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服务员的打扰,谢颜玉如愿瞧见周昭华被她掌控的画面。
美得出奇。
招待所不隔音,周昭华全程咬着唇,未发出半点声音。
他坐着,滚烫的汗水顺着漂亮的下颔线滑落,一滴滴掉入藏得严实的胸膛里,看不到的风景,透过被汗渍浸润的薄布,依稀可让人窥见些许起伏的轮廓。
若隐若现,若有若无,半遮琵琶。
性..感.的喉结不断滚动,粗喘的气自胸腔挤出,不断淹没口鼻,他实在忍不住时,小声地发出幼兽地呜鸣。
迷蒙的双眼泛着水珠,眼角晕出薄粉的红,似三月的桃,盛夏的霞,他低低哀求,“颜玉,别这样对我。”
谢颜玉当然不。
她到现在还没抹脖子回家,就是为了玩男人。
还有,周昭华真的太好玩了。
谁能想到呢,这么个如虎如豹、冷厉凶悍的男人,软下来时好似只小仓鼠,无害得紧,被欺负到极致隐忍到极致,也只会嗷呜嗷呜地哀求。
连爪子都不会露。
只因她说,不许动,他就真的一动不动。
他的衣扣早已解开,阳光如轻柔的薄纱,温柔地盖在他宽阔结实的肩膀、饱满健壮的胸膛、紧窄精悍的腰身、块垒分明的腹部,这具强劲富有力量感的身体,在这个清晨肆意绽放着满满的蓬勃的荷尔蒙。
深深浅浅的牙印覆盖住这具身躯,像是被打满了标记,又像是被盖了章印。
他的手指陷入床被,指尖因过于用力而微微发白,手臂手背的青筋勃...然,犹拉满的弓,敞开的胸膛上,流畅漂亮的肌肉线条也绷紧,似猎食的花豹,蓄势待发。
“唔——”
周昭华喉中溢出一声轻轻啜泣,脸埋在掌心。
谢颜玉好奇他此刻的模样,去拉他的手,周昭华藏着掖着,不肯给谢颜玉瞧。
谢颜玉拉了几次,没拉开,不再强求。
她笑着道:“害羞什么,你哪儿我没见过。”
周昭华不语,周昭华只默默记小本本。
谢颜玉去打水,回来时周昭华已经收拾好。
山峙渊渟,休休而立。
常年寡情的脸上,又满是禁欲与疏冷。
当然,这股疏离淡漠对上谢颜玉,就如坚冰遇霁阳,尽化作春水,他的声音沉稳柔和,“颜玉,我回宿舍处理一下。”
谢颜玉没兴致时,就不愿意哄人,散漫地挥挥手,“离开时关门。”
周昭华站在原地没动。
谢颜玉拿起毛巾放进盆里,偏头瞧向周昭华,不解:“还不走?”
周昭华走过来,在她侧脸上落下个吻,转身离去。
谢颜玉挑眉。
哟,不是之前的小仓鼠了。
擦干净身子,换上新衣服,摸上雪花膏,踩上新鞋子,谢颜玉张开手转了一圈,感觉自己美上天。
好久没这么纯粹的开心过了。
物质匮乏时,简单的一身新衣服,竟让她感到久违的满足。
堕..落.啊堕..落.。
谢颜玉一边骂自己眼皮子浅成这样,一边脸上的笑容止不住。
*
时间太短,周昭华这边暂时只找到了三处房源。
一处是那种带院子的自建老房子,地方偏远且破旧,虽然带院子,但住起来要修复的地方太多,且是旱厕,第一个pass掉;
第二个房子是单位楼,四面墙,三层楼,中间天井,除了大门、楼道和楼梯,挨着墙的全是房,一间间房子紧密挨着,小小三层楼,住了七八百个人,谢颜玉直接患上人群恐惧症,再次pass。
最后一处房房是房中房,就是房东家住不了那么多房,将房子拆分租出去。
房东家一共三间正房,两间耳房,自家住左边的正房带耳房,中间那间正房已经租了出去,只剩下最右边的正房带耳房。
也是赶巧,原本的租主单位分了房,他们全家刚刚搬走。
县里住房紧张,房东这儿的房子不愁租,她没怎么招待,让周昭华和谢颜玉自己看,她就搬着凳子坐在太阳下纳千层底。
“怎么样?”周昭华问。
谢颜玉意简言赅,“可以。”
这个年代房子都这样,她要求不高,光线通透,南北通风,就大差不差了,她主要看的是厕所。
院子里是没有厕所的,要上厕所只能去外边的公厕,外边公厕分男女,里边铺了水泥,厕所没门,半开式,每天有人打扫,不算太邋遢。
当然,依旧臭。
和现代没法比。
但和旱厕,又好上不知多少。
勉强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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