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凛给贺洵发了信号,遂赶到延宁堡便与贺洵会和。
沈既白也跟着,贺洵偷偷看了一眼,俯身去和明凛汇报。
“大人,已经打听清楚了,这姓沈的是五姓之首沈家的嫡长子,是东京有名的公子,十四岁便以一首绝句名扬,十八岁登科入礼部,东京很受氏族小姐喜爱,不过,他有个不好的传闻,说他因为不能人道所以不近女色,恨女!”贺洵有些可怜的看了眼沈既白:“官家很信任他,听了巫师的话,便让他亲自前来”
明凛听的一脸黑线:“我要听的是这些吗?”
贺洵想了想补充道:“他的爱慕者里有个是同为五姓之一的李氏,听说沈家很满意”
贺洵观察了一下明凛脸色,很黑,又补充道:“沈大人拒绝了。”
.......
明凛朝贺洵脑瓜子来了一下:“我让你说的是延宁堡的事”
贺洵拍了一下自己脑袋:“对对对,延宁堡,延宁堡被困死了,已经断粮快月余了”
“什么?”
*
延宁堡内,何中侯的铠甲上满是干掉血迹,他用手抿掉脸上血,低声问道:“今日是第几日了?”
士兵踉跄跪下:“第十五日”
何中侯又问:“城中还有多少人?”
而他的剑指着地上已经没有头颅女尸
士兵低声回复:“没逃走的,只余……五六人!”
何中侯仰天长笑,眼睛含泪:“可有援军消息?”
鸦雀无声。
而后
延宁堡李都事从座椅上用力撑着踉跄站起来悲鸣:“我羞为一官”他郑重跪下,朝何中侯磕头:“我求你杀了我!”
城内的街角,腐尸恶臭不堪,远看只有尸体和刀剑,城中架着一口大黑锅,几个士兵围着大锅,目光像是捕猎的狼群。
锅的一旁是皑皑白骨,一旁的屋子里关着穿着纱裙,但衫裙被撕开,大腿暴露在严寒之中,皮肤呈现灰白色,她饿的脸颊消瘦,躺在地上,绝望的看着天花板,寒风呼呼吹来,她打了个哆嗦。
几个女子抱在一起瑟瑟发抖。
外面士兵举着滴着血的刀,动起来铠甲作响,僵硬扭头看着屋子的门!
一个士兵把屋内一个女子拎出来。
那女子捂着头,面露惊恐:“不要吃我,求求你,我从未做过坏事,求求你。”
那士兵将女子头按向冒着热汽大锅,另一个士兵举刀要砍。
女子厉声尖叫。
*
明凛知道在这里断粮意味着什么,但延宁堡被围困,里面的人出不来,外面的进不去。
明凛让贺洵打开地形图,沈既白默声站在一旁。
现有精兵一千,西夏有五千兵马,延宁堡兵草均无,西夏人明明可以强行攻击城内,但是他们没有这么做,证明他们伤亡同样惨重,不仅如此,西夏人的大军被四极岭拖住,都在元烈这里,赶不过来,昨夜又被火攻。
所以,西夏人想要耗死延宁堡。
得出这一结论后,在场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明凛又问了一句:“宋策能赶的过来吗?”
贺洵摇摇头,又陷入沉默。
不过所有人的目光都坚定的看着明凛,似乎只要有她在,什么样的情况都可以游刃有余的解决。
明凛看着地形图,她见过孤城,知道断粮的孤城是什么样子。
沈既白也沉默着,显然他也清楚。
他们所有人都默契的没有去提。
明凛一闭上眼睛仿佛就能听见惨叫声,那比战场的哀嚎还要令人胆颤,明凛说:“我出去看看”
沈既白走到贺洵面前:“明凛伤的大约很重”
贺洵眼眸里迸发出杀意。
“昨夜他晕了过去,如此状况,最好的办法是向东京传信,我不认为,明凛可以做到。“沈既白冷静的说。
如果是其他任何一个人说这种话,贺洵一定会砍了他的脑袋,可这是明凛特别嘱托过的人,贺洵哼了一声:“其他人一定做不到,不过只要是我们大人就一定可以”
贺洵直视着沈既白的眼睛:“沈大人在东京自然不会留意边疆,如果沈大人有兴趣,可以去扫听一下月度赛,我相信沈大人听完后一定说不出这样的话”
沈既白想起初来那日被仍在擂台上的窘迫。
*
明凛从外面回来时,肩上立了只乌鸦,明凛安抚着乌鸦,下令让就地整顿。
明明方才出去还愁容满面,回来时,脸上便有了笑容。
这明明是分秒必争的事,但明凛却说不着急。
无论是昨日的撤退还是今日贺洵的话,都让沈既白对明凛产生了极大的好奇心。
沈既白想起贺洵说的月度赛,便想去打听,奈何跟着他来的侍卫全部走散了。
正在疑惑之际,沈既白突然听到帐篷外的响动。
抄起桌子上的匕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只听帘子动了动,传来一声叹息。
沈既白迅速将人按在地上。
被按的少年挣扎着:“好汉饶命”
沈既白这才看清是那天将他扔进月度赛的少年:“是你?”
伽蓝要被压得传不过来气,从地上爬起来:“你个酸儒生还蛮有力气的”
沈既白黑着脸;“来人...”
伽蓝一把捂住沈既白的嘴巴,睁着大眼睛,乞求道:“公子公子我错了”
沈既白又是一僵,他不明白为何明凛身边的人都这么奇怪,都是男人他为何会觉得有失体统,难不成他真的有问题?
沈既白打了一下伽蓝手腕,伽蓝连忙松开:“你别告诉大人好不好,我都听你的”
伽蓝偷偷跟来了营地,他最大愿望就是能够随行亲眼见证一次明凛指挥打仗,这回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偷偷跟来。
为了躲避巡逻,躲进营帐,以为没人,结果开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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