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穿越架空 > 得罪竹马丞相怎么办 满岑

1. 第 1 章

小说:

得罪竹马丞相怎么办

作者:

满岑

分类:

穿越架空

子时,天墨蓝,银钩悬在天际,缀几点星光。

“敬明月!”

攥着酒壶的一只手臂猛然挥在半空,伴一声醉音倏地打破沉寂。

手臂的主人披头散发,半卧街头。她清脆的尾音在街道之间的土墙回荡,却迟迟得不到回应。

暗处明明有人……

佟惜雨摇头惋惜,长叹一声,仰天灌一口酒。

说来,今天是个好日子。

吏部尚书全德清庆贺外孙百日,大摆宴席,陛下眼前的红人宁亲王亲临,百官来贺。

然而作为芝麻小官的佟惜雨,却没资格赴宴。

她于京城一隅,坐一酒馆,对天举杯,遥表祝福。

为表诚意,她从酒馆一路喝到现在。只求全德清他老人家和他那赘婿全铭强,瞧在自己一片热忱的份上,放自己一马。

她佟惜雨一商贾之女,凭真才实学任校书郎一职,在职多年兢兢业业。

期间,她不过惩恶扬善,打了一个脚踏两只船的渣男,名叫全铭强。谁知那全铭强走了门路,摇身一变当了吏部尚书的上门女婿,被破格录为吏部考功司的郎中,专掌百官考课评定。

全铭强这厮,就一睚眦必报之辈,还记着当年之仇,不仅恶意拉低她的年度考核,还不时派她的上司秘书丞李览通,处处给她施压。

佟惜雨硬气弹劾过一次,斥责吏部尚书全德清以权谋私,让女婿同属吏部,身居要职,利用职权欺压百官。

但折子被不明势力按下,这事不了了之。说是不明势力,但无人不知那势力。

谁人不知吏部尚书全德清与宁亲王是至交,得罪全德清就是得罪宁亲王。

宁亲王又是何许人也?

他曾救当今圣上于危难,生擒伪太子,在先帝驾崩之际亲迎陛下回宫。民间有言,没有宁亲王,就没有当今圣上。可见宁亲王盛宠,在民间都有拥趸。

于是乎,自她弹劾被压之后,全铭强更加放肆。不时派一伙人,堵在她放衙路上,乱棍一顿好打。只是没想到今日他办着百日宴,还敢派人尾随她。

佟惜雨仰头灌酒,脑子却愈发清醒。

她竖起耳朵,默数暗处带刀的人数,却是越数心里越没底,渐渐酒也咽不下去了。

即使她会武功,暗杀她也仅需几人,但今日的人足足三十有余,且都是一等一的练家子。

不对劲。

暗处杀手太多,所以他们的目标不是她,而是条大鱼。

想到这儿,佟惜雨连滚带爬,丢了酒壶起身就跑。

她可不想蹚这趟浑水。

可惜,晚了。

一辆马车平稳地迎面驶来,车厢上面绘着的云凤纹在暗夜里看不真切。

佟惜雨慌忙掉头,小跑几步,想离开这是非之地。奈何暗处的刺客倾巢而出,朝她身后扑来,刀剑很快触及她肩膀。

到底喝了酒,佟惜雨身体不如平时灵活。好在在自身功夫扎实,她左躲右闪,避过杀招,还能瞧到空挡夺了对方刀剑,把人劈晕。

但她想逃已是来不及,受惊的马带着车厢往她这儿卷去。

惊马失蹄撞向墙面,车厢里的人已然用了巧劲逃出,但佟惜雨刚应付了一个刺客,却避闪不及,被冲过来的车厢撞到腰,痛得失声,倒地数秒,为躲刀子才勉强爬起。

再一回头,她已然处在刺杀漩涡的中央。

被刺杀之人在她面前,佟惜雨看的真切:

此人墨眉深目,脸庞俊俏硬朗,面对刺杀,肃冷沉着,与幼时落泪之形貌截然不同。

冯砚修,当朝丞相。

冤家路窄。

佟惜雨倒霉地想。

想归想,她跟这位大人早已不是少时同一书院的同学关系,而是丞相与芝麻小官的上下地位。此刻若想保命,只能先把刺客干了。

好在这位丞相大人也不是吃素的,手法利落老练,看起来不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情。他的手下更不用说,遇事突然,但应对起来身手都是一等一的狠辣,三五下之后,刺客就死的七七八八。

佟惜雨手无寸铁,也不想自己动手杀人,只出招把刺客往冯砚修的护卫那边逼,给丞相大人的手下送人头。

送完人头,她还暗暗赞叹自己人美心善。

但这对刺客又躲又踹的,佟惜雨不知不觉间已然打到了冯砚修身边。来不及大眼瞪小眼,面对最后劈刀上来的刺客,佟惜雨拦腰一踢,腿劲又狠又巧,将其踹到冯砚修面前的护卫刀下。

护卫下意识挥刀抹脖,被冯砚修一句话拦下:

“留活口。”

佟惜雨想起被自己劈晕的第一位刺客,朝他倒下的那处瞥了一眼,正要开口,那刺客猛然醒来,朝他们这里飞出一箭。

所有人应对不及,佟惜雨下意识挡在冯砚修前面。左膀中箭时,她仍挺淡定,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

自作孽,不可活,心软要不得。

但接住她的人却是惨白了脸,可惜晕过去的佟惜雨没瞧见。

————————

夜深帐里,灯火摇曳。

佟惜雨被左膀的痛感拉扯醒,不住地痛吟。

同时,她的右手被人握住,冰冰凉凉的。佟惜雨没忍住,抓挠片刻,直接张嘴咬住:

“唔……”

被咬的人身形一顿,却是一声不吭。

蜡烛燃过半截,疼痛减半,佟惜雨意识迷糊,松了嘴里的力道,昏昏沉沉再次睡去。

给佟惜雨包扎完伤口,大夫看见冯砚修渗出血丝的右手,惊呼:“相爷……”

冯砚修眉都没皱,目光依旧停留在床上的佟惜雨身上,敛去眼底的隐忍沉郁,淡淡安抚道:“无碍。”

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暗夜重逢,他又欠了她。

————————

阳春三月,江南又起烟雨。

冯砚修撑伞出门,走在去书院的路上。

“抓住他!”

一个十四岁的女孩从草丛里跳出来,目光如炬。她的五官虽稚嫩,神情却趾高气扬,于阴雨中显得明艳无比。一身上好的丝绸高腰裙淋了雨水,她却浑然不觉。

她就是佟惜雨,在此蹲守半个时辰,只为逮住冯砚修,把他身上随身携带的生母遗物抢走。

那是个金手镯,用上好的红丝绸包住,收在冯砚修怀中。但此刻,那东西已在佟惜雨手中。

“还给我!”

冯砚修被三五小孩架住胳膊,制住不动,用声嘶力竭的声音徒劳喊着。

佟惜雨无视那愤恨的呼喊,瞧了片刻手上的东西,并不觉得它有多金贵。

她家中因制笔业发家,如今已是富贾,就连书院都是佟家捐助筹建而成。见多了金银珠宝,自然不觉得手上的东西宝贵。

此刻草丛中,又来了一伙人,正对她手里的东西虎视眈眈。

忙将东西揣在自己身上,佟惜雨居高临下地对拼命挣扎的冯砚修说:“这东西归我了,若想要拿回去两条路:一,打赢我;二,当我的跟班。”

“一。”

佟惜雨想起同伴昨天跟她的对话,笑他不自量力。

“你记得冯砚修不?就是那个冯县令的儿子,自小被送到书院念书,身边无亲无故。

昨天他不小心踩到宁亲王儿子的脚,我听那到处仗势欺人的龟儿子跟他的跟班谋划,要带着他的同伙抢走冯砚修生母的遗物。

老大你这么仗义,能不能想法子帮帮冯砚修?”

看着被打趴在地的冯砚修,佟惜雨由衷的感叹,自己太仗义了。既保全了冯砚修生母的遗物,又不得罪那什么亲王的龟儿子。

只是,她忽略了地上的冯砚修,忽略了那被雨浸湿的双眼布满血丝,满是愤恨,像毒蛇一般,狠狠咬在她的左手手腕上。

“嘶——”

不知是梦里的手腕疼,还是现实的肩膀疼,佟惜雨疼醒了。

抬眼一望,是陌生的帷幔。

昨夜她被迫救了人,救的还是少时的冤家冯砚修。

如今人家已官拜丞相,她得罪不起。说是得罪不起,但佟惜雨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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