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昭华知道谢颜玉学过功夫,但钱小忠到底是个男人,若谢颜玉冒然插手,遭到钱小忠仇恨,他担心谢颜玉出事。
他是开大车的,且是长途,往往一工作就是数天半个月不在家,难免有照看不到的地方。
旁人悲惨死活与他无关,他自己活得也很累,没那么多好心分给别人。
别人求助,他在不影响自身的情况下或许会帮一把,旁人求都没求助,他不会巴巴上前,仗着一腔侠义心肠上门帮忙。
吃过饭,谢颜玉坐在床上看伟人诗词,周昭华在外边收拾,不多会儿,周昭华甩着两只湿漉漉地手进来。
他从洗脸架上取下毛巾擦干手上的水渍,走向柜子,从里边摸出一个铁皮盒子。
谢颜玉瞥见,放下书坐直身,兴冲冲地问:“是什么,桃酥吗?”
瞧见上边的嫦娥奔月图案,她又意兴阑珊地坐回去,拿起书继续看,“是月饼啊,什么月饼?”
谢颜玉不爱吃月饼,年年中秋吃月饼,吃伤了。
周昭华手一顿,将零食提上日程,也是他疏忽了,忘了买点副食品,让颜玉闲着的时候吃。
“不是月饼,”他坐在床边,打开铁盒子,“这是我这些年赚的钱,只有一部分,还是大部分存进存折,藏在老家那个房子里,等回家后,我再交给你。”
谢颜玉打开,里边一沓大团结,粗粗一数有七八百,除了大团结,还有一元、两元、五元以及一些票据。
分和角这样的钱币,都不够格进入这个铁盒子。
他将铁盒子塞进颜如玉怀里,“你拿着零花家用。”
“零花?”谢颜玉歪头。
清凌凌的杏眼眼波流转,像是只狡黠的猫儿,伸出爪尖跃跃欲试地试探。
可爱。
周昭华摸了摸谢颜玉的侧脸,“嗯,随你怎么花,没了我再赚。布票不太够,等发工资了我找同事换换,你多买几身换洗。”
谢颜玉躲了躲,周昭华指腹满是老茧,在脸上摩挲着并不舒服,不过落到肩……头腰……上,这种糙糙的感觉倒是别有滋味。
谢颜玉又将脸依偎在周昭华怀里,指尖在他胸……膛上打着圈儿。
年轻的身体贪……欢……爱……色,明明身体疲惫得不行,却依旧惦记着这口,周昭华身子绷紧,难受又舍不得这份亲近。
他将唇印在怀中人头顶,嗅着幽幽清香,压着火气。
他继续道:“颜玉,我明天要出一趟车,七天后方回。你在家,多跟着王婶,晚上不要出门,买菜去东市,实在起不来,寻个合适的菜农,遣点劳务费与对方约好上门。”
这个年代,说没有市场其实也不对,市场还是有的,清早会有菜农挑上家里自留地的菜去卖,但一些计划经济产物,比如花椒、猪肉之类的,在这早市上买不到,得去专门的店铺用票买,或者去黑市买。
周昭华絮絮叨叨的,将能想到的都说了一遍,谢颜玉嗯嗯地胡乱应着,眉头微微凝起。
明天要出车啊。
原著里,周昭华是什么时候死的?
可恶,那本书她怎么就没翻一翻。
谢颜玉工作忙,闺蜜将这本有她名字的小说分享给她时,她没时间看,对这本书的了解全来源于闺蜜的口述。
闺蜜口述的剧情,她刚来时就回忆过了,没多少借鉴意义。
女主什么时候和男主结婚,周昭华是哪次出车死亡,是怎么死的,女主什么时候对她再次动手,又是怎么动的手,女主和男主怎么发的家,她全都不知道。
最终她只道:“一定要回来。”
车没了,货没了都没关系,人在才是最重要的。
周昭华顺着她的脊背抚摸,声音平静,“嗯,会的。”
午觉睡醒,谢颜玉听到外边有动静,起床走出门外,周昭华正在往杂屋里搬蜂窝煤。
“吵醒你了?”周昭华搬着煤球走近。
此时太阳已经西坠,硕大的橘色的夕阳不偏不倚的,正好挂在他脑袋后边,像套着个橘色帽子。
好个圣光普照。
谢颜玉憋住笑,“没有。”
杂屋有通往院子里的门,并不经过正屋,而周昭华动作轻,并没有惊动她。
她这一觉睡得够久,直接睡到饭点。
“别站在这儿,灰大,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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