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穿蓝杉、提花灯,来到一间屋子前,敲开一人的窗门。
叩叩,有道是夜深人静,情人自来。
不过可没有一个娇俏女郎给他开窗。
于是李水徵用了点蛮横的法子,将这窗子给破坏了,闪身进来。
动静有些大,吵醒里头的人。裴诃闷哼着,听到异响,顿时心里一紧,“谁?!”
“是我,”李水徵向她走来,房中没点灯,窗门大开,唯有外面的一轮弯月,清亮的月色透进来。
李某:“我能坐你床边吗?”
“一个强行闯进来的人,也会问这样的话?”裴诃被他吵醒,心中不悦。
“对不起,”李水徵坐在床边,才发觉她受伤的双眼,“裴姑娘你眼睛受伤?谁做的。”
“城里的士兵,过段日子就会好转。”
“那你现在是....看不见了?”他声音很轻。
裴诃没出声。
李水徵看了眼自己手里的花灯,把它放下。
小小一声,裴诃听到了,“你带东西过来了?说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来找我干什么?”
好像现在才知道警觉,李水徵浅笑,“做了点东西,本来是想送给你的。”
“是什么?无事不献殷勤,”裴诃皱眉。
李水徵一诧异,“怎么能这样想我。”
他便是伸手,将地上的花灯提起来,放到她怀中。
有风吹来,裴诃长发披散,温顺地坐在床上,目不能视,身上穿着一件薄薄的衣衫,本是苍白得很,但李水徵的花灯到她手中,好像便添上了许多色彩。
可惜、可惜裴诃看不见。
李水徵一人独享这个景。
“这是花灯?”裴诃摸索着问。
“对,也是月亮。”
“怎么就月亮了?”
“这花灯是我做的,上面画的是你的故乡平岭,有那里的房子、街道和食肆。”
“你怎么知道平岭是什么样的?不对,你好像说过自己去过那里,那我家在里面吗?”她心中起伏,捧住那盏灯,有些开心。
“自然是有。”李水徵凝视着她。
本想心安理得的偷窥她,不想她会忽然偏过头来,正对上他。
于是心慌,回避,李某的目光落到她手臂上。
雪白纤细。
又被花灯染上红色。
“你来就是为了送我这灯吗?谢谢。”裴诃顿了顿,声音变轻,“我很喜欢。”
这会儿甚至觉得惋惜,要是能亲眼看到花灯上的图案就好了。
嫁给谢恒后,又或者说在娘亲逝世后,她便离开平岭了。那地方有些落后,属于是地大人稀,住在那儿的人都想出去,裴诃倒还好。
她喜欢冬天,平岭就是个常年干冷的地方。不过地方小,人情世故总是要做得很足,平时家里发生点什么事,隔天就会被街坊邻里知道。
裴诃既是在意这个,又觉得在一个地方待久了,没什么意思。因着得知大宛有个名医,便心一横,去了大宛。
偶尔会在和娘亲的书信里,想起平岭。
原以为她是因为娘亲而割舍不下那个地方,后来发现故乡....似乎是一把钩子,没有缘由,就是能把游子勾回去。
如今早已经失去娘亲、甚至失明了的裴诃抱着花灯,好像抱住一个久远的梦,困倦阵阵袭来。
这时,李水徵道,“我过来,也没什么事,就是想看看你,还有那些照顾你的人。”
“哈?你这么关心我吗?”裴诃不觉得两人很熟络,抱着怀中的花灯,身子往后缩。
李水徵:“好吧,也不全是,之前和你说好的消食丸,裴姑娘,你很久没给我了。”
把手一伸,似是在向她讨要,但半晌后,裴诃没动静,他便也后知后觉,裴姑娘此时看不见东西。
李某面色微沉。
裴诃:“消食丸....我药箱里好像有几颗,你能帮我拿过来吗?我找找看,抱歉,我之后可能给不了消食丸你了。”
李水徵起身去拿她的药箱,期间听到门外传来另一人的气息,李某不动声色,心想这恐怕是裴姑娘身边的人,还挺关心她不是,李某心里好笑,既然对方不进来,他便也有恃无恐。
“药箱,”他把它递到裴诃面前。裴诃摸索着将其抓住,翻找起来。
李水徵凝视着她。
见她忽地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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