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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破剑

小说:

我跑后暴君他变成阴湿鬼了

作者:

藻藻绿

分类:

古典言情

三天前,云茴的小摊子刚刚开业,她兴致勃勃地领着漆瑭往摊位走去。

那会时值正午,迎面的阳光格外刺眼,漆瑭刚走出船楼就被晃了眼。她眯了眯眼睛,缓过神来就见一旁大敞的窗上坐着一个醒目的人影——

蓝衣少年屈膝坐在窗框上,一条腿垂在窗外,抱在胸前的两只手上带着两只闪闪发光的银色护腕。

他屈指将一截草根隔空弹到云茴头上,“喂,没看到小爷吗?”

漆瑭将云茴拉到自己身后,抬眼,微笑:“你谁?”

……

少年名为沈确,与云茴相识一日,二人意外的投缘——或者说,是沈确单方面觉得投缘。

前一夜,云茴在挑选摊位时,险些叫人挤下船去,是沈确出手拉了她一把。

她道了谢,可沈确仍觉得不够,于是约定,以后每回遇见,她都得叫他一声“沈哥哥”。

既然弄明白了是事出有因,不是那小子无缘无故搞霸凌,漆瑭就不掺合这二人的交往了。

云茴道:“看到了,但是……我没认出是你,我有些脸盲。”

“我?我是谁?”

云茴老实巴交道:“沈确,沈哥哥。”

沈确满意地点点头,又问:“怎么这么巧你就脸盲,莫不是在唬我?”

云茴一脸诚恳地摇摇头,拉住漆瑭的袖子道:“没有骗你,我真的是,不信你问我阿瑭姐姐。”

漆瑭心里有些复杂,其实自打云茴经历了那件事后,她就受了某种刺激似的,脸盲的毛病已经大有改善了……认人可能会慢一些,但不至于真的认不出来。

但她没拆穿。

那之后沈确每天都会出现在云茴面前,而云茴每次都以“脸盲”为由对他视而不见,直到他死缠烂打,她才不得不恍然认出,然后叫一声“沈哥哥”。

云茴对他的态度有所改变,是因为漆瑭和他意外地达成了合作关系。

沈确的摊子紧挨着云茴的手工摊,他卖的东西乍看上去竟是一堆“破铜烂铁”——各种微瑕、半暇、微不瑕、全瑕的法器。

每一个法器内都有自己的器脉,就像每一个人体内都有自己的血脉。主人操纵法器,引天地灵气进器脉,像血液似的流动,这种状态法器就能叫“活了”。

“活了”的法器内也会有各种毛病,器脉有损就像人血管阻塞,有轻有重。轻微的器脉损伤或许只会影响法器的部分功能,使其威力有所减弱;而严重的器脉损伤,则可能导致法器彻底失去灵性,沦为一件彻底的破铜烂铁。

沈确售卖的就是这样一堆“器脉有损”的法器。

而漆瑭这几日闭关钻研“符箓篇”,却怎么也摸不着门道……但她意外地发现,她对“炼器篇”有着惊人的悟性——在某种程度上说,这也挺贴合她的老本行,儿时自学维修各种破铜烂铁、长大后又当上了专业维修工。

当她开着器眼看沈确的那堆法器时,能看到清晰可辨的器脉纹路,就像叶子上的叶脉一般。她不仅能看清哪有断口、哪有岔口,就连对旁人来说难如登天的细控灵气疏通器脉也能信手拈来。

于是利字当头,她和沈确一拍即合。达成合作后,她便着手修复还有救的法器,每接通一个断口,法器的品质就更上一层,售价自然也更高一些。

这几日漆瑭已经小发了一笔横财。

入夜,回到自己的小阁子后,漆瑭在随身乾坤袋里取出了一把长剑。

剑身锈迹斑斑,铁锈如一层厚厚的痂壳,缠在剑身上,看上去轻轻一碰那剑上就掉下铁锈渣渣,让人担心这把剑会不会在顷刻间彻底散架。

腐朽、残破、衰败。

这都能用来形容这把无人问津的破剑,可漆瑭偏偏就在那堆破铜烂铁里挑中了最破的这把。

冥冥之中有一种不可言说的感应,让她觉得自己与这把剑有缘。

沈确是个会来事的,这两日靠着漆瑭发了笔财,常常给她和云茴买些小礼物以表心意。又见漆瑭看上了这把剑,他便做个了顺水人情,直接送给了她。

今晚是个阴天,夜色沉酽,仿佛一块巨大的黑幕笼罩着大地。小阁子里点着一支无尽烛,烛火在浓郁的黑夜里显得分外单薄。

漆瑭闭目打坐,柔软的指腹扣在钝涩的剑锋上,锈痂下的器脉忽闪忽现。

她很放松,因为冥主曾在她的小阁子布置了防护阵,以镇山石为压,堪称坚不可摧——哪怕这艘灵霄舶原地爆炸,她的小阁子也会安然无恙。

所以未经她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入。

——除了法阵的主人,冥主。

漆瑭深吸了口气,干脆利落地斩断灵气丝,身体有一瞬的紧绷。

她看向窗户旁不知何时出现的人影,说:“阿兄真是不见外,就这么随随便便进了妹妹的闺房?”

他毫不遮掩的存在感实在太强了,强到她潜心打坐时都能感受到他的目光。

他看着她,却没有说话。

漆瑭的心里直打鼓,不知道几天没见他受了什么刺激,还是说他自己内心斗争到了某种阶段?

气氛沉闷、滞涩,让人心慌。

她弹出一团灵气罩住无尽烛,烛光大盛,光芒短暂地驱散了沉沉的夜色和这沉闷的气氛。

“你怎么了啊,怎么才回来?”

易昀极缓地眨了下眼,没回答她的话,反而问:“你的头发,是谁给你扎的?”

“头发?”她摸了摸脑袋上的单螺髻,态度也格外冷淡,“是我自己。”

易昀盯着她发髻上翠色的华胜,又问:“那朵花也是你自己买的?”

漆瑭眯了眯眼睛,似笑非笑地盯着他,却不再答话了。

易昀烦躁地垂下眼。

几日前,他近乎是落荒而逃。他做的事,她说的话,当时觉得没什么,可是入夜打坐时,脑海里却反反复复重放着那一幕。

绸缎般丝滑的发丝在手里滑过的触感那么清晰,他每顺一下,都会想到漆瑭看着那只鲛人的眼神。

毫不掩饰的惊艳、赞美,让他格外不爽。

可是当他意识到自己的反常后,那不爽被不自知的恐惧取而代之,他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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