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宋锦城便去了外村。
外村坐落在左边虎脸与断崖之间,不同于内村的清静与闲适,外村人很早便起来忙碌了。
炊烟枭枭,鸡鸣狗叫,虽嘈杂了些,但却别有一番热闹气象。
宋锦城连去了好几家打听关于那山精的消息,但都没甚收获。
因为村民都害怕山精,以致于夜里都紧闭门窗,哪还有人敢看一眼那山精到底长什么模样?
宋锦城正有些垂头丧气,却不妨被人丢了一个石子砸在了胳臂上。
“谁?”
宋锦城怒目圆瞪,朝石子来处瞧去,却发现在她正前方有一棵大柳树,长长的柳枝条里忽然冒出了一个圆溜溜的小脑袋。
“哥哥,是我,”小家伙左右张望,见宋锦城身后没人,才朝宋锦城神秘兮兮的唤道。
这个小家伙宋锦城见过,正是刚刚她走访过的那家丢了羊的村民家的儿子。
方才她便注意到这小男孩似有话要说的样子,但小男孩的父母以为小男孩瞎说话,便将小男孩赶了出来。
宋锦城此刻见小男孩神秘的样子,大约也猜到了什么,忙也装模作样的朝自己四周望了两眼,这才快步来到了柳树下,笑着问小男孩,“你有话对我说是不是?”
小男孩急忙点头,急急道:“哥哥,你问那山精,是不是要去捉它呀?”
宋锦城不妨小男孩突然问这话,又见小男孩面上露出一抹忧心神色,心思微动,忽然问道:“你不想让哥哥去捉它吗?”
小男孩犹豫了下,“也不是,就是,我觉得它不坏。”
“这话咋说的啊?”宋锦城眼神闪过一抹错愕,但仍不动声色的问:“难道你见过它?”
“见过,它偷我家羊时我躲在草丛里看见了,”小男孩点点头。
“它都偷你家羊了你还觉得它是好的?”
宋锦城觉得好笑,不由伸出手指点了点小男孩的额头。
“可它也救过我啊。”
小男孩的一张小脸皱的紧巴巴,忽然语出惊人。
宋锦城神色一凛,略略站直了身子,神色也认真了些,“这话咋说呀?”
小男孩借着就对宋锦城说起前些日子他在山林里迷路突遇野猪的事。
“那野猪朝我扑来,我吓得赶紧闭眼,我觉得我就要被野猪咬死了,可是我身上好久都没有疼,我睁眼一看,那野猪不知道咋就躺地上了,然后我就看见了一个长得特别奇怪的东西坐在我对面在看我。”
“那你能说说它长什么样吗?”
宋锦城背靠在树干上,微微弓着,半弯了腰与小男孩对视道。
小男孩点了点自己的额,道:“它长了三只眼睛,哦,就在这里还长了一只,它身上还长着老长老长的红头发。”
小男孩对于那日所见的救命恩人记忆十分清晰。
“三只眼睛?红头发?”
宋锦城咂摸着这两个词,脑海里将这些年所看的古籍全都搜索了一番,却与哪一个记录在册的异兽都对不上号。
或许这三只眼睛的山精便是上古神兽獓因兽。
若它当真便是獓因兽,然以小男孩的描述来看,它并不嗜杀,至少它不是见人就吃。
“那它就坐在那里看着你?它还做了什么?”
宋锦城想了想问小男孩。
“它什么也没做呀,”小男孩道,“它看了我一会就走了。”
“啊,走了,带野猪了么?”
“没有,”小男孩的头摇的像拨浪鼓。
这就奇怪了。
宋锦城以手托着下巴,瞥了眼小男孩,看小男孩的神色也不像在说谎,况且似乎也没必要对她说话。
獓因兽不吃人也没吃野猪,那它为何要来村里偷鸡鸭牛羊,还掳人?
那沼泽地旁边的尸骨又该作何解释?
小男孩如释重负般的走了,却将这一团迷雾留给了宋锦城。
而宋锦城听了小男孩一席话,对獓因兽突然就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宋锦城枯站在柳树下思索这獓因兽为何前后不一样的两幅面孔,直到两声不怀好意的调笑传进耳里。
“哟,这不是被大爷带走的那个臭小子吗?”
呦呵,冤家路窄。
宋锦城抬头望去,见距自己不远处正有两人抱着胸踮着脚,似在看猴似的在看自己。
这二人正是那日在山路遇到的潘虎的二随从。
宋锦城不耐烦与这两人啰嗦,随即沉了脸就要离开,却不料被这二人一前一后挡住了路。
“想走,没那么容易。”
其中一人得意的道。
“是啊,咱们就说他日日躲在大爷院里不出来,总有出来的时候,瞧,这不就是出来了。”
另一随从像在绕口令似的嘲笑宋锦城。
宋锦城这才惊觉,这二人恐早就在盯着自己了。
宋锦城不由有点懊恼自己大意,怎么的,今日也不该自己一人出来,好歹抓上万素瑶也好啊。
不过此时说这话也晚了。
“你们想怎么着?”
宋锦城冷冷道。
“哟,还问我们怎么着?”
其中一个随从撸着袖子朝宋锦城靠近。
“当然是抓了你送给二爷了。”
另一随从也逐步朝宋锦城走来。
宋锦城垂眸暗暗叹了口气,心道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二人将她抓去潘虎那里。
心中叹息一声,她本没有杀人的打算,可这二人非不长眼要为虎作伥,那她也没有办法。
她悄悄握住了袖口,只待一击必杀的机会。
就在其中一人的爪子抓住宋锦城袖子的那一瞬间,宋锦城刚想抬手,却在下一刻,却见一片柳叶“嗖”的一声稳稳钉在了那人手背上。
只听“嗷”的一下,那人一蹦三尺高,抱着自己的手就跳了起来。
“谁?谁?”
另一随从惊的瞪大了双眼,却不知该望向何处。
只有宋锦城,她方才一直全神贯注,自然发现了那柳叶就来自她头顶的大柳树上。
宋锦城微微仰头,在四月和煦的阳光下,她瞧见一人于碧绿的柳树枝杈间,背靠着柳枝,正闭目小憩。
斑驳的树影打在他的面庞上,映的他鼻翼越发坚、挺,深邃的眼窝上卷翘的睫毛在春风轻拂下微微跳动,似睡却也醒着。
不是边肃是谁?
“谁?是谁?是不是你搞的鬼?”
但被伤了手的随从却是个眼瞎的,捂着不断流血的手跳着脚大叫,还要腾出一只手来抓宋锦城。
这叫声彻底惹恼了树上的边肃。
只见他双眸忽睁,一双利眼轻轻朝树下一扫,抬手又是一枚柳叶,顷刻划过那人脖颈。
微凉的触感让随从即刻收回了手,摸了摸脖间血迹,吓得只来得及“嗷”叫了一声就晕死了过去。
但这一次,另一随从却发现了柳叶来处。
“你是谁?你知道我们是谁吗?”
“狐假虎威狗仗人势不过如此。”
丈高的柳树在他脚下似履平地,只见边肃轻轻一跃便到了地面上,话冷人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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