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程面露得色,不时向萧砚舟投去挑衅的目光。
几位精通音律的贵女更是交头接耳:"柳公子这手法,怕是得了大家真传。"
"那个萧公子怕是要出丑了。"
曲至高潮处,柳元突然抬眸,直直望向萧砚舟,指下力道骤然加重,琴音如金戈铁马,分明是在**。
这一瞬的锋芒毕露,引得二位皇子都不由坐直了身子。
待最后一个音符余韵散尽,满座寂静片刻,随即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好!"大皇子抚掌赞叹,"柳公子琴艺精妙,实属难得。"
柳元起身行礼,额角已见细汗,却难掩得意之色。
他转向萧砚舟,语带双关:"萧公子,该你了。"
萧砚舟不慌不忙地整了整衣袖,缓步走到琴案前坐下。
他轻轻抚过琴弦,忽然抬头看向湖对面——高云舒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岸边,正目不转睛地望着这边。
"献丑了。"萧砚舟微微一笑,指尖轻拨。
第一个音符响起时,范文程还满脸不屑。
可当《广陵散》的旋律如流水般倾泻而出时,他的表情渐渐凝固了。
萧砚舟的指法行云流水,琴音时而如金戈铁马,时而似幽谷清泉。
更妙的是,他竟在曲中融入了方才所作诗句的意境,将梅花的傲骨与幽香表现得淋漓尽致。
湖对岸,高云舒不自觉地向前几步,眼中异彩连连。
她自幼**琴,自然听得出这琴艺绝非一朝一夕能成。
曲至高潮处,萧砚舟忽然抬眸,与高云舒隔湖相望。
那一刻,琴音仿佛化作有形之物,在两人之间流转缠绵。
他修长的十指在琴弦上翻飞,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从心底流淌而出,带着说不尽的情意。
琴音渐止,余韵却在湖面上久久回荡。
全场寂静片刻,随即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掌声与赞叹。
"天呐!这...这才是真正的《广陵散》啊!"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琴师激动得胡须直颤,"老朽活了七十载,今日方知何为天籁之音!"
方才还为柳元叫好的贵族千金们,此刻更是毫不吝啬赞美之词:"萧公子这琴技,怕是琴仙再生也不过如此!"
"柳公子的琴艺已是难得,可跟萧公子一比,简直云泥之别!"
"这哪是凡间该有的琴音?分明是天上的仙乐!"
大皇子激动地站起身,连手中茶盏打翻了都浑然不觉:"好!当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萧公子这手琴艺,怕是连教坊司的首席琴师都要甘拜下风了!"
湖对面,高云舒早已听得痴了。
她怔怔地望着萧砚舟,眼中盈满晶莹的泪光。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何为"知音"——那琴声里诉说的,分明是他们之间说不尽、道不完的情愫。
三皇子朱长治笑吟吟地看向范文程,指尖轻叩案几:"范公子,此曲你以为如何?"
范文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死死盯着案几上的茶盏,仿佛那青瓷上有什么稀世珍宝似的。
"回、回殿下..."他喉结滚动,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萧公子琴艺...确实...更胜一筹..."
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承认自己看走眼已经够难堪,更可恨的是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向一个寒门子弟低头认输。
三皇子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这么说,范公子是认输了?"
范文程猛地攥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却不得不低头道:"是...学生愿赌服输..."
他眼角余光瞥见湖对面的高云舒正掩口轻笑,那双杏眸里满是欣喜,更是气得眼前发黑。
这个该死的萧砚舟,不仅当众折了他的面子,还让他在三皇子面前丢尽了脸!
最可恨的是,自己精心安排的局,反倒成全了这对璧人!
"范公子果然磊落。"三皇子满意地点点头,又转向萧砚舟,"萧公子琴艺超群,本殿下甚是欣赏。"
萧砚舟从容行礼:"殿下过誉了。"
范文程听着这番对话,只觉得胸口堵得慌。
最让他恼火的是湖对面的反应。
那些平日里眼高于顶的千金小姐们,此刻一个个面泛红晕,眼波流转地望着萧砚舟。
"这位萧公子是哪家的?怎么从未见过?"
"生得可真俊,琴还弹得这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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