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岭。
谢恒拉着陈匪照进屋。
“你不在的前两年,我虽然失忆了,但一直有收藏医书的习惯。”
谢恒站在书房,里头有上百本藏书,他将其中一本放到陈匪照手里,“之前你说出嫁时在来南阳的路上,弄丢了的那本书,我找回来了。”
他低头看她,她还是呆呆的,捧着本书一动不动。
谢恒:“我都记起来了,所有的错误,都会被纠正。”
“我们就在这儿做一对寻常夫妻吧,以前的事,我不做了。”
“你也别不要我了......”
*
月上枝头,陈匪照坐在房间里。
灯火摇曳,人影单薄。
十几丈外的另一间房里,灯芯被人点起,于黑暗中生出黄豆大小的灯火。
谢恒站在窗前,看不到陈匪照喜欢的月亮,“李水徵在大宛做什么?我之前运出城的阿芙蓉不见了?”
有人单膝跪在身后,“是的,劫走那批货的人很小心,没留下一点痕迹。据从大宛传信回来的人说,李公子每天都无所事事,在街上四处闲逛,吃东西。”
“是他会做的事,”谢恒说着,心里却在想,他应该不单单是为了吃才留在那儿。
而在这时,跪在地上的下属说:“公子,快到中秋了。”
——每年中秋谢家都会设宴,让所有人回来团聚。
谢恒:“送帖子来了吗?”
下属点头,将怀里的帖子交给他。
谢恒看了眼,视线落在落款的“谢致”二字上,“我会回去的。”
“家主.....知道阿芙蓉被您运出大宛的事了。”
“我会和他解释。另外,在陈匪照体内种蛊,指使她来杀我的人,有眉目了吗?”
“陈姑娘当年假死后,被包打听送回了平岭,怪的是,当年负责搬运棺材的人都死了。听说石头蛊所用到的蛊虫,要五年才能养出一只。蛊虫师在种下此虫时不被反噬,则需要十年功底。”
下属听着,将苗寨内的蛊虫师名册递上。
谢恒一个个去看上面的名字。
不知过去多久,说出其中的一个名字:“老邪。”
“要属下去重点查他吗?”
“嗯。”
“说起来.....那天在苗疆,公子让我们给老邪下毒,当时看,他是中毒身亡了,但公子抱着陈姑娘走后,属下折返回去,发现.....老邪的尸体不见了。”
下属面色奇异。
谢恒:“问过其他人了?可有人搬运他的尸体?”
“怪就怪在这儿,他们说出一个地点,属下也确实在那儿找到老邪,只是....”下属深吸一口气,“他身上没有中毒的迹象,而是被人用内力活活打死。”
谢恒终于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那日倒在我和陈匪照面前的.....不是真正的老邪,是有人冒充了他,并在我走后醒来。”
假死。
唯有真的没了气息,如同死去一般,才能瞒住在场的其余两人。
像极了陈匪照当年所为。
谢恒自以为聪明,将陈匪照带走,却是有人黄雀在后。既如此,便也暴露出一点——对方和陈匪照当年发生的事有关。
谢恒:“去查那日除了我们,谢家还有谁去了苗疆。”
下属应了声,转身离开。
接着,谢恒便想去找陈匪照。然,没走几步,想起了她知道姚金钗或许会嫁进谢府,和他说的那些话。
她说她不光是因为姚金钗而对谢恒失望,还有他在街上犯的那些恶行。
谢家有做赌坊的生意,会借钱给一些赌徒,债息很高。
谢恒每个月都会去讨债。
将那些欠债不还的人绑起来,鞭打,威逼,又抓走他们的亲人。
皮相好的,便拿去妓院。
他们都说自己很无辜,跪在地上求饶,奈何谢恒从不动容。
他想,这些人与他何干,他只在乎自己的妻子,即便是他爹娘。因为他爹有很多孩子,她娘只是个妾室,于她而言,谢恒是她得到夫君宠爱的工具。
偏偏他的妻子是个道德感很强的人,质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还记得她是个大夫吗,两人同床共枕,为何会貌合神离?
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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