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禅院真希在温孤如霜的房间里待了很久,本来她不放心温孤如霜今晚一个人待着,本想陪她一晚却被人家赶了出来。
在被推出房门外时,她听到温孤如霜细弱蚊蝇的呢喃。
“太快了...不可以...”
禅院真希:???
什么太快了?
她怎么没听懂温孤如霜的意思??
回到自己房间,禅院真希百思不得其解。
而此时正在自己房间内的温孤如霜正捂着心口,轻声喘息着。
脸上的疼痛并没有任何愈合的迹象,微微发红又带着灼烧的刺痛感。
原来诅咒也不是什么伤都会治愈。
大概是因为脸上的红肿不会致命,所以才没有触发不死诅咒的效果。
不过这样也好...
温孤如霜的另一只手上紧紧握着一瓶药。
是刚刚禅院真希离开的时候给她用来消肿的药。
她视若珍宝般握在手中,久久没舍得松开。
第二天清晨,不到七点,温孤如霜的房门就被敲响。
她停止打坐,迅速下床,脚速飞快的来到门前,将门锁打开。
映入眼帘的正是几个小时未见的禅院真希,温孤如霜从前完全不知几个小时竟如此漫长。
而思念一个人内心又是如此的煎熬。
喜悦的神色尚未流露于表,温孤如霜便看见了禅院真希肩上正扛着两把木制长棍,微扬的嘴角瞬间凝固。
她的心中顿时涌现一种不祥的预感。
温孤如霜稳了稳心神,轻声问道:“你...这是...要做什么?”
“对练啊,还能是什么。”禅院真希觉得温孤如霜的话问的很莫名其妙。
这一大清早,若不是为了训练,谁会起这么早啊。
原本的喜悦彻底崩碎,温孤如霜的心拔凉拔凉的。
她一点都不喜欢体术,更讨厌大汗淋漓的感觉。
非常讨厌!
最终,架不住禅院真希的坚持,温孤如霜被她半拉半拽的带到了操场上,禅院真希牵着她的手往前走,浑然没有看到身后的人全身细胞都在抗拒。
来到操场时,狗卷棘和胖达早就热身完成,在看到禅院真希拉着温孤如霜一道来时,他们心中立即大感不妙。
坏了,又要开始秀了!
已经被修复好的胖达对两人已经有了心理阴影。
它忘不掉禅院真希昨晚把它丢回地上的那一幕,更忘不掉温孤如霜彻头彻尾无视它。
这一幕幕,深深刻进了它的心里,给它带来了不可磨灭的伤害。
实在的太过分了...
胖达这么可爱,一个两个都这么欺负它。
实在的太过分了!!
胖达觉得不理会两人,等着人来哄它。
等了好一会,它都没有等到禅院真希来找它主动说话,等它的目光看过去时,便见禅院真希正在和温孤如霜对练。
咒具行家的禅院真希明显放了温孤如霜好几条河,只因后者的体术真的很差劲,属于那种一眼外行,章法凌乱,且惨不忍睹的那种。
和禅院真希对打不到半分钟,温孤如霜直接将手中的木制棍往地上一扔,人也直接往地上一坐,无赖般的赖在地上不起来。
禅院真希不得不收棍,手腕一挑,长棍玩了个漂亮的棍花后,被她背负在身后,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又飒又美。
要是能把眼镜摘了就更好了...
温孤如霜发自内心暗想。
飘出的思绪还未完全飘远,她的脑袋就挨了轻轻一棍,不疼但响声很大。
“起来,继续。”
禅院真希一向不喜欢在对练的时候放水,但从她挥动木棍攻向温孤如霜时,被她那“惊世骇俗”的体术狠狠惊到,立即收了八成力,过家家似的跟温孤如霜继续打。
她都还没嫌这对练没劲呢,温孤如霜倒是先耍起无赖了。
“不要。”温孤如霜坐在地上,说什么都不愿起来。
明明跑步的时候一点感觉都没有,可一旦对打起来,她的背后就开始不断冒汗。
她很讨厌汗水浸湿衣服又黏在皮肤上的感觉。
弱者才需要做这些流汗的努力。
她完全不需要。
禅院真希好看的眉毛微微抽搐,就在她伸手想要将温孤如霜硬拽起来时,温孤如霜却迅速用水银给自己层层包裹住。
看着面前的水银龟壳,禅院真希气笑了,她用力敲了敲水银龟壳,沉声问:“你这是打算做一辈子的缩头乌龟?”
“我不想练体术,一点也不适合我。”温孤如霜瓮声瓮气的从龟壳中传出,第一次表达了她强烈的抗拒。
“咒术师的战斗一直都是体术为主,术式为辅,即便是悟那个笨蛋,有那么厉害的术式,体术也没有因此疏忽。”禅院真希试图说服温孤如霜。
而躲在龟壳中的温故如霜也试图想要说服她。
“我不是咒术师,我是元素师,我只要将家族世代相传的元素秘法掌握好,就能打败你们99%的咒术师。”
禅院真希叉腰,来了一记绝杀:“那为什么只是99%而不是100%?”
“因为...”
“因为笨蛋悟的体术比你强的多。”禅院真希替她回答了这个问题。
“不对!”
温孤如霜从龟壳中探出脑袋,抬头看着禅院真希,语气略微不满:“是因为我比他要小很多很多,我要是和他一样大...”
“那笨蛋悟也会全方面发展,不让自己有任何弱点。”
轻轻敲了一下温孤如霜的脑袋,禅院真希的另一只手又掐住她的下巴,不给她再缩回去的机会。
“你这是谬论,每个人擅长的都不一样,我不会体术也能立于不败之地,体术再厉害的人都不可能靠近我。”
温孤如霜比谁都清楚自己的短板在那,但能掌控四大元素之力,并且全部质变成全新的能力。
相当于有八种不同的力量的她,为何还要像弱者那样磨炼自己的身体。
她无法理解。
她可是天才啊。
几乎是瞬间读懂了温孤如霜的眼神,禅院真希掐她下巴的力道重了几分。
“天才如霜,你那么厉害,怎么还会被猝不及防的扇了一巴掌?”禅院真希的语气有些危险:“莫不是你故意给她打的?”
温孤如霜瞬间心虚。
当时她确实是防不胜防,压根就没注意到来的人竟是温孤箬叶。
若知道是温孤箬叶,那一巴掌她一定...
躲不过。
想到这,温孤如霜越来越心虚,偏偏禅院真希得理不饶人。
“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跟着你简直是遭罪!”
哪怕已经过了一夜,温孤如霜的脸也没什么好转,反而从红转青变成了青肿,看着好像更严重了。
禅院真希分明是心疼了,却偏要嘴硬:“为什么诅咒不能把红肿治好?”
越看越叫人心疼。
她恨不得替温孤如霜狠狠扇回去,叫那可恶的女人以后再不敢扇人!
“没关系的,擦些药过几天就好了。”
温孤如霜很喜欢被禅院真希关心,尤其是在看到禅院真希眼中明晃晃的心疼,嘴上却满满都是嫌弃的样子,她越看越觉得欢喜。
被人在意的感觉很美好,她想多体验一会。
只可惜,温孤如霜高兴不过三秒,禅院真希就剥夺了她的笑容。
“继续训练,练到你能下意识抬手挡巴掌为止!”
温孤如霜一脸苦哈哈,被禅院真希强硬的拽了起来,心不甘情不愿的拿起木棍,艰难抵挡着禅院真希轻如羽毛的攻势。
目睹全程的胖达和狗卷棘:......
糟心的一天,从一大清早被强喂狗粮开始。
每每看到两人在秀,胖达一边吃着狗粮,一边在心里为乙骨忧太感到可惜。
... ...
而另一边,温孤箬叶一夜未睡,站在阳台上,吹了一夜的风。
脑子多少是吹清醒了一些。
于是,她更想杀温孤如霜了。
早上的城市没了黑夜的寂静,车子鸣笛的声音,人与人交谈的声音,数不尽的喧嚣清晰的传进了温孤箬叶的耳中。
对温孤箬叶而言,这里的一切都令她烦躁不已。
温孤一族与世隔绝,避世在山谷之中。
每天醒来,耳边是潺潺流水声,鼻间是沁人心脾的青草芬芳,空气是那么的新鲜,周围是那么的宁静。
两两相比,这座满是人的城市真是糟透了。
污浊的空气,车水马龙的噪音,人与人之间嬉笑打闹的声音。
哪怕是紧闭窗户,都无法彻底隔绝这些令她烦躁的噪音。
一到白天她的精神就濒临崩溃,到了晚上,紧绷的精神才会松懈一些。
想到自己所受的苦,遭的罪都是因为该死的温孤如霜,她对她的恨就更深几分。
心中的不适到达了顶峰,温孤箬叶终于忍不下去了,她关上阳台的门,把窗户关紧,又将窗帘拉严实。
房间里没有一丝光亮,外面的声音变得轻微模糊时,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可还是能听见声音,隔绝的还是不够彻底。
这座聒噪的城市!
一想到她最痛恨的人也在这座城市,她恨屋及乌的将整个城市一并恨上。
温孤箬叶缩在墙角,自虐般的将手上已经开始结痂的伤口扣开,不知疼痛,一遍又一遍的重复。
而楼下的悠悠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正等着外出晨跑的姐姐回来,他正满心期待与姐姐共进早餐时,他心心念念的姐姐已经晨跑结束。
进入家门,冥冥依旧随意甩鞋,悠悠屁颠屁颠过来替她把鞋摆放好。
“她呢?”冥冥用挂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脸上的汗后,这才想起家里还有一个人。
“不知道,多半是没起来吧。”
悠悠对温孤箬叶不甚关心,到底只是一个暂住的,他没必要花费太多的精力和心思。
除了姐姐,没有人值得他如此耗费心神,还甘之如饴。
冥冥看了一眼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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