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南星进了营帐见苏槿娘面色沉重,问:“怎么了?”
苏槿娘将皱巴巴的信笺递给他。
赵南星低头看了看,眉毛紧蹙:“你打算怎么办?”
苏槿娘双拳紧握,指节骨泛白。“回祁州!”
那个她离开多年的地方,那个养育她的地方,已无什么值得她留恋,但那里有她的仇人。杀人父母者,不共戴天!苏明阳被她送给了梁国王,日子注定不会好过。可祁州,还有苏明峰和她那继祖母。苏槿娘眼神里泛着凶光,恨不得把这俩人千刀万剐!
“我陪你一同回去。"赵南星道。
“不必!”苏槿娘摇摇头。“签署完合约你得回汴京复命,不然陛下若是怪罪下来,怕是……”
赵南星笑了。“皇兄还能怪本王什么?别忘了,我可是他亲弟弟。”
“正因为如此,你才应该做好来,不让别人抓住错处。”苏槿娘顿了顿道:“功高盖主,是大忌!”她看了太多历史,知道什么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
“不会的,皇兄怎会如此待本王?我又没要跟他争夺帝位,他知我喜自在,不喜拘束。”赵南星笑着摇摇头。
苏槿娘沉下脸,平静地看着他语出惊人:“我不想你有事!你可知,我本不属于这里?”
赵南星敛去笑容,点点头。
苏槿娘诧异:“你知道?”
赵南星笑了笑,“陪你一路走来。小小一个弱女子,懂得医术、商道还懂得兵法,我若是猜不出,岂不是太笨了?”
苏槿娘沉吟片刻。“既然你知道,我也不再瞒你。”她停顿了一下,思考着该怎么来说,因为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我来自千年之后,意外魂魄来到这个时代,当我降生的那一刻,才知道原来有昌盛王朝这个国度。这里不存在史书上,却与史书的某一个时期异常相似。”
赵南星用力地将她拥入怀中。“我不管你来自哪里,上天让你来到我身边,你就是本王的王妃。这辈子,只你一个!我不许你有事,不许你离开,听懂了吗?”
苏槿娘双眼含泪。她这一路走来太难太难,唯有赵南星对她的支持与鼓励,才让她走了那么远。她鼻音很重,哽咽道:“你放心,我不离开,永远都不会离开!”
她擦干眼泪,看着他。“陛下给我颁发了抄祁州苏家的圣旨。”见他一脸茫然,苏槿娘继续道:“来澶州之前,我去求陛下让我带府兵来营救你。我还提了另外一件事……”她吸了吸鼻子:“我来了招釜底抽薪,将苏家的财产尽数捐给国库。前提是陛下答应为我爹娘讨个公道。”苏槿娘的眼泪止不住往下掉。“所以你不用替我担心的,回祁州我就拿着圣旨找官府。我要让那些人一无所有!”她用力咬了咬,浑身颤抖。
“不,本王得陪着你。上回你险些葬身火海,至今我还心有余悸,本王怕那些狗官串通一气,山高皇帝远,若是出了岔子……”他紧紧地牵着苏槿娘的手,生怕一放手就把她给弄丢了。
苏槿娘轻轻拍拍他的手背。“赵南星,比起回祁州,你班师回朝更为重要。虽说你与陛下兄弟情深,但这世上不乏有奸佞小人从中挑拨,不得不防!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敌国破,谋臣亡。这是历史教训!任凭你有再多的功劳,感情再怎么深厚,在帝位面前都不值一提。”停顿一会儿,又道:“此去我回祁州,你必须先回朝复命。”
“可是……”
“没有可是!祁州的事,我足以应付,把青龙和朱雀借我使使,再给我拨二百兵马,足矣。”苏槿娘打断他的话。
见她态度坚决,赵南星只好退一步。“要我答应你也可以,但你得先答应我,不许轻举妄动。”
赵南星道。“让人盯紧他们,你们先到平江府落脚,待本王回汴京复命后,即可赶往与你汇合,再一同前往祁州城,如何?”
苏槿娘又点点头,紧紧地回抱着他。“好,我答应你。”
赵南星见她应承下来,紧绷的神经总算松了下来。他没说话,低头吻了下来,神情专注而深情,心底的火焰在疯狂燃烧,最后气息凌乱在她耳边微喘轻声道:“等我!”
苏槿娘红着脸点点头,伸手勾住他的头,柔软的唇瓣覆在唇上,紧闭双眼……
次日。
苏槿娘休书一封,用海东青传书给林平、林喜,让他们五日后在码头等候一同前往。此去平江府,他们一定也想家了吧?
赵南星一身金色铠甲,在阳光下闪耀,衬得一张面容威严又不失高贵,看向苏槿娘再三嘱咐:“记住,不可轻举妄动,等着我!”说罢,转头道:“青龙,朱雀,出列。你二人带二百兵马随王妃前往平江府,待本王回京复命后再与你们汇合。此去,务必保证王妃安全。”
“是!末将遵命!”青龙朱雀双手抱拳俯首行礼道。
“其余人等,随本王班师回朝!”说罢,跃上马背,回首看了看苏槿娘,“驾……”一声,马匹向前,扬起一阵沙尘……
苏槿娘看着他的背影越来越小,这才上了马,带着青龙朱雀以及二百兵马前往码头。
“主子,还得再坐船啊?”青龙苦着张脸问。上回来的时候就靠着迷药硬挺过来,这次……唉,他都对乘船有阴影了。
苏槿娘撇了他一眼:“瞧你出息的。堂堂青龙统领还怕坐船不成?”
青龙朝朱雀使了使眼色,朱雀看了看他砸吧着嘴原本想说点什么,想想还是忍住了。
青龙抿着唇,恨不得上前踢朱雀两脚。他讪笑道:“主子,就不能走陆路吗?反正咱们这回也不赶时间。”
“赶倒是不赶的,只不过约好了九万里的伙计,我那两个部下也说好了在码头等候。”苏槿娘道。
“那不如就走陆路?”青龙道。
苏槿娘看着他害怕坐船的小眼神,失笑不已,故意促狭:“青龙,我听人说,坐船的人会晕船那指定是肾亏!你该不会是……”
“哪里的话!本统领身体杠杠滴,没啥毛病。走水路,谁不走谁他妈是孙子!”边说着边瞪着朱雀。
朱雀闷声笑着。“我举双手赞成,走水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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