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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第 24 章 被裴诃带走……

小说:

谁要复婚

作者:

蔡姐

分类:

衍生同人

她这声说得不大不小,奕妁耳朵没聋,听得清楚。

瞧了裴昭一眼,发现她面色很白,眼神是乱的,但又翘着唇,望向裴诃的神色像是一个小孩子,觉得自己好容易做了回好事,天大的好事,正在向大人讨喜。

嚯,奕姐方才还说这裴昭是小孩子呢。

有点因果那味儿,而裴诃,这个吃软不吃硬的人愣了愣,回过神来后发现自己已经握住裴昭的手:“我从没说过你很麻烦。”

“我知道,但我总是害怕,总想做些什么......”裴昭道。

这话有些熟悉,裴诃眼睫一颤,想起两刻钟前被奕妁提到的春渡——少年郎在过去也曾忐忑不安,生怕被自己抛弃,卯足了劲地要试探她,有时候事情做过了,会有些无理取闹。

啊,无理取闹。

裴诃在这时轻笑,又想到自己方才还那样担心着,问奕妁,自己当年会不会太过分了。

原来彼此心里都有些不安,许是对着重要的人,独生出来那么点畏手畏脚来。

同时也在想,她该怎么让这些人感到安心?

裴诃许是走神太久了,裴昭喊了她一声,奕姐在这时伸出手去,拍拍裴昭:“你到我这儿来。”

“好?”裴昭没多抗拒,她一直想靠近奕妁,原因很难启齿——对方长得很好,是大美人。

“怎么了奕姐?”小声问。

奕姐:“你方才做得很好。”

裴昭面色通红:“什、什么?”

“我是说真的,你刚才很镇定,很不错。”

裴昭一时哑然——谁能想到这是那么多年来,第一次肯定她的人呢?欣喜是必然的,或者说是狂喜,裴昭不知所措地坐在奕妁身边,想去直视她的眼,却又不敢,同时张张嘴,想多讨几句话,多听几遍。

奕姐觉得这小姑娘,逗着有些好玩。

裴诃看着她们,心想有人不是吃味,不喜欢裴昭吗,怎么这会儿又回心转意了。

不坚定呀。

*

而不坚定的,又岂止奕姐一人——

几条街外,妓院彻底大乱,人们仓皇出逃,引来几位城门兵,他们知晓里头有人在闹事后,冲进去,而谢恒猜到了会有城门兵被引进来,故而早在这之前,便将朱禅引进一间房里,打算在这地方将他解决。

房门紧闭。

“你要杀我?”朱禅站在他一丈外,两只袖子破烂,露出先前被匕首所伤的左臂。

伤风败俗——家风保守古板的谢公子想。

房中灯火灭了一半,外面是喧嚣的叫声,渺茫中,朱禅手中握了一把刀——原来方才那个争抢中,谢恒败了,到底是身上有伤,没比过朱禅。

他觉得情理之中,不想朱禅先前被他羞辱,此时十分得意,夺回大刀后便是抬手——在谢公子左腿上砍了一刀。

“这下即便今夜能让你逃了,我也能找出来。”朱禅道。

谢恒:“还没动手你就知道自己会输了?未战先怯,哪来的草包。”

谢公子平素很少会说“草包”这二字,家风确实严谨,很少骂人,不过谢家是开赌坊的呀,谢恒接触多了那些赌徒,自是懂得不少话,还有更脏的。

但光这二字,便够朱禅受的了,他本就是草莽出身,前些年上位时受了多少白眼,这些年身居高位了,居然还被人这样称呼,当下气血往上冲,提步冲了过来。

“我要你命!”

谢恒:“说你一句,就气成这样,不是废物是什么?”

他明明伤了腿,一瘸一拐的,却从容不迫,泰然自若地站在其中,此时房门紧闭,没有一丝风,但谢公子衣襟翻飞,像是浑身内力调动而起,左腿向后一退,双掌往前一伸——

朱禅瞳孔骤缩,身形停滞在了他面前,手中大刀被他徒手抓住!

这怎么可能?当然刀身也在往下砍,俩人说是在比力气,不如说是比拼造诣。谢公子从小习武,师从名师,朱禅是不顾一切往上爬的人,骨子里就有几分狠,近些年来在沙场上实打实的拼杀过,俩人若论杀心、血性、技巧,难分高下!

刀身没入谢恒的左肩,他受着,血液自抿紧的嘴唇边流下。

朱禅咧嘴:“谁才是草包?”

“你啊。”

身后忽地传来这一声。

离他很近,好像就贴在后背上。朱禅登时僵住,谁在自己身后?无声无息的,房间里还有另一人的存在?

他不可置信地回头,“这也能分心?”谢恒的声从面前响起,只见他大刀阔斧地往下沉腰,左肩上的血不要命地往下流,但谢恒不在乎,探身向前,一掌劈向朱禅的右臂,听到一声惨叫后,又踹向他的膝盖,接着白光一闪!

房间里的灯火灭去一盏——

朱禅松了手,手中大刀往下落,被谢恒握住。

他握刀,就像是阴间无常握住自己的锁链,每动一下,就有道道鲜血挥洒,一个个名字在判官簿上出现。

朱禅死了吗?

不,谢恒可不是李水徵那行事不计后果的,只将朱禅握刀的右手给砍了,将他敲晕。

“我猜谢兄你这会儿是在心里骂我,”面前那如山似的壮硕的身躯倒下,谢恒抬头一望——见到了李水徵。

原来真有人在朱禅身后,还是李某。

之前引朱禅进入这间房,也是谢恒算好的,他虽事前不清楚李水徵在这间房里,但李某在混乱中,曾探出房门口,不着痕迹地和谢恒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二人,有时斗得厉害,有时又好像挺有默契。

难评。

李水徵手里握着剑:“本来还以为能和朱禅来上一场呢,谢兄,你是怕我又失手伤他了?你也够狠的,把他右手给砍了,要换做是我,比死还难受。”

说着,李某将地上的断手踢得更远。

谢恒握着刀,“陈匪照呢?她在这儿吗?”

“之前是在左侧最里边的一间房的,现如今不知去哪了。”

谢恒眯眼,“她和谁在一起,那个裴昭还跟着她?”

“肯定的,裴姑娘菩萨心肠,”李某语气轻漫。

谢恒听得不舒服,这两人都没松开兵刃,灯影之下,暗流涌动。

李水徵:“谢兄之后打算如何?”

“我会去找她。”

“能猜到。”

你呢,谢恒没出声,目光如炬。

他总觉得今晚李水徵出现在这儿,有点不对。虽然李水徵会从中原来到大宛,有他的推波助澜,而前几日他发现有官兵埋伏在家附近,也是让李水徵和陈匪照先走,自己去解决他们。一切好像合情合理,不过.....

谢公子还是问:“你之后会去哪?”

“我头一回来大漠,想多待几日,不急着走,”李水徵往前一步,收了手中的剑,“也不急着和人破镜重圆。”

*

裴诃和裴昭在包打听的棺材店里住下。

两人都是第一次来到棺材店的二楼,见里边有三间房,包打听:“一个我的,奕妁的,还有春渡的。”

“姐姐也住在这儿?”说话的是裴昭,一眨眼功夫,对奕妁的称呼已经变了。

裴诃忍俊不禁,奕妁不喜欢这称呼,怪别扭的,板着脸“嗯”了一声。

包打听:“这老太婆当然得住这里。她去住客栈,喝得酩酊大醉,客栈在哪儿都不记得了,怎么落脚?有时即便是记得地址了,都会把人家的房门钥匙弄丢,住个劳什子客栈,光赔钱都.....”

话没说完,奕姐踹了他一脚:“闭嘴!”

“谁上次在外面住了五个晚上,丢了五把钥匙?!房费都没钥匙那么贵。”

“你够了啊,”奕姐说不过他,索性回到自己房门前,把门一拉,“裴诃。”

“哎,”在看乐子的人忙应了一声。

“你不跟我进来?”

“我.....”裴诃瞟向春渡那间房,“我去那儿睡吧。”

哦?这话一落,二人受惊。包打听和奕妁都是知道春渡那份心的,唯独这迟钝得要命的师傅不知道。包打听不好去追问原因,奕姐倒直白,便是当即转过身:“怎么突然要睡春渡床上?”

“毕竟是我徒弟。”

“说清楚点。”

“我没想起太多和他的记忆,有点.....”裴诃忍了一会,叫人感叹春渡此时不在真是太可惜了,续道,“有点于心不忍,想找回丢的那些记忆。”

*

几十里外的大漠,一家客栈,有人躺在屋顶上,瞧着上方繁星。

手里拿着个半大不小的甜瓜,时而咬上一口,汁水都流到手上了,却不在意。

是春渡。

前几日他是自己待着,坐在棺材店门口想师傅,今夜他也是自己待着,躺在这星空下想师傅。

那夜有一只黑猫陪他身边,今夜,那么巧,有只狐狸窜到他身旁。

盯着少年手中的那只甜瓜。

舔了舔滴在砖瓦上的汁水。

“别吵我,”它甫一出现,春渡便发觉了,背过身子,不理它。

他护食极了,狐狸馋极了,张嘴就要咬他。

而春渡何许人也——后背长眼似的,躲开。

狐狸不信邪,爪子一挥,挠向他。

还没碰到人呢,便被人给提了起来,春渡捏住它的后颈:“好了啊,再吵我就把你丢下去。”

丢就丢,老子皮厚。

这兴许是只公狐狸,瞪着两只圆溜溜的眼睛,和他对视。

不知怎的,这神态,让春渡想起一人——难道真是昏了头了,她哪像这家伙?

哎,还是那夜的黑猫脾气好。说起来,他也太受动物欢迎了吧,春渡小时候就经常被大漠里的动物招惹——不是好事,当时街上有不少流浪猫、狗、老鼠、狐狸....乱七八糟的,要来和他抢吃的。

春渡气得要命,好容易抢来的食物,没吃上一口,就要去提防这些家伙。

许是如此,他对小动物没什么好感。

不过今夜,这只狐狸好似看出春渡有一瞬迟疑,两只尖尖大大的耳朵一闪,又举起两只爪子挠向他。

嗬,这坏心肝的!

春渡把它扔了屋顶。

好重,好肥,他坐在这儿都能感受到一颠一颠的。

少年郎幸灾乐祸,想咬一口甜瓜,没兴致,见到不远处爬上来、还苦巴巴望着他的狐狸——好生委屈,好生心软。

行吧,便宜你了。

春渡起身,在浩瀚的星空下,在屋顶上,行至一处,跃至地面。

同时右手一动,将甜瓜抛向狐狸。

“别吃那么胖,师傅.....”他一红脸,仗着无人知晓般轻声道,“过几天师傅来了,如果你还记得我这份恩情,就出现在她面前,她说过自己很喜欢大漠里的狐狸。不过别吃太胖,她不喜欢太胖的。”

*

说起来也不知道师傅这会儿怎么样了。

她今晚又要和那该死的谢恒住在一起吗?

好生气。

*

裴诃犹豫了足足半个时辰,拖来一个木桶,放上热水,沐浴。

她心里记着这是别人的房间,虽然人此时不在,但毕竟是男子的房间,她一个女子在这儿沐浴更衣,不妥。

无奈今夜实在太热了,身上出了很多汗,她本就是个爱干净的,头发又有些油,怎么能不洗一下?

想说去奕妁那儿洗吧,她说她也在沐浴,要一个时辰后。太久了,天都快亮了。裴诃好生纠结,到底是烧了几桶水,搬到自己房里。

锁好门,嘱咐包打听不许进来,甚至还吵醒了这位四十岁的“老头”,走回房间。

她试了试水温,有些烫,便不急着泡进去,偏头看向春渡的房间。

不大,挺整洁的,里面也没多少东西,裴诃是好奇春渡这个人,毕竟以她现在对自己的了解,很难想象会在十七八岁的时候,把街边一个小乞丐捡回家去。

她这么善良、多管闲事吗?

裴诃想了想那画面,破天荒地觉得和谐。

因而又视线扫向周围,想起初见那日春渡欣喜若狂的神色,还有那日在家门口,小心勾住她衣袖、挽留她的样子——怅然又谨慎,好像她是个碰不得、看一眼就要发生什么事的....人般。

怎么会这样。

十六七岁的人都这样吗?

裴诃不懂,趴到床底下——这里头会不会藏着什么?

年少气盛的少年,总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吧,可惜没找出什么所以然来。

哎,真是唐突。

她往后一退,身子撞到木桶,激荡的热水弄湿一旁柜子上的一个木盒。

裴诃望过去,见到那木盒挺大,有快三只手掌那么大。装的什么?

她晃了晃,听到一点点声。

什么啊?还有些沉。

她没想要打开,刚将它放回原位,又不知怎的碰落了一条钥匙。因着房间不大,木桶是正正好被放进去的——钥匙无可奈何地掉落到了水里。

于是裴诃一惊,不知道是该叹她这水脏了,还是该去救钥匙。

一会儿可别捞不起来。

呸,乌鸦嘴。

她当即跳下桶里,才想起来自己没脱衣裳,身上衣裙湿透。

“怎么那么傻.....”裴诃哭笑不得,坐在水桶里往底下摸了一会儿,找出钥匙后,再次看向木盒。

毫无疑问就是打开它的。

裴诃把头一偏,背对木盒,开始沐浴。

速度比往常要快许多,她从包袱里找出新的衣裙,穿戴齐整后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走到门前,坐在外头吹了一会风,待头发干了后回房入睡。

隔日包打听买了早饭来敲门,裴诃闻着食物的香味,孤魂野鬼似的被勾了出去,包打听倒失了神——

他见到柜子上的木盒,知道里头装的是什么。

见得光的,见不得光——十六七岁的少年总是气血很盛,而这木盒里,有一本艳情话本。说来惭愧,还是包打听买给春渡的。

*

他们于某一日上街,路过一个摊子,包打听想买些东西送给棺材店常来帮衬的客人,春渡则好奇地,将一个东西拿了起来。

——正是这话本子。

在这一堆玩闹的东西里格格不入,翻开第一页,又觉得不能妄下定论——这玩意儿就该在街边卖!

“哎呀小兄弟喜欢这个吗?”老板注意到春渡的动作,亮着一双眼瞧过来。

少年郎当时已经能说话了,奈何性子冷,不爱搭理人,不回老板的话。只看着手里的书,觉得那些字好生大胆,好生荒唐,什么“情人入姐儿房,两情相悦,颠之倒之,折了一只金钗”?

春渡面红耳赤,捏紧话本子,看着里头对女子的形容,想起一人。

他当即慌了神,低着头不管不顾地跑开了!

这是怎么了?

还拿着人家的话本子。

“哎!”老板就要去追。

包打听过来人似的,按住老板:“小事,我来付钱。”

*

而另一头,春渡在街上,与无数人擦肩而过,听到女人的声,男人的声,交织在一切,好像把他给困住了。他觉得越来越热,身子哪哪都不对劲,并在这时发出一声喘,捂住嘴!躲进一个巷子!

此时还是白天,日照很强,少年郎想把自己藏起来,藏到一个别人见不到的地方,心口涨热,有一个名字呼之欲出。

他本能地要抬手压住心口,低眸一扫,却是见到一个小山似的鼓包。

作孽哟——

这时有戏班子在外头经过,领头的花旦在唱:“小姐坐镜前,情人敲门来,梳云鬓,戴金钗......”

颠之倒之,折了那枚金钗。

明明接的不是这句,怎么又接到话本子里的内容了?

春渡蹲下身去,发抖。

他也不是个不识人间情爱的主儿,哪会还猜不出来自己的不对劲,可他们二人,她和他,实在是离经叛道,有违伦常。即便他百般愿意,那她呢?

*

现世,包打听站在春渡的房间里,手里拿着木盒。

钥匙就放在它旁边,自是看到了。

不过也和裴诃一样没打开,只放到耳边摇了摇,听到些许碰撞声。里头不止一个话本子,还有一只金钗。

*

吃过早饭,人来人往的街上,驰过一辆马车。

昨夜遗憾告别城门口的四人,今日再战。

裴诃心里有些担心,“你说谢恒不会堵在那吧?”

身边坐着奕妁,瞟了她一眼,“乌鸦嘴,我都帮你想好了,昨夜在妓院那么一闹,城门兵和他的梁子算是结下,哪还有功夫光明正大地出现在这儿?”

是吗,裴诃不知道自己没发出声,掀开车帘子望向外面,在这时瞧见一穿玄色的,心有忐忑,忙将车帘子放下。

她何时这么怕谢恒了?

也不是怕,就是不想再和他见面,怕这次出城,他会追上来,二人再有纠缠。

说到底,她和他到底是怎么分开的?闹到要和离那么严重。

陈匪照说:旧事毋提。

裴诃说:我还没想起来。

到了城门口,没有排着长队,坐在车夫位置上的包打听刚要心头一喜,却又哀叹,“怎么还是封着的?”

他叫来一位士兵,问军爷是怎么回事。

士兵:“城中昨夜出了事,现在所有人都不许出去。”

“要封到什么时候?你这也不是办法呀,老百姓总得生活。”

“上头就是这样说的,我有什么办法!”

对方严词厉色,好像和无数人解释,听了无数抱怨和质疑,心烦意乱。

而三位女子在马车里听着,裴诃:“昨夜妓院的事闹很大吗?”

奕姐摸摸下巴,“有可能。”

裴诃瞅她,用嘴型说,该不是那朱禅出事了吧?

她本是不认识这人,今早吃早饭时,逼着奕姐给她解释了昨夜到底怎么回事。至于奕姐又是怎么知道朱禅这人的,嗐,她好说歹说也在大宛生活了好几年,哪能不知道这位守城门的,况且半个多月前谢恒纵火烧城那事,惊天动地。

“我说他也是疯了,胆子大得很,”奕姐脱口而出。

裴诃:“你说什么?谁疯了?”

“谢恒啊。”

“是......”

二人说的其实不是一件事,但裴诃听着这话,想起了过去的事来。

当真是往事如尘,滚成一团,球似的碾过来,压得她喘不过气。

*

既然出不去,只得是无功而返。马车行驶在街上,裴诃问:“还有什么东西能被运出城去?”

包打听:“粮草或兵刃那类的,但里头很难藏人,运输的人也难接近,都在军营里。”

奕妁:“城里那么多外来的商人,被困住了会闹起来吧,毕竟耽搁一日,就会损失大量银钱,我们可以煽风点火,让他们这些人闹起来,强行出关。”

裴昭也添一嘴:“我觉得有些比较大来头的商人,会不受限制,直接出城去。”

“是吗?”包打听一喜。

奕妁和裴诃也看过去,一下子被灼灼目光烤着,裴昭有些受不住,磕磕绊绊地说:“我其实刚刚有看到.....几个穿着很好的商贾在和士兵们交谈,甚至拿出了通关文牒,被带到另一处。”

“好啊,”包打听道,“我现在就去问问有哪个商人能帮忙。”

裴诃点头,她心里出现一个人选,不过不好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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