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古典言情 > 无限:疯批恋爱炸穿副本 知鸽

15. 死者的新娘15:嫉妒之地狱

小说:

无限:疯批恋爱炸穿副本

作者:

知鸽

分类:

古典言情

沈玦说完,不等回应,抬手就拎起一旁的银烛台。

长柄器物冰冷沉重,她却像挥剑一样挥出一道半圆。

只听清脆一声,“叮——”

三支蜡烛从烛台上被震飞出去,落在血红地毯上,溅起微小火星,旋即熄灭。

空气忽然静了。

宾客席上数百张“许执”的脸同时抬头看她,像是预设程序被打断,下一帧画面暂时加载失败。

沈玦微微低头:“没烧起来?这地毯是湿的。”

副本许执松开她的手,沉默地转过身。

教堂的黑色双门缓缓开启,没有人推,却发出万钧重物碾压的声响。

钢制巨门打开,一条漫长的回廊,铺过来。

点不燃的红地毯再次爆裂开——如宁澜被审判时那样。

血红色穹顶此起彼伏浮雕般的许执面孔——哭泣的、嚎叫的、缄默的——密密麻麻如地狱壁画。

风从大门外吹出来。

冷,没有气息,只余下金属刮擦石地的声音。

“铛——”

一只战靴踏入教堂。

随后第二只、第三只……

十三骑士,列阵而入。

高大、肃穆、全副武装,身披猩红的盔甲,甲胄嵌着家徽与——许执的脸,嘴巴用金线缝合,眼睛却睁开着。

巨剑、断斧、单手锤、倒刺矛、钉棍、链刃……

他们手持种种武器,都没有说话,只在入场的同时将武器整齐地拖过地面——那近乎一整段婚礼进行曲的节奏。

副本许执站在他们面前,如被啄去宝石的快乐王子石像——权柄已被移交到真正的王子、恶魔手中。

沈玦,缓缓把抖落蜡烛的银烛台换到另一只手里。

“我刚刚以为,他只嫉妒白梨舟,所以折磨你。没想到……”她偏头看他,语气轻蔑又坦然,“他还嫉妒能跳出个人的范畴,嫉妒整个神权系统……”

副本许执没有回答。

他只是看着那些披着伪神盔甲、戴着“他”脸的怪物,一步步走入礼堂深处,缓缓排成半圆,像审判庭最后一幕的帷幕——

他们环绕副本许执和沈玦,每一个人的武器都横在胸前,盔下面容不可见,只有盔甲上许执的脸在嚎叫:

“审判——”

声音无声却震颤。

随着他们站定,礼堂中的其余“许执”开始缓慢颤动,像被什么无声的命令驱逐。

穿着学者袍的“许执”低头抱臂,额前青筋浮动,下一刻,他的身体从脚踝开始融化,化作清澈沉重的液体,悄无声息地没入地板。

披着贵族斗篷的“许执”坐在宾客席第一排,刚刚还微笑致意,此刻却像是意识到即将被抹除,双手掐着脖子,可那具身体却依旧化成水银般的液体,涌入红毯底层。

接着是第三个、第四个、成百个。

这些镜像“许执”是嫉妒的低阶碎片——孩子许执嫉妒所有衣冠楚楚的“大人们”。

他以为他在报复害死白梨舟的人,实则是白梨舟死后无处安放的嫉妒再次无形蔓延。

如今十三骑士已至,它们不再需要存在——

十三不是守护者,不是复仇者,是许执对“无上权力”的嫉妒化身,是他将嫉妒升华为审判机制的成果。

十三骑士是变成制度的“嫉妒”,是许执嫉妒无上权力“神”的具象,为使“罪者”在地狱俯首称臣而生。

或许可以说,宾客们的罪在审判之罪面前也要融化——将个人意志上升成系统的审判,将自己的喜恶编写成他人的命运——扭曲的嫉妒让少年许执从一个不算高尚的孩子暴涨为了一套恶贯满盈的系统。

少年许执就是最大的罪人——没有身亡便被钉死,沉降——因为他杀死自己的爱人。

并,嫉妒“神”。

他不再是一个人。

成了一个系统。

一个把嫉妒包裹成爱,把审判伪装成救赎的封闭体系。

复仇是他打扮自己的装饰,

嫉妒之罪——才是此地狱的根系。

神圣的,至高无上的,说一不二的许执。

地狱许执。

——恨他者死,爱他者也死。

无法讨好他,因为他会嫉妒所有光芒;

无法反抗他,因为他的嫉妒化作法则;

无法理解他,因为他也早已不理解自己。

最深的嫉妒,举起刀。

【—审判—】

十三骑士同时抬手,武器指向祭坛中心的沈玦与副本许执。

“罪名——”

“中断婚礼,拒绝赐言。”

“妄图凭个体意志消化无尽地狱。”

沈玦一步跨出礼台,银烛台反握在手里,裙摆卷风。

她利落道:“比起什么‘安分死去’这样的婚礼致辞,好像你们说的话会更让我觉得开心……可惜这场婚礼不会完成,所以——我也不会说谢谢!”

她话音未落。

最左侧的一名骑士已踏前一步,手中裁决战锤高高扬起,如同倒挂的十字,狠狠劈向沈玦头顶。

空气被巨力割破,锤尖所到之处带起一道肉眼可见的血色轨迹。

沈玦几乎是靠本能低头侧身,裙摆擦过红毯,反手一击,银烛台钝面砸上锤柄与盔甲交接处的手腕——那里黑漆漆一片,沉沉的罪恶的化身。

“当”地一声,震得她虎口发麻,整条手臂一时麻木,却也逼得那骑士后退半步。

她毫不迟疑,借势一跃,单手翻身而起,脚尖点上对方肩甲之上,将其整个人踢向副本许执。

她还有时间嘲讽他:“又没带配剑?”

副本许执将胸针旋开。

将其旋转、拔出,寒光一闪,一柄细剑拔鞘而出。

沈玦愣了愣,眼神里掠过短促的讥讽——这人真行,连拔剑都要搞点仪式感。

不装点什么贵族残响,都不像是他。

银白的剑柄嵌在礼服胸口时,看起来不过是一个贵族宴会上的华丽装饰。

而出鞘后的细剑也让人看轻——像一件只为走形式的权杖残片,一件贵族的玩具,细而轻,仿佛只能在花园决斗里划破谁的面颊。

可随着他抬手将它抽出,一道细细的血线也跟着从衣襟中涌出。

——那剑拔出的角度太沉,像是真的嵌得很深,几乎是连血肉带着拔出来的。

不是藏在心口。

是钉在里面。

沈玦那点想笑的情绪一下就收了。

“其实一直有带。”他语调冷静至极,像是说一桩无关紧要的小事,“插在我的心口。”

随着剑尖拔出,一道血线沿着细剑流下,淌到剑锷,滴落在红地毯上,悄无声息地绽开一朵红色极深的花。

带血的银剑,像快乐王子最后献出的眼珠。

不再用来看他爱的世界的,但献给他所爱的——实在是让沈玦头皮发麻。

看见那剑从他心口拔出时,她整个人都颤栗,只能确定自己生出了一丝滑稽的错觉——他是不是在讽刺自己?

那是伤口还是某种象征?

她实在想的多,居然到现在还敏感地在想那会不会是在讽刺自己。

可这个地狱实在有太多隐秘象征。

她的嘴唇动了动,本想开口嘲讽,却被不知从哪涌上的涩意哽住。

她的眼尾轻轻跳了一下,眉头皱起,紧跟着一点点落下。

她不习惯问别人是不是疯子,也很少人让她觉得是疯子。

可这次她没能控制住。

“你疯了?”

她又问:“痛不痛?”

副本许执提剑斜指前方,嘴角扬起一丝温和的笑意。

“想要跟诞生的地狱划清界限,总是很痛。”

【当前章节不完整】

【阅读完整章节请前往原站】

【ggd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