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四个汉子早已吓得魂飞魄散。
他们瘫软在地上，裤裆湿了一大片，牙齿不住地打颤。
那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小姑娘，此刻在他们眼中已然变成了最可怕的魔鬼。
"姑...姑奶奶饶命..."一个汉子哆嗦着求饶，声音细如蚊呐。
小桃转过头，冲他们甜甜一笑："别急嘛~马上就轮到你们啦。"
这笑容本该明媚动人，此刻却让四个壮汉如坠冰窟。
其中一个直接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啧，真没意思。"小桃撇撇嘴，转身回到萧砚舟身边，仰着小脸邀功："少爷，我玩完啦！"
萧砚舟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就像在夸奖一个做了好事的孩子。
小桃立刻眯起眼睛，像只被顺**的猫儿一样蹭了蹭他的手心。
"至于他们..."萧砚舟的目光扫过剩下四个瑟瑟发抖的壮汉。
"大爷饶命！"四人拼命磕头，额头都磕出了血，"我们再也不敢了！"
小桃歪着头问道："少爷，这几个也要一起玩吗？"
她的语气天真无邪，却让四个壮汉吓得差点失禁。
四个人哭喊着："姑奶奶饶命！大爷饶命！我招，我全都招！"
小桃见状，失望地撇了撇嘴："啧，这么怂啊？刚才不是挺威风的嘛~"
她蹲下身，用银针轻轻戳了戳一人的脸，"说吧，谁派你们来的？"
"是...是赵四爷！"壮汉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他给了我们一百两银子，让我们在半路截杀您..."
小桃眼睛一亮，转头对萧砚舟甜甜一笑："少爷，果然是赵四那个狗东西！"
萧砚舟冷笑一声："猜到了。"
"阿福，给他们个痛快，都杀了。尸体扔远点，别影响我们吃烤肉。"
萧砚舟可不想让小桃再出手，这丫头杀气太重。
阿福闻言身子一僵，握着刀的手微微发抖。
他咽了口唾沫，迟疑道："少爷...这..."
小桃见状冷哼一声，指尖已经按在了刀柄上："阿福哥，这些人可是来取少爷性命的。你若下不去手..."她眼中寒光一闪，"那就让我来。"
阿福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他毕竟只是个普通小厮，不像小桃在青楼那些年见惯了生死。
但看着小桃决绝的神情，又想起这些人方才的狠辣，终于咬了咬牙："我...我来！"
他颤抖着举起刀，闭眼狠狠一挥。
待睁开眼时，地上已是一片血红。
阿福强忍着胃里的翻涌，拖着发软的双腿，将尸体一个个拖向远处的山沟。
......
小桃蹦蹦跳跳地跑回来，裙摆随着她的动作一荡一荡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少爷，肉烤好啦~"她端着烤得金黄的山鸡，脸上带着纯真的笑容，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游戏。
萧砚舟接过油纸包着的山鸡，忽然开口："小桃，刚刚第一次**不害怕吗？"
小桃正用树枝拨弄火堆的动作顿了顿，随即仰起脸笑得眉眼弯弯："在怡红院里我见得多了**，后巷的土里埋着好些不听话活活**的姑娘呢。"
她撕下鸡腿递给萧砚舟，指尖沾着蜂蜜的晶亮，"欺负少爷的，打死也活该。"
火堆另一侧的阿福闷头啃着鸡翅膀，闻言抬头，眼底还残留着未褪的血气："俺也是，谁要杀少爷，俺就打死谁。"
经历过生死的阿福，此刻也缓过来了。
萧砚舟看着小桃沾了炭灰的裙角，又看看阿福崩裂的虎口，忽然低笑出声。
山风拂过，带来远处若有若无的血腥味，但丝毫不影响他们的食欲。
"少爷，这山鸡烤得嫩，您快尝一尝。"
萧砚舟张口接过，满意地点点头："手艺不错。"
阿福大口啃着鸡腿，含糊不清地说："少爷，咱们接下来..."
"吃完继续上山。"萧砚舟咬了一口烤肉。
今天是出来野游的，可不能让别人扫了兴致。
吃过烤肉，阿福和小桃正忙着收拾东西。
阿福将剩下的猎物用油纸包好，小桃则细心地擦拭着茶具，嘴里还哼着小曲儿。
萧砚舟坐在溪边的石头上，悠闲地品着茶，山风拂过，带来一丝清凉。
......
突然，萧砚舟不经意地转头，眼角余光捕捉到一道黑影从草丛中窜出。
他瞳孔骤然收缩，身体比思维更快地做出了反应——
"唰！"
寒光闪过，**带着凌厉的破空声直刺而来！
萧砚舟腰身一拧，整个人如游鱼般侧滑半步。
**擦着他的衣襟划过，只削下一片布料。
"少爷！"阿福和小桃的惊呼声这才响起。
那刺客显然没料到他能躲开这必杀一击，动作微微一滞，阴鸷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萧砚舟连退数步，后背已沁出一层冷汗。
他心中一阵后怕——方才若不是鬼使神差地转了下头，若不是那冥冥中的气运加持，此刻自己怕是已经命丧黄泉了！
他死死盯着眼前的刺客，只见对方一身夜行衣裹得严严实实，唯独右手戴着只泛着金属冷光的乌黑手套，在阳光下折射出森冷的光芒。
那手套造型怪异，指节处布满细密的尖刺。
刺客正是京城来的血手莫七。
这时，阿福和小桃已经冲了上来！
"敢伤我家少爷？找死！"阿福怒吼一声，挥拳直击莫七面门。
小桃则身形如鬼魅，手中银针寒光闪烁，直刺莫七咽喉！
莫七冷哼一声，身形一晃，竟同时避开两人的攻击。
他右手一翻，那只金属手套上的尖刺猛地弹出，直逼阿福胸口！
"阿福小心！"小桃娇叱一声，银针疾射，逼得莫七不得不回防。
三人战作一团，刀光剑影间劲风呼啸！
小桃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方才的战斗根本没打过瘾，这会儿终于能放开手脚大干一场了。
"哈哈，痛快！"她娇叱一声，身形如穿花蝴蝶般在莫七周围游走。
手中银针化作点点寒星，专挑莫七的要穴招呼，逼得这个成名已久的**都不得不连连后退。
阿福看得目瞪口呆，他从未见过小桃这般模样——平日里温顺乖巧的小丫鬟，此刻竟像变了个人似的，招式凌厉得吓人。
然而，阿福终究稍逊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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