的是准允交易的药商。既是殿下亲批的互市,岂有胡乱交易的道理?各类货物均是提前定好了商肆,其中准允交易的药行不过七八家罢了,哪里需要查那许多?”
玹璟眉尖一动,奇道:“殿下的旨意,不想师父竟知道的如此清楚。”
萧逸川愣了一愣。陌安笑道:“是我告诉萧兄的。既要了然居协助破案,岂能不将详情告知?”
玹璟不说话了,只低头笑了一笑。而后听傅珏道:“那么陌将军打算如何去查?”
陌安朝千里略一点头,千里随即捧上一只金丝镶玉的圆形腰牌来。
陌安道:“傅公子暂且收下这块腰牌。”
傅珏接过。腰牌寒似冰,上头雕镂着图案。仔细瞧时,才发觉并非是一幅图,而是形状独特的“寒羽”二字。
陌安招了招手,一众玄衣部下手脚麻利地合箱装车,又将四具尸体搬入马车之中。
“两案同查,我无法两下顾全。既然殿下下了旨,猷安商队一案便交与傅公子,我的这位得力部下千里会全力协助你。这块腰牌是寒羽尉的象征,公子带了行事便宜些。”
傅珏半晌未答话,竟似愣住了。
陌安面上露出不悦之色。萧逸川一撞傅珏的胳膊,低声道:“怎不答话?莫非想抗旨么?!”
傅珏抬手一礼,道:“陌将军,可否将朔城的案子交与在下?”
陌安目光一凛,道:“为何?”
玹璟亦是不解。而转念间,忽地想到一点。自白城前往朔城,最近的路线,便是穿流月城而过。何念的尸身,正是在流月城内。
傅珏神色如常,道:“猷安商队被杀与两国息息相关,稍有不慎便有重燃战火的可能,此事更为紧要。在下不过一介草民,不敢妄担重任,还望将军应准。”
陌安盯着他,思忖片刻,招了招手。
傅珏走上前去。
陌安道:“玹公子,你一并来听。”
风穿石林,犹如低鸣。陌安的声音压得极低:“朔城国库失窃,或许亦同猷安国有关。”
几人不由大惊。萧逸川更是惊叫起来:“什么?!猷……”
陌安拧眉斥道:“你喊什么?!”
萧逸川自知失态,讪讪地闭上了嘴。
傅珏蹙眉道:“将军怎知同猷安有关?”
陌安却不肯再多言,道:“查清之后自会知晓,此处便交由你们。萧兄,你同我一道。”
玹璟瞧着一众人离开,幽幽道:“这便走了?真是个管杀不管埋的……”
千里闻言,斜睨他一眼。看傅珏自袖中取出一只圆筒状的东西,一簇黑烟冲上十几丈高,便问道:“这黑烟作何用?”
傅珏道:“了然居互通消息的法子。”
远远地,天上现出一个小小的黑点,几声鹰唳破空而来。傅珏嘴唇轻启,发出一声啸音。
无鹰盘旋几圈,直冲三人而来。
傅珏取出纸笔,草草写了几行字,而后将纸卷起,塞入缚于无鹰腿上的一只细筒内。扬手,无鹰扑了扑双翅,向着来路直飞而去。
千里道:“那么我们是要先往了然居去么?”
傅珏收起纸笔,道:“不,我们需分两路。了然居很快便会派人马来接应,你同他们回去。我同玹璟去查这十七箱药材的来源。”
千里否道:“单凭你们两人要查到何时?我一道去。”
傅珏道:“猷安使臣尚未离开北寒,在他们带走这支商队前需得详查一遍尸身。此事惊动的人不宜过多,若你也跟着我们去了,怕是要耽搁,再者亦需有寒羽尉的人看着这些尸身更为稳妥。我自会带可靠之人去查,不必担心。”
千里思忖不答,转道:“玹公子可愿与我同行?”
玹璟恍惚一瞬,轻咳道:“我属了然居。此案傅珏为主事之人,自然听从他的调令。”
千里仔细瞧着玹璟的脸,走上前探他的脉:“玹公子舌淡红苔薄白,恶寒重,发热轻,脉浮紧,气血极差。应是失血过多又受了风寒且休息不足所致,不知昨晚公子在何处?”
玹璟眉头一皱,厌恶地挥开他的手,道:“管好你自己的事罢。”
千里还要再上前,却被傅珏拦下:“江湖之人,受伤不过家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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