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是夜,天空淅淅沥沥下起小雨。
雨丝在玻璃花房外织成细密的网,水珠顺着穹顶的钢架蜿蜒而下。郁危明推门时带进一缕潮湿的寒气,司令官正在一边安静做软陶,一边听着通讯仪里的当日要闻——
"刺杀马库斯伯爵的联邦逃犯,疑似已在同伙的养护下潜逃至浮游州……"
床头微光照着那盆已经变黄、沉甸甸的麦穗。
啪,滴。
卡扣声很轻,却让空气骤然凝滞。
一只金属环被戴在司令官脖子上,郁危明灰眸一丝晦暗,指腹摩挲过泛着冷光的环:“项圈里是定位装置,只有我的指纹可以解锁,强行拆除……会炸碎你的脖子。”
“……”
顾远泽全程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
郁危明灰眸眯起盯着他,很好。战场上下来的司令官,果然拥有相当程度的处变不惊。
手指沿着项圈细细抚摸,被金属压着的喉结越看越让人有种咬上去的冲动。皇帝顺从本能地凑上去,森白的犬齿抵上那移动的凸起上。
顾远泽终于偏头,同时机械的手指轻轻挡了一下。
雨声渐密。
郁危明低笑出声:“顾远泽。我给了你一只手……就是让你用它推开我的,是吗?”
趁着片刻停滞,皇帝突然翻转手腕反扣住对方,将那只机械手指引向自己唇边。
冰凉的金属触感让他眯起眼,却仍固执地吻过每一道人造关节,最后含住每一根手指,用舌尖抵住、舔舐。
无尽的雨声中,新闻仍在小声地播放,软陶泥则被扫在地上。
司令官被亲吻的时候紧抿了唇,被握住十指时明显僵硬,被撬开牙关时压抑地抗拒。
却最终都抵挡不住铺天盖的亲吻。
……
郁危明本来想再等等,等到司令官的双腿也接驳上仿生义肢,在安抚神经的复健期里,他就又可以名正言顺地一遍遍亲吻他的大腿内侧。直到那双修长的腿在痛楚的难耐下,乞求而迷茫地盘上他的腰。
以治疗之名,行占有之实,多么冠冕堂皇。
可他现在不想等了。
喘息灼热碾过司令官的颈侧,他单手箍住那截消瘦的腰。昏黄的夜灯在顾远泽眼底投下一片荒原寂静,只有皇帝的灰眸倒影疯狂。
“可以吗?”
他喉咙发干,安安静静地等了一会儿,数着彼此交错的呼吸直到确信不会得到任何回应——
指腹碾过腰窝处的旧伤,郁危明眸色晦暗。
掐住司令官的腰往下一拖,喘息着抵了上去。
61.
郁危明不知道多少次幻想过兴奋愉悦到脊椎发麻、直冲天灵盖的刺激。更不知多少次幻想过司令官被他弄得狼狈不堪、乱七八糟的样子……
现实永远比幻想更让人战栗,那一夜无比漫长。
怀里的司令官其实一开始很能忍。
大概也是尽了全力,默默咬牙想要稳住疯子。然而随着雾夜渐浓,新皇变本加厉的索取和贪得无厌和折腾,直接击碎了他那层残存的理智,让他喘息变得毫无章法,身体不受控制地持续发抖。
表情也终于从隐忍逐渐变成了气急败坏的崩溃,哑着嗓子咬牙颤抖:“混蛋……停下……够了。啊。哈啊,有完……没完!”
皇帝撑起身子,莞尔,灰眸里是璀璨又亢奋的光华。
他喉结滚动,几乎脱口而出最虔诚的爱语。
他想赞美司令官,想感恩和顶礼膜拜他的神明赐予他的无上欢愉,可不知为什么,最终溢出的却是带着颤音的笑讽:“还以为司令官哑巴了呢,这不还是会说话吗?”
啪——
金属手掌掴在脸上的触感,一如既往像被幼猫挠了一爪。郁危明顺势捉住那只手,按在自己发烫的颊边,痴迷地用唇摩挲冰凉的指节。
当顾远泽气得挣扎时,他又俯身将双唇送上:"咬这里。"
气疯了的司令官这次没有再纵容,齿尖陷入下唇的刺痛,让郁危明口中也尝到了一丝血腥味。
但是不够,远远不够。
这种程度最多肿上两天,很难留下印记。
他干脆转而直接将脖子送过去。顾远泽闷哼,犬齿刺破颈侧皮肤的瞬间,郁危明亢奋得几乎眩晕。疼痛与快感顺着脊椎窜上天灵盖,他痴痴地想着,这下该能留下永远的烙印了吧——
"再重点……"他喘息,满意地听见齿关更深地嵌入皮肉的声音。
温热血珠顺着锁骨滑落,在雪白床单上绽开暗红的花。
多好啊,这样就算将来司令官要逃,至少也能给他留下了什么了。
62.
隔天,虚脱的司令官再不肯跟他说一句话。
郁危明自顾自絮叨了半天。哄也哄了,道歉也道歉了。也试着转移话题,也喃喃了点疯言疯语,也精神分裂一般地挑衅、叫嚣和威胁了。
没有用。
于是郁危明干脆又抱起司令官,食髓知味地亲吻厮磨,狠狠又弄了不知道多少回。
第三天清早齐绍洲来进行预定好的二次义肢手术,差点没原地爆炸。
那遍布的吻痕,和司令官脖子上戴的鬼玩意儿……他很想知道皇帝这次又是犯的什么大病,脑子真的还好吗???
郁危明认定自己没什么问题。
是,他是跟司令官纵欲了,但既没让他流血也没让他发烧。又不影响手术,到底有什么问题呢?
齐绍洲:“……”
司令官的第一次义肢手术非常成功,所以对于后续治疗,医疗团队里其实有不同意见。
有些医生认为第二次手术应该直接一次性义肢全部接好,省得一次次重复麻醉和多次受罪。但也有医生担心一次性手术会不会太过刺激,司令官会不会很难熬下来。
“可是一次一次做,也未必不会重复带来创伤。风险其实都一样。”
最终,手术还是定下一次性一起做了。
这个决定后来被证明是错误的。
术后醒来的司令官,几乎是瞬间就被感官刺激给逼疯。又做不到像以前一样封闭感官,因而几乎是在几分钟内,就在耳鸣、眩晕、疼痛和崩溃里无数次昏死又挣扎醒来。
同时,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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