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砚舟这一问,正戳中他的痛处。
范文程脸色顿时一僵梗着脖子道:"凭我的家世还需要去参加科考?那都是些穷酸书生的把戏!"
"哦?刚刚是‘贱民’,如今又是‘穷酸书生’?范少爷知不知道,正是这些你口中的'穷酸书生',才撑起了当今的朝堂。正是你所说的穷酸书生,才让我朝四海清平。"
萧砚舟向前一步,"你如此看不起朝中诸公,要不要我陪你回府,当面问问礼国公大人,看他是否也认为读书人都是穷酸?"
这话一出,范文程顿时像被掐住脖子的公鸡,脸色由红转白。
大盛历朝百年,致力于开文治,如今朝堂上到是有半数以上文官属于范文程口中的‘穷酸书生’。
他这话要是被传到朝堂上,那些御史言官怕不是又要参礼国公教子无方了。
"你...你..."范文程的折扇抖得厉害,突然灵机一动,梗着脖子道:"你...,你这是歪曲我的话。我自是不会瞧不起朝中诸公。而是...而是瞧不起你。你说我没办法参加会试,难道你就可以?大哥不要笑二哥,咱们都是一样。你萧砚舟现在不也是个白身?有什么资格笑话我?"
他越说越来劲,折扇指着萧砚舟的鼻子:"我好歹还能靠着家世混个荫封,你呢?被侯府除籍的丧家之犬,就是想荫封都不可能吧?"
陈儒闻言,突然放声大笑,围观众人皆惊。
范文程恼怒道:“你笑什么笑?难道我说的不对?”
刚刚他憋屈半天了,如今总算有机会扳回一城。
谁料,陈儒一把拉过萧砚舟,高声道:"范公子说的当然不对。萧兄,乃是今年临江省县试、院试、乡试连中三元的新科解元!你们说他能不能参加会试?"
这话一出,整个丰乐楼二层顿时鸦雀无声。
所有人的目光都不敢相信——当初花天酒地、无恶不作的纨绔子,竟在科场上有如此成就?
范文程像被雷劈了一般僵在原地,突然歇斯底里的喊道:“不可能,他一个吃喝玩乐的败家子,怎么可能是解元?”
“想必大家有很多人都认识萧砚舟,前两年还是青楼妓馆的常客,你们有谁相信他能高中?”
周围的人听了这话,也都纷纷议论,“是啊,这萧小侯爷以前可是非常有名...”
“他怎么可能高中解元?不会是假的吧?”
陈儒闻言,当即冷笑一声:"朝廷科举,谁敢私造身份?"
范文程脸色煞白,他当然知道没人敢在科举功名上作假。
即便如此,他也不愿相信,眼前这个曾经与他一样斗鸡走狗的纨绔,会变成解元?
我依旧是我,而他居然上天了?
这个反差实在太大,让他一时难以接受。
面对众人的质疑,萧砚舟神色淡然:"范二少爷若是不信,不妨去礼部查证。不过..."
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令尊若是知道你去礼部**,不知会作何感想?"
这话一出,范文程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连腰都佝偻了几分。
谁不知道礼国公最重规矩,若是知道他今日所为,怕不是屁股又要开花。
范文程脸色阴晴不定,他不甘心就这么丢脸离开。
我管你是不是解元,这里是京城,不是你们临江省。
于是乎,扯着嗓子大喊:"管事的!**,这里有人行凶伤人,还不快快把他们赶出去!"
丰乐楼的管事其实早就躲在廊柱后头观望多时,此刻不得不硬着头皮走出来。
他先是对着范文程深深一揖:"范公子息怒,小的在这儿呢,有事您请吩咐。"
"你们丰乐楼如今是越来越没规矩了!"范文程指着萧砚舟怒道,"什么阿猫阿狗都放进来,还敢动手**!"
管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是...,小人这就将他们赶出去。萧公子...”
话未说完,目光不经意间扫过萧砚舟腰间,突然瞳孔一缩——那里赫然挂着一枚通体碧绿的玉佩!
而此玉佩正是朱长治离开时送给萧砚舟的那一枚。
管事的态度立刻来了个大转弯:"范公子此言差矣。方才分明是您这两位随从出言不逊在先,萧公子不过是正当防卫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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